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获得至尊煞体
暗红色剑光与黑色冥气手掌碰撞的瞬间,整个骸骨王座区域仿佛被按下了静止键。
气流在碰撞点凝成实质的冲击波,密室顶端的玄铁穹顶应声开裂,碎石混杂着幽绿的凝神液残渣倾泻而下。陆昭握着天命锈剑的右手虎口震出细密血珠,剑身上的锈迹被冥气侵蚀,发出“滋滋”的腐蚀声——这是他化煞成功后第一次直面判官殿主的力量,那股深入骨髓的阴冷,远比赵乾的冥傀之体恐怖百倍。
“仅仅是半步至尊,竟能接下我三成力?”半空中的判官殿主微微偏头,青铜面具下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破碎的石门,落在陆昭身上。他周身的冥气翻涌得更急,原本消散的冥气手掌重新凝聚,且比之前粗壮了一倍,掌纹间甚至浮现出细小的黑色锁链,“可惜,这种程度的力量,还不够资格挡我。”
锁链破空的声音尖锐刺耳,陆昭只觉眼前一黑,冥气带来的压迫感如同山岳压顶,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就在这时,他丹田内那团暗金色的煞炁突然暴动起来,顺着经脉涌向全身——之前与心魔对抗时觉醒的至尊煞体,此刻终于彻底苏醒。
皮肤下的暗金色纹路骤然亮起,如同有无数条小金蛇在皮下游走,原本覆盖在体表的暗金色铠甲瞬间变得凝实,甲片边缘流淌着淡淡的煞雾,将靠近的冥气自动隔绝。更惊人的是,他胸口那道曾残留冥气的伤疤,此刻竟缓缓愈合,疤痕处浮现出一枚小小的幽影门符文,符文闪烁间,一股温暖的能量传遍全身,刚才被震麻的手臂瞬间恢复了力气。
“这就是……至尊煞体?”陆昭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暗金色的煞炁在掌心萦绕,不再像从前那般狂暴,反而温顺得如同臂使指。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空气中游离的煞力正主动向他汇聚,甚至连判官殿主冥气中蕴含的黑暗能量,都有一丝被他的煞体吸引,想要挣脱冥气的束缚融入他体内。
“不对劲……”判官殿主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波动,他猛地收回冥气手掌,目光死死盯着陆昭体表的暗金色铠甲,“幽影门的至尊煞体,明明需要九狱核心的能量才能完全激活,你怎么可能……”
话未说完,陆昭已提着天命锈剑冲出了破碎的密室。他脚尖点地,身形如同鬼魅般掠向半空中的判官殿主,暗金色的煞炁顺着锈剑蔓延,剑身上的锈迹开始大片脱落,露出里面泛着寒光的银白剑身——原来这柄“天命锈剑”的锈迹,竟是用来封印剑身真正力量的保护层!
“接我一剑!”陆昭大喝一声,锈剑斩出一道弧形剑光,暗金色与银白色交织的光芒划破夜空,将周围的冥气撕开一道口子。下方的墨攻和柳萱看得目瞪口呆,墨攻下意识摸了摸袖口的青铜齿轮:“这力量……比我预估的至少强三倍,至尊煞体果然名不虚传。”
柳萱握着青岚剑的手微微收紧,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却又很快被担忧取代:“可判官殿主还没出全力,你看他的冥气,根本没有减少的迹象。”
正如柳萱所言,判官殿主面对陆昭的剑光,只是轻轻抬手,周身的冥气便形成一道厚重的屏障。剑光斩在屏障上,发出“铛”的一声脆响,竟被硬生生挡了下来。但陆昭没有丝毫慌乱,他早料到这一击无法伤敌,借着反冲的力量在空中翻身,同时将至尊煞体的能力催动到极致——体表的暗金色纹路突然暴涨,形成一只巨大的煞力手掌,朝着判官殿主拍去。
这一次,判官殿主没有硬接,他身形一闪,避开了煞力手掌,同时从袖中甩出一道黑色锁链,直刺陆昭的丹田。“既然你能激活至尊煞体,那正好省了我不少事。”判官殿主的声音冰冷,“把你体内的煞炁和天命锈剑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想要我的东西,先问过我的剑!”陆昭挥剑斩断锁链,却发现被斩断的锁链瞬间化作无数只黑色小虫,朝着他的面门扑来。这些小虫身上带着浓郁的冥气,一旦碰到皮肤,便会钻入体内吞噬生机——这是判官殿主独有的“冥蛊”,之前墨攻在判官殿时,曾见过有人被冥蛊啃噬得只剩白骨。
危急时刻,陆昭体表的至尊煞体再次发光,暗金色的煞炁形成一道防护罩,将冥蛊挡在外面。但他很快发现,这些冥蛊竟能缓慢侵蚀煞炁防护罩,防护罩的光芒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暗。
“不能再耗下去了。”陆昭心中念头一闪,突然想起祖师残魂传授的《幽影化煞诀》中,有一招专门配合至尊煞体使用的杀招——“煞域归流”。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暗金色煞炁全部注入天命锈剑,剑身上的银白光芒瞬间盖过暗金色,剑鸣之声响彻天地,连远处的黄泉裂隙都传来了微弱的共鸣。
“不好!”判官殿主脸色骤变(虽然看不到,但从他的语气中能听出慌乱),他猛地转身,想要逃离,但已经晚了。陆昭挥剑斩出,银白色的剑光化作一道巨大的剑影,如同天幕崩塌般朝着判官殿主压去,剑影所过之处,冥气被尽数驱散,连空中的乌云都被劈出一道口子,露出了久违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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