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渐渐变得明亮，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凌乱的床单上跳跃。
在这个无人打扰的清晨，北淼用无限的耐心和突然开窍般的温柔，极尽所能地讨好。取悦着他怀中这个还不甚通晓情爱，却已全然向他敞开了最柔软一面的少女。
他用他的方式，引导着她探索身体陌生的欢愉。
直到日上三竿，房间内才重归宁静，只剩下两人交织的，逐渐平复的呼吸声。
“你先睡会儿，” 北淼的声音低沉，他俯身，替她掖了掖被角，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下颌，引来她细微的瑟缩。
“我去给你做点东西吃，嗯？”
少女含糊地“唔”了一声，便把半张脸更深地埋进蓬松的被褥里，只露出一缕凌乱的黑发和紧闭的眼睫。
北淼凝视着那小小的一团，他伸出手，动作轻柔地将被子边缘往下拉了拉，露出她泛着浅粉色，尚带睡痕的脸颊。
光线落在女孩脸上，让她不适应地蹙了蹙眉。
“这样会闷着的。” 北淼低语，指腹极轻地拂过她微烫的耳廓。
然后，男人低下头，将一个干燥而温暖的吻，珍重地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女孩似乎被这过于温和的触碰安抚了，眉宇稍稍舒展，呼吸也逐渐变得均匀绵长。
北淼又静静看了她片刻，然后，他才直起身，悄无声息地退出卧室，轻轻掩上了门。
他撑着厨房冰凉的台面，水珠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滴落。
镜子里的男人，眼底有着放纵后的血丝，但更多的是清醒的，沉冷的暗光。
宿醉的头痛是真实的，但昨晚的失控，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他清醒的掌控之中。
他知道自己卑鄙。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一边沉溺于她肌肤的温度和生涩的回应，一边在心底狠狠唾骂自己的无耻。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手段不够光明，但那又怎样？
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最直接的拥有，以及一个既成事实，一个能将她更紧密地绑定在自己身边的纽带。
至于她的懵懂？
那暂时不重要，甚至……更好。
她不需要立刻理解这其中的全部意义，她只需要习惯他的存在，他的触碰，他的占有。
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慢慢引导她，让她适应，最终让她完全属于他。
北淼熟练地准备早餐，煎蛋的火候完美，吐司烤得金黄。
他甚至还从冰箱里找出她喜欢的果酱，细致地抹好。
北淼端着托盘走进卧室，脚步平稳，不再犹豫。
娇娇已经醒了，或者说，可能根本没睡沉。
女孩拥着被子坐在床头，眼神有些空茫地望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线，侧脸安静。
听到动静，娇娇转过头来，目光先是落在托盘上，然后才缓缓移到北淼脸上。
少女的眼神依旧清澈，但少了些初醒时的懵懂，多了点安静的打量。
北淼的心跳漏了一拍，几乎要端不住手里的托盘。
他强自镇定，走到床边，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吃点东西。”
“谢谢。” 娇娇小声说，伸手去拿牛奶杯。
她的动作牵动了被子，露出锁骨下方一小片肌肤，上面清晰的痕迹，让北淼立刻移开了视线，喉咙发紧。
少女似乎并未察觉，小口喝着牛奶，然后拿起吐司，安静地吃着。
她的吃相很斯文，咀嚼得很慢，像在思考什么。
吃完饭，女孩正准备套上一件宽松的针织衫，动作自然，似乎并未觉得在他面前更衣有何不妥。
这种全然不设防的坦然，反而让北淼呼吸微微一滞，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下。
“你要出门吗？”
“我约了西钊今天见面。”
北淼唇边那抹慵懒的笑意瞬间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尖锐的警惕和本能的不悦。
“娇娇，你……不多休息一下吗？昨天……还有今早，你肯定累了。”
娇娇已经穿好了衣服，转过身来。
“我不累。”她简单地说，抬手将长发从衣领里拢出来，动作间带着一种随意却动人的风情。
“而且，和西钊约好了时间。”
北淼看着她这副理所当然要去见另一个男人的样子。
尤其那个男人还是曾让他极度介怀的西钊，一股酸涩的闷气堵在胸口。
“一定要今天去吗？”北淼低声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细腻的腕间皮肤，“我们……我们好不容易才……”
娇娇任由他握着手腕，抬起眼，认真地看着他：“北淼，西钊是我们的队友，他现在一个人，心情肯定不好。”
“昨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我觉得应该去和他谈谈。”
北淼为她别好头发的手指，骤然顿住。
“今天别去了。”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指腹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摩挲。
“你……昨晚没休息好，需要多休息。”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的颈侧，声音压低，“而且，我们之间……或许更需要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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