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胜开着那辆白色的奔驰B级,汇入渝都夜晚璀璨的车流。
车窗外的霓虹光影在他平静的脸上流淌,与林白那场充满试探的饭局似乎并未在他心中留下太多波澜。
他将车稳稳停回工作室楼下,指纹解锁,回到了自己那间略显凌乱却充满个人气息的办公室。
与此同时,林家别墅的书房里,灯光柔和。林白解下昂贵的腕表,随意搁在红木书桌上,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助理发来的、关于江胜更详尽的资料。
在酒店时,他只匆匆扫过资产和背景部分,此刻,他点开了“感情经历”那一栏。
“洛笙……” 林白轻声念出这个名字,脑海中检索着相关信息。
他对洛笙本人没什么印象,但对洛家这个二流家族和秦家那个名字——秦无咎,却略有耳闻。
资料显示,江胜曾与洛家二小姐洛笙有过一段恋情,后因秦无咎的介入而告终。
林白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秦无咎?呵,有意思。秦家最边缘、最不受待见的儿子,费尽心思要娶的,竟然也是洛家一个不受重视、地位尴尬的二小姐?”
他踱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别墅区静谧的夜景,眼神深邃。
他之所以有此判断,源于他对渝都顶层圈子的深刻了解。
秦无咎在秦家的地位,几乎等同于透明人,资源、话语权都远逊于他的兄弟姐妹们。
洛笙呢?助理的资料写得很清楚:洛家二女,上有姐姐洛央语已开始接手家族核心业务,精明强干;下有备受宠爱的弟弟洛阳,是洛家未来的继承人。夹在中间的洛笙,处境可想而知。
两个在各自家族中都处于边缘位置的人结合,在林白看来,更像是弱者抱团取暖,或者……秦无咎另有所图?
无论如何,这种选择本身,就透着一股“不成大器”的气息。在林家这样的环境里,秦无咎这类人,注定是被忽略的尘埃。
江胜并不知道林白对他的过往进行了这番剖析。
他此刻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眼前触手可及的“新生活”上——那5000万资金,如同滚烫的钥匙,即将为他打开一扇通往完全不同阶层的大门。
房子和车子,是这扇门上最耀眼的装饰。
在正式行动前,他拨通了一个久未联系的号码——周岩。
大棚项目在他离开后,由周岩继续打理。电话接通,寒暄几句,周岩的声音带着点疲惫,但也透着满足:“胜哥!大棚这边运转得挺顺,第一批高品质货已经出棚,反响不错,钱款按季度打你账上就行。”
江胜问了问大致收益情况,心中有了底。这笔被动收入,将是他未来重要的现金流之一。
他顿了顿,最终还是问出了那个名字:“海麟……他最近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周岩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不太好。撸货公司彻底黄了,欠了一屁股债,房子好像都抵押了,人也蔫了,整天躲着人……”
“帮我约他,” 江胜打断周岩,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就今晚,老地方,那家大排档。”
夜色深沉,油烟弥漫的街边大排档,喧嚣依旧。江胜坐在熟悉的塑料凳上,看着刘海麟步履沉重地走来。
才多久没见?那个曾经意气风发、带着点江湖气的撸货头子,如今像被抽走了脊梁骨。眼窝深陷,胡子拉碴,身上的夹克衫也洗得发白,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愁苦和……一丝压抑的愤怒。
刘海麟看到江胜,眼神复杂。他拉开凳子坐下,动作带着点怨气,没等江胜开口,就瓮声瓮气地说:“江老板,现在发达了?还记得我这号人?当初你和周岩卷钱跑路的时候,可没见你犹豫。”
江胜没理会他的怨气,拿起手机,操作了几下。几秒钟后,刘海麟放在桌上的旧手机“叮”的一声脆响,一条支付宝到账信息弹出:支付宝到账,十万元。
刘海麟猛地抬头,愕然地看着江胜。
“这十万,是还你当年把我从烂泥里拉出来的那份情。” 江胜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周围的嘈杂,“没有你最开始带我撸货挣那点钱,我可能真就废了。”
他看着刘海麟震惊的眼神,继续说道:“钱还了,再送你一条路。现在,投资医疗,尤其是高端器械和生物制药细分领域,是国家重点扶持的上升期。风口就在这儿,能不能抓住,看你自己的本事和胆量了。”
这番话,结合江胜之前“上交”给国家的外科知识和他通过黑客手段洞悉的宏观政策与市场走向,绝非空穴来风。
这是他能给予刘海麟,这个曾经拉他一把的“引路人”,最后的、也是最有价值的回报。钱,是还过去的恩;路,是指向未来的可能。
至于刘海麟是拿着这十万去填窟窿,还是咬牙再搏一把,赌那个风口,已经与他江胜无关了。
刘海麟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串刺眼的数字,又看看江胜平静无波的脸,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紧紧攥住了手机,指节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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