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针”。
她,将这根“查克拉探针”,缓缓地,伸入了那瓶,黑褐色的污泥之中。
然后,闭上了眼睛。
开始,用她那,足以洞悉生命本源的、恐怖的感知力,进行着,最细微的、分子层面的分析。
“……成分,很复杂。”
她的声音,冰冷,而又充满了专业性。
“除了,常规的、由微生物腐败后所产生的有机物之外……”
“还有,浓度,严重超标的、至少三种以上,不同种类的强效防腐剂……”
“以及……高浓度的、只有在最高等级的实验室里,才会使用的、用来维持离体生物组织活性的……特制细胞培养液的残留物!”
她的眉头,猛地一皱!
“等等……这里面……还混杂着,极其微量的、至少七种以上,不同蛇类的、经过了人工提纯与混合的……复合型神经麻痹毒素!”
第二步:【分析破布】
在,分析完了污泥之后。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块,沾染着暗红色污渍的、破烂的帆-布之上。
她,从一旁的实验架上,取下了一瓶,装着淡蓝色液体的药剂,用滴管,吸取了一滴。
然后,将这一滴,特殊的、被她命名为“生命痕迹显影剂”的细胞染色药剂,精准地,滴落在了那块,破布的暗红色污渍之上。
她,再次,闭上了眼睛。
声音,开始,不受控制地,带上了一丝丝,剧烈的颤抖。
“这……这不是……人类的血。”
她右眼之上,那片精密的、连接了她自身查克拉的观察目镜,开始飞速地运转!
将那块污渍的、最深层的、最微观的结构,通过查克拉的能量增幅,以一种,全息投影的方式,投射在了,半空之中——
那,是一幅,足以让任何一个,心智正常的人,都当场呕吐的、如同地狱绘图般的、恐怖的景象!
那是由,数种,完全不同的、根本不可能共存的生物细胞——
有人类的!有犬科的!有鸟类的!甚至,还有一些,连纲手,都从未见过的、充满了不祥气息的未知细胞!——
在相互排斥、相互吞噬、相互融合之后,所形成的、充满了畸变与死亡的……
恐怖的,坏死组织!
“而且……”
纲手的声音,变得,愈发的沙哑。
“而且,在这层,已经彻底坏死了的、混乱的组织之上,还残留着,一层,极其稀有的、‘血继限界强制抑制剂’的化学成分!”
“这种,专门用来压制血脉之间相互排斥的禁药……”
“只有在,进行那种,最禁忌的、最疯狂的、违背了神明与伦理的……‘强制性基因融合’实验时,才会使用!!”
……
站在一旁的静音,在听到这些,她闻所未闻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血腥与疯狂的恐怖医学名词时,早已被吓得,用双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脸色,惨白如纸!
而自来也,脸上的表情,也从最初的、那充满了“我发现了惊天大阴谋”的怀疑,彻底地,转变成了,一种,发自内心的、绝对的凝重与……愤怒!
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
【无法磨灭的“署名”】
纲手,缓缓地,摘下了脸上那片,冰冷的观察目镜。
她的脸色,比早已吓傻了的静音,还要更加的苍白。
但,那不是因为,被吓到了。
而是因为,被一种,巨大的、无边的、混杂着滔天的愤怒与深深的悲哀的、复杂的情绪,所彻底地,淹没了。
她,缓缓地,抬起头。
看着,眼前这个,神情同样凝重的、自己的同伴。
那双,金色的、琥珀般的眼眸之中,充满了,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剧烈的颤抖。
“自来也……”
她的声音,干涩,而又沙哑。
“这些,充满了疯狂与亵渎的实验手法……”
“这种,对‘生命’本身,毫无任何敬畏的、绝对的漠视……”
“这种,把‘禁忌’,当成是‘真理’去探究,把‘伦理’,当成是‘阶梯’去践踏的、无可救药的、疯狂的天才……”
她,深吸一口气。
仿佛,是要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来最终,确认,那个,她最不愿意见到的、残酷的结论。
“……错不了。”
“这个世界上,会用这种方式,来‘创造’艺术的……”
“只有,‘那个人’。”
“这是,他,独有的、无法被任何人模仿的、刻在骨子里的……”
“手笔。”
本章,结束于纲手这句,充满了绝对的确定性、但,又饱含着,无尽的痛苦、失望、与不愿相信的……复杂的眼神特写。
她,没有,说出那个名字。
但在场的,所有的人(包括,那个,还在装睡的团子,以及,所有人),都知道,她指的,是谁。
那个,曾经的“同伴”。
那个,如今的“禁忌”。
那个,名为“大蛇丸”的,如同幽灵般,盘旋在他们所有人头顶之上的……
恐怖的,阴影。
在这一刻,被物证,被科学,被纲手这位,最了解他、也最憎恨他的女人,彻底地,死死地,钉在了,那罪恶的、无法被饶恕的……
十字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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