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脚把“护国”的牌匾踢飞后,院子里安静得有些过分。
风战雄从地上爬起来,膝盖上的灰都不敢拍。
他佝偻着腰,像一下子被抽干了精气神,步履蹒跚地往书房走。
风清浅跟在后面,手里还捏着那把削水果的生锈匕首。
赤焰留在前院,巨大的鼻孔对着那群瑟瑟发抖的家丁喷热气,玩得不亦乐乎。
进了书房。
这里还是老样子,摆满了附庸风雅的古董字画。
风战雄走到书架后,转动那个刻着貔貅的花瓶。
轧轧轧。
墙壁裂开一道缝。
一股陈旧的霉味混合着阴冷的空气扑面而来。
密室不大。
正中间的石台上,孤零零地放着一个黑铁盒子。
没有任何繁复的花纹。
甚至边缘都生了一层厚厚的红锈。
但这盒子出现的瞬间,风清浅感觉怀里的万兽图鉴烫了一下。
那种血脉相连的悸动,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她走过去。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铁皮。
没有机关,也没有禁制。
似乎这就是个没人要的破烂。
风清浅单手抄起盒子,掂了掂份量。
很沉。
不像是铁,倒像是某种高密度的陨金。
“给……给你了。”
风战雄缩在角落里,声音抖得厉害。
“当年你娘留下这东西,说是留给你的嫁妆……但我怕那是这盒子招祸,才藏起来的……”
“我是为了保护你……”
风清浅把盒子收进万兽图鉴。
转过身。
看着这个脸上写满恐惧和讨好的男人。
保护?
把亲生女儿扔在雪地里自生自灭叫保护?
纵容继室和庶女下毒陷害叫保护?
“风大将军。”
她开口,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这种场面话,留着骗骗你自己就行了。”
“这盒子我拿走了。”
“权当是买了断这十几年生养之恩的价码。”
风战雄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球里全是不可置信。
“清……清浅,我是你爹啊!你如今这么有出息,风家以后都要靠你……”
风清浅笑了。
笑声很轻,却在这封闭的密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靠我?”
“靠我什么?”
“靠我带着神兽把你这将军府踩平吗?”
她往外走,一步都没有停留。
“从今天起,我和风家,两清。”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要是再敢打着我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
她回头。
指了指外面那个正在刨土的大白。
“它最近胃口不太好,正缺个活人开开胃。”
风战雄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完了。
彻底完了。
风家最后的救命稻草,断了。
出了书房。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
寻宝鼠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
嘴里叼着半截不知名的灵草,两只小爪子死死拽着风清浅的裙角。
使劲往后院的方向拖。
吱吱吱!
它叫得很急,绿豆眼瞪得滚圆,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垃圾。
“还有惊喜?”
风清浅挑眉。
那是柴房的方向。
也是以前原主住得最多的地方。
夜君离一直静静地守在院子里,这时候才控制着黑莲靠过来。
“去看看?”
“走。”
一行人穿过残垣断壁的前院,来到了阴暗潮湿的后院。
还没靠近柴房。
就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馊饭味、排泄物的味道,还有伤口腐烂的腥气。
柴房的门虚掩着。
寻宝鼠嫌弃地捂着鼻子,一溜烟爬回了大白脑袋上。
风清浅抬脚。
嘭。
破烂的木门倒地。
里面的光线很暗。
一堆发霉的稻草上,蜷缩着一个人影。
衣衫褴褛,露出的皮肤上全是鞭痕和烫伤。
头发乱糟糟地结成饼,上面还爬着几只不知名的虫子。
听到动静。
那人影惊恐地往墙角缩了缩。
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
“别打我……我不敢了……我是贵妃……我是太子妃……”
疯了?
风清浅站在门口,挡住了外面的阳光。
逆光中。
她的身影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正好盖住了那个疯女人。
“风清婉。”
她叫了一声。
墙角的人影猛地一颤。
像是被按下了某种开关。
她缓缓抬起头。
露出一张满是污垢和伤疤的脸。
那双原本总是带着算计和矫揉造作的眼睛,此刻浑浊不堪。
但在看清风清浅的那一刻。
那里面突然爆发出一种令人心惊的怨毒。
“是你!”
“你是鬼!”
“你早就死在太初秘境了!你是回来索命的厉鬼!”
风清婉突然暴起。
张牙舞爪地扑过来。
指甲里全是黑泥,却还要去抓风清浅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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