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间,霍格沃茨礼堂再次被丰盛的食物和热闹的交谈声填满。格兰芬多长桌的一角,赫敏正一边吃着烤土豆,一边翻阅着《魔法理论》的笔记,为明天的课程做准备。
一个身影在她旁边的空位坐了下来。赫敏抬头一看,是塞拉斯,他正端着一盘看起来像是特意挑选过的、相对不那么“黑暗”的食物(比如烤鸡胸肉和蔬菜沙拉)。
塞拉斯坐下后,没看赫敏,而是先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刻意显得漫不经心、甚至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语气说道:
“咳,事先声明,我坐在这里绝对不是因为方便吃饭的时候和你说话。”
赫敏放下叉子,看着他,脸上露出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那你为什么特意从拉文克劳长桌跑到格兰芬多来?这里离厨房可不近。”
塞拉斯被戳穿,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他立刻扬起下巴,用一种“我有理”的傲娇语气反驳道:“我这是经过严谨观察得出的结论!我严重怀疑厨房对格兰芬多偏心!送到这边的烤肉火候总是更好,蔬菜也更鲜嫩!我这是为了追求更高的饮食质量!”
赫敏看着他这副明明就是想找人聊天却非要找个借口的别扭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摇了摇头,没再戳破他。
塞拉斯见赫敏没再追问,也放松下来,开始享用他的晚餐。吃到一半,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他悄悄地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装着嗅嗅的小笼子,打开一条缝,把小家伙放了出来。
嗅嗅一获得自由,立刻用它亮晶晶的小眼睛四处搜寻闪光的东西。
塞拉斯弯下腰,指着不远处斯莱特林长桌那边,正趾高气扬地和克拉布、高尔说着什么的德拉科·马尔福,对嗅嗅小声下达指令:
“去,看到那个头发像稻草一样黄、用鼻孔看人的家伙了吗?把他口袋里的加隆,偷一个过来!”
嗅嗅似乎听懂了,它像一道黑色的闪电,悄无声息地贴着地面滑行,利用桌布和人群的掩护,迅速溜到了斯莱特林长桌下。
几分钟后,就在塞拉斯和赫敏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时,斯莱特林长桌那边突然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哀嚎:
“我的加隆!谁偷了我的加隆?!我明明放在这个口袋里的!”
是德拉科·马尔福的声音。他正慌乱地翻着自己的长袍口袋,脸色难看。一加隆对于学生来说可不是小数目,尽管他是马尔福家的少爷,但平白无故丢钱也足够让他心疼和恼火了。
赫敏惊讶地看向塞拉斯,又看了看刚刚溜回他们桌下、正把一枚金加隆递给塞拉斯的嗅嗅。她压低声音,带着一丝责备和不解:“你怎么……你怎么能让你的宠物去偷东西?!”
塞拉斯接过那枚还带着马尔福体温的加隆,随手抛了抛,脸上满是恶作剧得逞的快意。他凑近赫敏,用更小的声音解释道:
“看他不爽。今天下午在走廊上,他和他那两个跟班挡着路,还用鼻孔看我,一副‘我是纯血统我最高贵’的蠢样子。”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厌恶和恶寒的表情,补充了最关键的理由:
“我当时不爽,主要是因为……我必须拼命忍住了把手指插进他故意张得像河马一样大的鼻孔里的冲动!那画面太美我不敢想,因为我没做到很失落,所以总得让他付出点代价,平复一下我受伤的心灵。”
“噗——!”赫敏正喝着一口南瓜汁,听到这话,差点没直接喷出来。她赶紧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脸憋得通红,又是想笑又是被呛到。
“咳咳咳……塞拉斯!我在吃饭!你想让我笑呛死吗?!”赫敏一边拍着胸口,一边哭笑不得地瞪着塞拉斯。
塞拉斯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得意地笑了起来,把加隆塞回口袋,又把完成任务的嗅嗅收回笼子。对于捉弄马尔福这件事,他毫无心理负担,甚至觉得是为民除害(主要是为了自己心情舒畅)。
看着手里那枚从马尔福那里“顺”来的金加隆,他在指尖把玩了一下,觉得这玩意儿拿在手里有点烫手——倒不是怕马尔福,主要是嫌麻烦。他本来也只是想给那个趾高气扬的黄毛小子一个教训,让他出出丑,并没真想要这点小钱。
“好了,小家伙,”塞拉斯弯下腰,对刚完成任务、正用亮晶晶的小眼睛期待地看着他(或许是期待更多“闪闪发光”的任务)的嗅嗅说,“你的任务还没完。去,把这枚加隆,悄悄地放到那个黄毛的脚边地上。让他自己发现,气急败坏地找一遍,最后在脚边找到,再出一次丑就够了。我又不是真要他的钱。”
塞拉斯觉得自己这个计划很完美,既达到了捉弄的目的,又显得自己“盗亦有道”,只是恶作剧,并非真小偷。
嗅嗅歪着它那扁平的小脑袋,似乎听懂了。它点了点头(或者说做了一个类似点头的动作),用小爪子接过那枚金加隆,转身再次像一道黑色影子般溜向了斯莱特林长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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