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斯兴冲冲地离开了校长办公室,那件悬浮斗篷像条过分热情的大狗,紧紧裹着他的肩膀,甚至还试图用领子部分蹭他的脸。
“喂,我说你,”塞拉斯被勒得有点不舒服,伸手想把斗篷扯下来,“你很重诶!虽然你看起来是布的,但感觉沉甸甸的!自己飘着走不行吗?或者变轻点?”
斗篷的领角不服气地翘起来,在空中抖了抖,仿佛在抗议。(如果它能说话,大概会嚷嚷:“大哥!我的意识好歹也是来源于初代大法师阿戈摩托!位格高着呢!而且我就一块布,能重到哪儿去?是你自己太缺乏锻炼了吧小豆丁!”)
塞拉斯翻了个白眼,放弃了跟一件衣服讲道理。他灵机一动,想起斗篷的本职工作。
“算了,指望不上你。还是用飞的吧,这样就不用费力走路了。”
他意念一动,悬浮斗篷立刻领会,强大的浮力传来,带着他轻飘飘地离地几英寸,沿着空旷的城堡走廊无声地滑行。夜风从石窗吹入,带着城堡特有的、古老石头和魔药材料混合的气味。月光透过彩绘玻璃投下斑驳的光影,移动的楼梯在远处缓缓变换着位置。这种奇妙的体验让他暂时忘记了疲惫和刚才的小小不快。
但飞行终究也是消耗精神力的。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塞拉斯看了看走廊墙上一个古老钟盘,指针指向晚上九点。今天经历了魔力觉醒、记忆融合、飞行事故、傲罗追捕、校长面谈,还练习了半天魔法,他这具七岁的身体和融合不久的灵魂都急需一段……高质量的睡眠。
“得找个地方睡觉。”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控制斗篷降落在一个十字路口。首要目标:公共休息室,那里肯定连着寝室!
他首先尝试了最近的一个入口,后面是一段看起来温暖舒适的螺旋楼梯(格兰芬多塔楼)。但胖夫人肖像紧闭着,无论他说什么好话,或者胡乱猜测“柠檬雪宝”、“蟑螂堆”之类的,肖像都毫无反应,甚至不耐烦地转过身去。
“太悲哀了,”塞拉斯哀叹,“老蜜蜂怎么没把口令告诉我!”
他只好转向另一个方向,找到一面光秃秃、湿乎乎的石墙(斯莱特林地下室)。他对着空墙尝试了“纯血”、“野心”、“荣耀”等他能想到的斯莱特林关键词,石墙依旧沉默,仿佛在嘲笑他的徒劳。
“好吧,蛇院果然排外。”他耸耸肩,并不气馁,又根据模糊的记忆找到了赫奇帕奇休息室的入口——一堆放在阴暗石槽上的大木桶。
“要按节奏敲……”他回忆着知识,但前世就是个节奏游戏苦手,这辈子似乎也没改善。他硬着头皮,按照“赫尔加·赫奇帕奇”的节奏去敲击那个特定的桶底。
“咚…咚咚…咚…咚…” 节奏完全不对。
只听“啵”的一声,那个大桶的盖子猛地弹开,不是露出通道,而是劈头盖脸地喷了他一身透明的液体!
一股刺鼻的酸味弥漫开来。
塞拉斯被呛得连连咳嗽,抹了一把脸,舔了舔嘴唇……是醋!还是味道相当冲的米醋!
“呸呸呸!倒霉!”他哭丧着脸,袍子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又酸又粘,难受极了。忠诚的悬浮斗篷似乎也嫌弃这股味道,飘远了一点。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选择——拉文克劳塔楼。
他拖着湿透又酸溜溜的身体,爬上那长长的螺旋楼梯,终于来到了标着青铜鹰状门环的栎木门前。门环上的鹰活灵活现,用一种冷静、清晰的声音问道:
“什么东西会随着人的感情变大变小?”
塞拉斯累得眼皮打架,浑身醋味,脑子几乎停转。听到这个问题,他下意识地、迷迷糊糊地想到了某些不可名状的、属于成年人的东西……但他马上一个激灵,狠狠甩了甩头,把那些不健康的念头赶走。
“瞳孔!对是瞳孔!”他赶紧喊出正确答案,生怕慢一点又会触发什么奇怪的惩罚机制,比如再喷一身墨水什么的。
青铜鹰似乎满意了,栎木门无声无息地滑开。
门后是一个宽敞的圆形房间,墙上开着雅致的拱形窗户,挂着蓝色和青铜色的丝绸窗帘。星空天花板美丽静谧,房间里摆放着桌椅书架,整体氛围安静而充满智慧。最重要的是,这里空无一人,而且没有醋味!
“终于……”塞拉斯几乎要喜极而泣,也顾不上挑剔哪个寝室风景好了,随便找了一间看起来干净整洁的空寝室,踉踉跄跄地扑了进去。
他甚至没力气脱掉那件酸溜溜的袍子,只是把沉重的悬浮斗篷扯下来随手扔到椅子上,自己则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柔软的四柱床上。
几乎在脑袋沾到枕头的那一刻,强烈的困意就彻底淹没了他。今天的冒险、魔法、吐槽、社死……一切都远去了。他蜷缩起来,嘴里还无意识地嘟囔了一句:
“系统……明天……记得提醒我……洗澡……”
然后,便沉沉睡去。月光透过拉文克劳塔楼的窗户,温柔地洒在这个身世复杂、拥有奇异力量、并且刚刚把霍格沃茨搅得暗流涌动的七岁小孩身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霍格沃茨的至尊法师请大家收藏:(m.2yq.org)霍格沃茨的至尊法师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