清玄十岁这年的秋末,青竹村的空气里总带着股说不出的压抑。入秋以来,村里怪事不断 —— 王阿婆的鸡一到夜里就集体打鸣,村西头的老井里总传出 “咕噜咕噜” 的冒泡声,连村口老槐树上的乌鸦,都比往年多了好几倍,每天傍晚都在枝头 “呱呱” 叫着,听得人心烦意乱。
爷爷最近也格外忙碌,每天天不亮就背着桃木剑出门,直到天黑才回来,身上总带着股淡淡的血腥味。清玄问他去干什么,他也只是含糊地说 “去山里看看”,却不肯多说一句。我娘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不敢多问 —— 她知道,爷爷肯定是在为清玄的命格奔波,只是不想让她们娘俩担心。
这天傍晚,天边突然暗了下来。明明才酉时,却暗得像到了亥时,村口的乌鸦叫得更凶了,翅膀扑棱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里格外刺耳。清玄正在院子里练爷爷教他的 “麻衣秘印”,突然觉得后颈一凉,像是有人在背后盯着他。他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只有院墙上的爬山虎,在风里轻轻晃动着叶子,像是无数只小手在抓挠。
“玄娃,快进屋!” 爷爷突然从外面跑回来,脸色苍白,手里的桃木剑上还沾着点黑色的灰,“今天有血月,别待在外面!”
清玄愣了一下,连忙跟着爷爷进屋。他听说过 “血月”—— 爷爷曾经跟他说过,血月是 “阴盛阳衰” 的征兆,每逢血月出现,阴邪势力就会变强,容易发生怪事。可他没想到,今天竟然会遇到血月。
我娘已经把门窗都关好了,正站在堂屋门口焦急地等着。看到爷爷回来,她连忙迎上去:“爹,外面怎么了?天怎么这么暗?”
“别问了,快把灯点上,再找块红布把镜子蒙上。” 爷爷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黄符,贴在门窗上,“血月之夜,阴气最重,镜子容易招邪,红布能挡一挡。”
我娘不敢耽搁,连忙去点煤油灯,又找了块红布,把堂屋里的镜子仔细蒙上。清玄坐在一旁,看着爷爷忙碌的身影,心里满是疑惑 —— 爷爷今天的反应,比上次 “百鬼叩门” 时还要紧张,难道这次血月,会发生更可怕的事?
很快,窗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无数只虫子在爬,又像是有人在轻轻敲打着窗户玻璃。清玄忍不住走到窗边,透过窗缝往外看 —— 只见天边挂着一轮暗红色的月亮,像一块凝固的血,月光洒在地上,把整个村子都染成了暗红色,看起来格外诡异。村口的老槐树上,停满了乌鸦,它们都睁着眼睛,死死盯着陈家小院的方向,像是在等待什么。
“别开窗,别往外看!” 爷爷突然喝了一声,清玄吓得连忙后退。爷爷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头,语气缓和了些:“血月的光带着阴气,看久了会伤阳气,对你的命格不好。”
清玄点了点头,乖乖地回到椅子上坐下。我娘端来一杯热水,递给爷爷:“爹,您喝口水歇歇吧。这血月到底是怎么回事?村里最近的怪事,是不是都跟它有关?”
爷爷接过水杯,却没有喝,只是看着杯里的水,眼神凝重:“嗯,村里的怪事,还有上次的‘百鬼叩门’,都是血月的前兆。这血月每二十年出现一次,每次出现,都会引发‘天煞之气’,而玄娃是‘天煞孤星’命格,最容易被这股气影响。”
“那…… 那会怎么样?” 我娘的声音开始发抖,她最担心的就是清玄的命格,“玄娃会不会有事?”
爷爷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血月之夜,天煞之气最盛,玄娃身上的煞气会被激活。如果不能压制住,轻则昏迷,重则……” 他没有说下去,可清玄和我娘都明白,后面的话肯定是 “有生命危险”。
清玄心里一紧,他虽然才十岁,却也知道 “生命危险” 是什么意思。他抬头看向爷爷,眼神里带着几分害怕,却更多的是坚定:“爷爷,我不怕!您教我的‘麻衣秘印’和护身咒语,我都练熟了,我能保护自己!”
爷爷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眼眶微微发红。他摸了摸清玄的头,叹了口气:“玄娃,爷爷知道你勇敢,可这天煞之气不是普通的阴邪,不是靠‘麻衣秘印’就能压制住的。爷爷这些天去山里,就是想找‘镇煞草’,可找了半个月,只找到了一点点,根本不够用。”
“那怎么办?” 我娘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爷爷沉默了很久,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半块玉佩 —— 正是他藏在樟木箱里的那半块 “镇煞玉”。玉佩通体雪白,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在煤油灯的光线下,隐隐透着股淡淡的绿光。
“这是‘镇煞玉’,能暂时压制住玄娃身上的煞气。” 爷爷把玉佩递给清玄,“你把它戴在脖子上,贴身放着,别摘下来。可这玉也只能暂时压制,治标不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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