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同盟,极地地下设施。
日子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中流逝。欧阳瀚龙依旧被困在冰冷的医疗舱内,每日接受着看似精心的治疗和检查。营养餐准时送达,甚至如他所察觉的那样,每天都在变换花样,从九牧风味的清淡粥点到幻鸢城特色的精致餐点,从荣耀帝国的烤物到北境同盟的浓汤,仿佛在照顾他的口味,又仿佛在进行某种耐受力测试。
他的双腿恢复得很快。最初那种深沉的麻木感和无力感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清晰的刺痛,然后是痒麻,最后是重新涌现的力量。他开始能感受到脚底接触冰冷地板的温度,能凭借自己的意志抬起小腿,甚至可以在医护人员的短暂搀扶下,尝试着走上几步。
“惊人的恢复力!”一位年轻的研究员看着监测屏幕上跳跃的数据,忍不住低声惊叹,“神经接驳的排异反应几乎完全消失,运动皮层信号传递效率甚至超过了基准线!”
欧阳瀚龙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在搀扶下进行着复健行走,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心中没有半分喜悦,只有越来越深的疑虑和警惕。奥拓蔑洛夫会这么好心地治疗他?这恢复的速度快得反常,仿佛他的身体被某种力量强行催谷,透支着某种潜力。
几天后,他已经可以不依靠搀扶,独自在医疗舱内缓慢行走十几分钟。虽然步伐还有些虚浮,关节偶尔会传来轻微的酸软,但这确确实实是自主的行动能力。
医护人员们对此议论纷纷,都觉得这简直是个医学奇迹。
奥拓蔑洛夫再次出现时,正好看到欧阳瀚龙独立行走的一幕。他金色的长发在冷光灯下流淌着金属般的光泽,碧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满意。听到研究员们的惊叹,他只是淡淡一笑,语气平和如同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不必惊讶。这并非全是你们技术的功劳,更多的是他本身就拥有的强大生命力量与潜能。你们所做的,不过是提供了一个合适的刺激环境,引导他的身体自行迸发出这些潜藏的能量罢了。”
一位稍微年长、似乎更得奥拓蔑洛夫信任的研究员趁着汇报进度时,忍不住低声问道:“博士,我……我还是不太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地‘请’来这么一个年轻的毛头小子?甚至动用如此多的资源为他进行治疗和‘优化’?”他小心地选择着词汇。
奥拓蔑洛夫脸上的微笑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早已料到会有此一问。他目光悠远地看向窗外——虽然是虚拟显示的极地风光,声音轻柔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呵呵,只是通往更高阶梯上所必需的一点助力罢了。他是很特别的钥匙。”
他不再多言,转身从白袍内侧取出一个不足小指甲盖大小、薄如蝉翼的透明芯片,递给了那位研究员。芯片在灯光下泛着极其微弱的虹彩。
“记住,”奥拓蔑洛夫的声音依旧温和,但绿眸中却没有任何温度,“完美的金丝雀,需要绝对坚固且隐蔽的牢笼;锋利的宝剑,也需要能够完全藏锋、必要时也能瞬间锁死的剑鞘。而他,以及他所代表的可能性,必须完全置于我的掌控之内。你明白要怎么做吧?”
研究员接过那枚微小却重若千钧的芯片,手心微微冒汗,他立刻躬身回答:“明白了,博士。我们明天就着手安排植入手术,保证万无一失。”
“不。”奥拓蔑洛夫轻轻摇头,语气不容置疑,“不是明天。是今天,立刻,马上就去完成。是我的东西,我就必须尽快让它们全部、彻底地为我所用。”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更何况,觊觎他、觊觎这份力量的人,又何止我一个呢?我们必须占得先机。”
研究员心中一凛,立刻应道:“明白了,博士!我现在就去着手安排,两小时内准备完成手术!”
与此同时,未知地带。
这是一片被遗忘的荒芜交界区,破碎的地貌和扭曲的空间残留着过去大战的痕迹。一座不起眼的、半埋入地下的废弃前哨站内,一道窈窕的身影正盘膝坐在阴影中,周身有淡淡的赤红色能量如同呼吸般明灭不定。
突然,她身体猛地一颤,双手瞬间捂住头部,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
“呃……该死,怎么回事?”她甩了甩头,试图驱散那毫无征兆、如同钢针狠狠刺入大脑深处的剧烈痛楚。这痛楚并非物理伤害,更像是一种源自灵魂链接层面的强烈干扰和警报。
行走于黑暗中的她强忍着剧痛,集中精神,仔细感应着那刺痛传来的模糊方向与性质。几秒钟后,她猛地睁开了眼睛,美丽的眼眸中充满了震惊与怒火,仿佛有烈焰在其中燃烧。
“奥拓蔑洛夫!”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声音冰冷彻骨,“你又在搞什么鬼名堂?!你对他做了什么?
凤凰周身气势陡然暴涨!她伸出白皙修长的手,虚空一握——伴随着灼热的火光剧烈闪烁,空间仿佛被撕裂开一道口子,一把造型古朴凌厉、刀身铭刻着栩栩如生凤凰纹路的唐刀凭空出现,炽热的温度让周围的空气都扭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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