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庄的村民们簇拥在通天河畔,望着即将启程的唐僧师徒,一声声叮嘱满是不舍:“圣僧,慢走啊!”“此去西天路途遥远,还望一路顺风!”
唐僧勒住白马缰绳,转过身来,双手合十于胸前,对着村民们深深行了一礼,口中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多谢诸位施主连日照料,以及赠予的干粮,贫僧与弟子感激不尽。”
说罢,他跨上白龙马,双脚轻轻一夹马腹,率先踏上了西行的道路。
孙悟空扛着金箍棒走在最前,沙和尚挑着行李紧随其后,猪八戒则牵着白马,师徒四人的身影渐渐朝着远方延伸。
陈灵桥站在人群后,目光落在孙悟空那道熟悉的背影上,心中泛起一阵怅然。
直到此刻,他仍未想明白,等将来这师徒四人取经归来,自己该如何向孙悟空言说那些藏在心底的秘密,又该如何面对那段注定要到来的纠葛。
“老叔,外头天寒,我扶您回屋歇着吧。”陈澄对着陈灵桥,语气里满是恭敬。
陈灵桥微微颔首,不置可否地任由他搀扶着,缓缓回了自己的屋子。
按说,唐僧师徒该是三年后才会再度途经通天河。他此刻本该亮出真身,占山为王,恣意搅弄一方才对。
陈灵桥躺在炕榻上,双眼怔怔地望着屋顶的梁木,心底翻涌着万千思绪。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了半月。这半月里,通天河始终冰封千里,村民们也没法出船打鱼,只能在家静待开河。
直到第十六日,陈灵桥确认唐僧师徒已然安然渡河,才悄然撤去了冰封的法术。没过多久,他的屋子便又热闹了起来。
“陈老叔,劳烦您代为昭告陈大元帅,求元帅保佑我们此番出海,顺风顺水,满载而归!”
村口的元帅庙已修葺一新,再度立起。庙内香烛缭绕,供桌上整齐陈列着三牲祭品,各色瓜果鲜灵饱满,摆满了整整一案。
陈灵桥端坐于神案一侧,闭目凝神,不知低声念叨着什么,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待村民们躬身祈愿完毕,他才缓缓睁眼,语气高深莫测:“陈元帅已然知晓,你等放心去吧。”
“谢老叔!”几个年轻后生脸上喜形于色,兴冲冲地应了一声,转身便快步跑向河边的渔船,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陈灵桥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收起村民们搁在庙门口的谢礼,转身拂了拂衣袍上的微尘,慢悠悠地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可还没走几步,陈灵桥的身形骤然顿住。
村口远处,一阵纷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踏得地面微微震颤,声势越来越迫人。
“马匪?”陈灵桥眉峰微不可察地一挑,喃喃自语。他索性折返脚步,在老槐树下的石墩上坐定,腰背微弓,俨然一副寻常乡野老翁的模样。
不过片刻,一队劲装大汉骑着高头大马便疾驰至村口。他们个个腰挎刀剑,脸上覆着狰狞的青铜面具,周身弥漫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凛冽煞气。
为首的汉子抬手示意,身后的人马立刻齐齐驻足。他胯下骏马打了个响鼻,缓缓踱步到陈灵桥面前,依旧端坐马上,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声音倨傲又冷漠:“老头儿,你们村里,可有见过这个人?”
话音未落,一卷画轴便从他手中掷出,“啪”地落在陈灵桥脚边的尘土里。
陈灵桥脸上不见半分恼色,反倒学着八十岁老翁的模样,慢悠悠弯下腰,颤巍巍捡起画轴。他缓缓展开,用那双看似浑浊无神,实则暗藏精光的双眼,细细打量起画像上的人。
画中足足画了七张人脸,其中有两个女人,五个男人,各个是俊朗不凡,美若天仙。
见陈灵桥只是眼神呆滞地望着画像,半天没有动静,为首的男子不耐地轻嗤一声,手掌虚空一抓。那卷画轴便似有灵性般,自动飞回他手中。
“搜!”他冷喝一声,语气不容置疑,“把这个村子从头到尾,搜个干干净净!”
为首的面具男话音刚落,不远处忽然传来急促的呼喊:“官爷!官爷且慢!”
陈澄的身影匆匆奔来,跑到近前时早已气喘吁吁,额角沁着薄汗,连说话都带着颤音:“官爷……有话好说……”
面具男眉峰一沉,不耐烦地将画轴再次掷出。陈澄慌忙接住,指尖微微发颤地展开,目光扫过画像,立刻高声应道:“见过!小人见过此人!他们半个时辰前刚过村口,往那边跑了!”他抬手直指村外西侧的山道,语气笃定。
“追!”面具男眼中寒光一闪,厉喝一声。话音未落,他已调转马头,身后的人马紧随其后,马蹄声再次掀起烟尘,气势汹汹地朝着陈澄所指的方向疾驰而去,转眼便消失在村口的林道间。
打发走这群煞神,陈澄才松了口气,快步走到老槐树下,关切地看向陈灵桥:“老叔,方才他们没对您不敬吧?这些人看着就凶得很。”
陈灵桥缓缓摇头,语气平静:“未曾。只是你近来行事,务必万分小心。”
他这话并非无的放矢,方才陈澄奔来的瞬间,他已看清对方印堂处萦绕着一团淡淡的黑气,正是祸事将近的征兆。
陈澄却没放在心上,哈哈笑了两声,拍了拍胸脯:“老叔放心!不过是些过路的公差,翻不起什么浪,我心里有数着呢!”
陈灵桥眼见对方这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但他又不能对这小子见死不救,于是只好说道:“今天中午去你家吃饭吧。”
陈澄闻言连忙大喜过望,“好,老叔这边请!”
陈灵桥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随后便在陈澄的带领下来到了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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