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军与围城的袁军交战时,城中已得知消息,陈瑀此人胆小,不敢上城墙, 直到关羽解了北城之围,刘繇进入城内,陈瑀才放下心来。
寿春城半夜时分听到城外水声滚滚,惨叫声不绝于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起来好似肥水作乱,也无人敢看,城上守卫士兵看的真切,肥水自上游而来,水流之大,直接漫过河堤,大水过后,袁军全都不见了,除去被袁术带走的一半,剩下的在睡梦中就被淹死。大水过后,只留下城墙外一片狼藉。
“又让袁术跑了,这袁术是真有点运气在身。”张飞一边向关羽吐槽,一边命部下收拢投降的袁军。
袁术下令死战,自己却被纪灵张勋带着撤退,留下雷薄部抵挡徐州兵马。雷薄被关羽一刀砍死,部下大乱,又不投降,被关羽斩杀殆尽。
“二哥,这程先生怎么还没来,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程昱在大军汇合前,安排好作战计划,由关羽张飞解寿春之围,为防止袁术过肥水逃走,又令于禁沿河守备。营中留下一万兵马用来迷惑斥候,程昱自己亲领徐盛山岳营,去往肥水上游,肥水和黎水交汇处截流,交汇处有大泽,用了三天时间一万山岳营构筑了一条简易水坝,将两条河流的水都断在大泽之中。
直到今日凌晨夜里,程昱派人通知关羽的人撤退,又断堤放水,水淹袁术大军。若是雨季,袁术定会提防,只是秋冬之际,扬州虽阴雨连天,河流却干涸少水,程昱看透了袁术,料定他定不会在上游设防,定下了这个水淹之计,袁术果然上当。
陈瑀见袁术已走,大喜过望,立刻邀请关羽、张飞入城,陈瑀部下有一降将,名叫笮融,正是当初徐州城下随曹豹反叛之人。见刘备徐州壮大,陈瑀外来扬州没有兵马,以徐州老乡之名率部下投了陈瑀。
陈瑀并不知道笮融徐州之事,立刻拜笮融为骑都尉。笮融听到张飞要入城,立刻劝说陈瑀道:“州牧大人,刘备此人狼子野心,当日驰援陶公,便用计害了陶公,谋了徐州,如今若赢刘备大军入城,恐重蹈陶刺史覆辙。”
陈瑀虽然懦弱无谋,却知刘备其人仁义无双,不然也不会在毫无交情的情况下向刘备求援,他下定决心,面色不善道:“笮融将军,刘备有大恩于扬州,当初袁术来时,我也曾问及与你,袁术势大,无人能挡。若非刘正礼之言,恐怕城中百万军民,皆被袁术所杀,如今你却劝我不要开门犒军,难道你想让我背上这忘恩负义的骂名吗?”
笮融也不废话,见陈瑀下定决心,便不再言语,想要离去,忽然瞥见陈瑀眼中一闪而过的阴沉之色,心中大怒,他本为求财,投了陈瑀之后,只得了个骑都尉的官职,连兵马都是从徐州跟随自己而来的数千叛军,不但没有得财,还被陈瑀借去了不少当初攒下的金银财宝,说是用来建设寿春,过后再还。如今陈瑀还要邀请张飞进城,张飞曾在曹豹攻城之时,于城墙上指天立誓,要杀了曹豹于笮融等人,如今反叛作乱的人只剩他笮融一部,张飞进城,必然得知自己在此,数万大军齐至,自己有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飞。
笮融越想越怕,忽然他抽出腰间宝剑,一剑刺向陈瑀,陈瑀反应过来的时候,整剑从后心而入,前胸而出。
“你...你...你”陈瑀转过身来,不可思议的手指笮融,你了半天,嘴中不停吐出血沫,倒地而亡。
笮融冷冷一笑,抽出宝剑,转身就走,召集了部下,收集了财宝,也不停留,由北门出了城,再次逃命去了。笮融动作极快,等陈瑀亲军发现时,为时已晚,自家州牧已死,笮融凶名在外,无人敢触其霉头,只能任由他领手下出城。
笮融走后,亲军六神无主,回到府中立刻将此事告知刘繇,刘繇请来刘备大军有功,刚被陈瑀拜为扬州从事。
“时也,命也,这刘玄德倒真是天命之人,陈瑀一死,刘备于城中军民有活命之恩,如同徐州一样,领了这扬州牧也是顺理成章。”刘繇沉思半天,开口道:“诸位听我一言,陈大人身死,我等之能,难掌扬州,如今局势动乱朝堂不安,若等朝廷再派州牧,想必也是袁氏爪牙,我等性命难保,不如我等自选贤才,将扬州献出。”
“正礼兄,以你之才,尚不能任州牧一职,我等更无可能啊!”此人一说完,众人瞬间议论纷纷,堂中一片嘈杂。
“诸位,诸位,请听我一言,征东将军刘备,皇室宗亲,与我城中众人有活命之恩,无论从才能,出身,官职,都足以胜任,若请来此人,众位以为如何。”
“刘备已有徐州,若再领扬州,他日雄霸一方,我等岂不是大汉罪人?”出声之人是原刺史陈温旧部,心向袁术,正在想如何迎回袁术。
“此言差矣,刘玄德之能,已在徐州尽显,如今徐州民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又有数十万带甲之卒,若能迎来刘备,日后也不用担心袁术报复,实乃万民之幸。”有人心刘备,立刻指出其中厉害,众人也不再言语,纷纷思考。
半晌过后,一白须老者率先道:“正礼,此事还得再麻烦你,去请来征东将军主持扬州,只是老夫年迈,恐难再为官,代我向刘使君告罪。”老者说完,对着刘繇一礼。
此人名叫陈纪,汝南人,陈寔之子,在扬州为官,素来极有威望。在他作出选择后,众人也不再讨论,纷纷对这刘繇一礼,只是众人都出奇一致的选择了辞官回家,他们的家族盘踞在扬州附近百年,此前未开城投降,已经得罪了袁术,若再将扬州献给刘备,袁术必定与其不死不休。
扬州隔壁就是汝南,袁氏实力有目共睹,三五万大军,只需袁家家主动动嘴,立刻就有人送来,若真惹急了袁氏,不能屠了扬州,也得杀得他们的家族断子绝孙,因此只能明哲保身,主动辞官。
除了刘繇,还剩两人并未有动作,见众人辞官其中一人站起身来道:“正礼兄,我愿为使,前去徐州,请来刘使君接管扬州。”
另一人神情自在,仿佛一切大事与他无关,只是慢慢品着茶,看众人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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