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胜和刘海麟争执不断。会议室里气氛陡然紧张。江胜据理力争,分析法律风险和平台可能的动作;刘海麟则强调效率、成本和所谓“行业惯例”,认为江胜过于杞人忧天。两人声音渐高,谁也说服不了谁。周岩试图调停,但两人分歧太大。争论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刘海麟最终猛地一拍桌子,脸色铁青:“行!你们怕这怕那!我自己干!渝都的盘子你们想怎么分就怎么分!新市场我刘海麟自己带人去闯!” 和江胜周岩闹掰散场。他抓起桌上的手机,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江胜和周岩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和一丝沉重。江胜和周岩跑外面小搓一顿,找了个常去的烧烤摊。几杯啤酒下肚,江胜才开口:“你也看到了,他根本听不进。” 江胜说着这件事体量大了之后容易被告,“平台真要收集证据起诉,一告一个准。后续有很多事情,罚款、赔偿、甚至… 所以想着搞新公司撸货,就是为了切割风险,万一出事,不至于连根拔起。”
周岩也觉得江胜的想法没问题。他叹了口气:“海麟太激进了。可能现在体量小挣点钱没什么,但是一旦体量大起来了肯定是会遭的。树大招风。” 周岩这个人很果断,他放下酒杯,看着江胜,眼神清晰而冷静:“我准备脱离公司了。等渝都这边的业务再稳一稳,把该分的账算清楚。后续可能再有半年我就会离开。 这摊子浑水,我不想趟太深了。至于你,看你自己了。”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带着点预言般的笃定:“刘海麟一意孤行必遭反噬。”
江胜理智思考了一下。周岩的退出和刘海麟的决裂,让他彻底看清了现状。他不能跟着刘海麟去冒险,也不能像周岩那样完全抽身——游戏工作室还在起步,撸货这边也还有利润。他需要“洗白”。也着手给自己洗白了。他开始有意识地减少在撸货公司日常运营中的直接痕迹,将更多精力转向游戏工作室。同时,他想起洛笙曾经教过他: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既然刘海麟执意如此,他再多说也无益,只能先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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