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分院帽喊出“拉文克劳”时,礼堂里掌声雷动,尤其是拉文克劳长桌。然而,在教职工长桌上,气氛却有些微妙。
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他那张本就蜡黄、鲜有表情的脸,在听到结果的那一刻,瞬间又阴沉了几分,几乎能滴出墨汁来。他那双冰冷的黑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正不情不愿走向拉文克劳长桌的、披着红斗篷的身影,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严厉的直线。
一股低气压仿佛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连坐在他旁边的奇洛教授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他用一种近乎耳语、但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恼火和不解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质问,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质问命运:“为什么……不是斯莱特林……”
尽管他表面上对这个“傲慢无礼”、“天赋异禀却又麻烦不断”的小子百般挑剔和否定,但内心深处,斯内普不得不承认,在过去四年里,这个被邓布利多硬塞在城堡里的“特殊学生”,确实展现出了惊人的魔药天赋(虽然其操作方式常常离经叛道,让他血压飙升)。那种对材料特性近乎本能的直觉、对剂量精准到苛刻的控制力,甚至偶尔提出的、打破常规却意外有效的处理思路,都让他看到了一个潜在的、能够真正理解并驾驭魔药这门精密艺术的苗子。而这样的苗子,理应属于追求力量、野心和纯粹血统(虽然塞拉斯是麻瓜出身,但这反而更显其天赋异禀)的斯莱特林!
坐在主位上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将斯内普的反应尽收眼底。他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他微微侧过头,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语气温和,却带着点戳破真相的意味,轻声说道:
“西弗勒斯,看起来……你其实很重视他啊。也对,毕竟在过去四年里,你算是他的半个魔药启蒙老师,虽然是以一种非正式的方式。”
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斯内普那层冷漠的伪装。斯内普猛地转过头,狠狠地瞪了邓布利多一眼,那双黑眼睛里燃烧着被看穿和挑衅后的怒火。他几乎是咬着牙,用最低沉、最冰冷的声音回敬道,语气里充满了警告和厌烦:
“闭嘴,邓布利多。”
说完,他猛地转回头,不再看邓布利多,也不再看向礼堂中央,而是死死地盯着自己面前空空的金盘子,仿佛要将它烧出两个洞来。整个分院仪式剩下的时间里,他都维持着这种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石化状态。
邓布利多则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转回头,继续愉快地看着新生们一个个被分到各自的学院,仿佛刚才那段小小的插曲从未发生过。他知道,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内心,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要复杂得多。而塞拉斯·基里尔这个变数的加入,无疑会让霍格沃茨未来的魔药课,变得更加……有趣。
塞拉斯磨磨蹭蹭地走到拉文克劳长桌,在一片热情的欢迎声中找了个空位坐下,正好旁边是一位有着黑色长发、气质温婉的亚裔面孔学姐。他整个人像没了骨头一样瘫在长椅上,有气无力地侧过头问道:
“学姐……拉文克劳的学习竞争是不是特别激烈啊?我听说这里都是学霸,卷生卷死的……” 他的语气充满了对未来学业的“恐惧”(主要是怕麻烦)。
旁边的学姐转过头,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和温和的笑容,用流利的英语安慰道:“还好吧,大家主要是对知识本身感兴趣,氛围挺好的。没必要太慌张,做好自己就行。” 她是秋·张,拉文克劳的找球手,在学校里很受欢迎。
塞拉斯听着她标准的英式口音,又仔细看了看她的长相,好奇地问:“你是华裔?”
秋点了点头,笑容更亲切了些:“是的,我的父母来自广州。”
“哦。”塞拉斯应了一声,对这个信息没太大反应(毕竟他上辈子就是个中国人),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别的事情吸引了。他的目光越过长桌,落在了此时正从教职工席主位上缓缓站起来的阿不思·邓布利多身上。
“安静,安静。”邓布利多温和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喧闹的礼堂,瞬间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欢迎!”邓布利多张开双臂,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欢迎大家回到霍格沃茨,开启新的学年!也特别欢迎我们新入学的同学们!”他朝着新生们的方向微微颔首。
“在宴会开始之前,”他继续说道,眼睛里闪烁着顽皮的光芒,“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渣滓!拧巴!”
他喊出这四个词时,声音洪亮,带着一种奇特的节奏感。
礼堂里大部分新生和部分低年级学生都露出了茫然不解的表情。然而,塞拉斯却在一旁低声地、清晰地对着旁边的秋·张(以及能听到他说话的附近同学)解释道,语气带着一种百无聊赖的洞悉:
“听懂了。这老蜜蜂在玩文字游戏呢。‘笨蛋’——大概是拉文克劳觉得其他学院的人不够聪明;‘哭鼻子’——格兰芬多觉得别人矫情、不够勇敢;‘渣滓’——斯莱特林经典的纯血优越论,看不起‘泥巴种’和‘血统背叛者’;‘拧巴’——赫奇帕奇觉得其他学院的人心思太重、不直爽、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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