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花匠与小妾私通,失手打死少爷的案子,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天之内就飞遍了陈留县的大街小巷。
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唾沫横飞,将惊堂木拍得“啪啪”作响。
添油加醋地把陈十三描绘成了一个明察秋毫、断案如神的少年英雄。
什么“慧眼识奸邪,铁口断悬案”,什么“文曲星下凡”,溢美之词不要钱似的往陈十三身上堆。
一时间,“捕神陈十三”的名号,竟隐隐有盖过城西“豆腐西施”的势头。
连带着四队捕快们走在街上,腰杆都挺直了不少。
……
县衙后堂,知县吴尊正捏着一串紫檀佛珠,闭目养神。
他年近四十,没什么大志向,就图个任上安稳。
平日里最大的爱好便是吟风弄月,品鉴字画,偶尔也附庸风雅,写几首酸诗。
“大人,此次李员外独子一案,能如此迅速告破,四队捕头陈十三功不可没。”说话的是县丞赵无量,他站在堂下,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只是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翳。
“依下官看,此子是个人才。”
“嗯,本官也听说了。”
吴尊缓缓睁开眼,对这种能给他脸上添光彩的事,他从不吝啬赞赏。
“陈主薄家的那个小子嘛,不错,不错。当初他大病一场,本官还以为……唉,如今看来,倒是因祸得福,开了窍了。”
吴尊放下佛珠,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目光似是无意的扫过赵无量。
“县尉的位子不是一直空着吗?”
我看这陈十三,年纪虽轻,但有勇有谋,倒是可以提拔提拔,让他多为本县分忧。”
话音落下,茶室内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一瞬。
赵无量的笑容僵硬了刹那,快得几乎让人无法察觉。
县尉,掌一县之兵马治安,虽比不上他这县丞,却也是实打实的实权位置。
他早就盘算着让自己的侄子赵虎坐上去,为此已经上下打点妥当,一个月前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谁知,这陈十三竟横空出世。
“大人明鉴。”
赵无量迅速调整好表情,依旧是那副恭敬的样子,躬身道,“陈十三确实是可造之材,只是他毕竟年轻,资历尚浅。
“骤然提拔,恐难以服众,衙门里其他办案多年的老捕头们心里怕是也会有些想法”。
“再者,此案虽破,却也只是儿女私情引发的激情杀人,算不得什么惊天大案。与那些积年旧案、悍匪巨盗相比,分量还是轻了些。”
“依下官愚见,不如先记上一大功,再观察一二,看看他处理其他事务的能力如何,待时机成熟,提拔起来也名正言顺,更能彰显大人爱才惜才之心。””
吴尊捻动着佛珠,脸上笑意不减,心中却冷哼一声。
这赵无量,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捧了陈十三,又点出其资历不足,最后还不忘给自己戴一顶高帽。
“嗯……赵县丞言之有理。”
吴尊将茶杯放回几案,不再看他。
“那就……先赏银二十两,以作嘉奖。提拔之事,容后再议。”
“大人英明。”
赵无量再次躬身,退下时,眼中的阴翳又深了几分。
老狐狸,这是在敲打我呢。
……
赵府,书房。
“叔父!您为何要替那小子说话!”
赵虎一脸愤懑,将茶杯重重地顿在桌上,茶水四溅。
“现在外面都说他是什么狗屁“捕神”,我倒成了给他陪衬的饭桶!您还拦着不让我当县尉,这口气我怎么咽得下!”
赵无量慢条斯理地用杯盖撇着茶叶沫,头也不抬。
“急什么?”
“吴尊那老狐狸,不过是随口一提,借那小子来敲打我们罢了。”
“那也不能让陈十三那小子如此嚣张,他算个什么东西!”
“嚣张?”
赵无量冷笑一声,终于抬起眼皮,目光锐利如刀。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堤高于岸,浪必摧之;他现在风头越盛,摔下来的时候,才会越惨。”
他放下茶杯,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毒蛇吐信。
“你现在要做的,不是跟他争口舌之利,而是要让他……犯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
赵虎一愣。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那小子最近行踪诡异,频繁出入仁心堂,买的……好像还是些虎狼之药。”
赵无量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哼,血气方刚的少年郎,最易被声色掏空。既然他自己不爱惜身子,那我们就在关键时候帮他一把。”
赵虎阴沉着脸,显然没有将赵无量的话听进去。
“在这陈留县有人可以不把我赵虎放在眼里,但绝对不是你陈十三,让你再得意两天!”赵虎面色阴翳的朝着城中某个方向快步走去。
……
陈府。
“咱们老百姓啊,今儿真高兴,高兴!”
陈十三正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美滋滋地数着桌上的银子。
一百两赏银,加上吴知县奖励的二十两,一共一百二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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