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仵作很快被叫了来,一番检查下来,结果却让众人大失所望——死者身上没有任何外伤,口鼻无异物,指甲也没有变色,完全不像是中毒的迹象。
结论:急病暴毙,无可疑。
三人的脸彻底垮了。一个时辰过去,他们把屋里屋外翻了个底朝天,盘问了孙氏和邻居八百遍,还是一无所获。
孙氏的哭声也渐渐停了,只是抽泣着,用一双红肿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这群“无能为力”的捕快。
“头儿……”王大刚挠着头,瓮声瓮气地走过来,“真……真没发现啥。”
陈十三瞥了他们一眼,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行了,收队,吃饭。”
……
张顺家中,他妻子刘氏见他愁眉不展,便温柔地给他添了碗汤:“当家的,可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张顺叹了口气,将今日柳絮巷的案子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尤其是陈十三那笃定的态度和他们三人的窘迫。
刘氏静静地听着,她是个容貌清秀、性子温婉的女人,听完后,她微微一笑,像是随口一提:“当家的,你们光看身上,可有……仔细瞧过那人的头发?”
“头发?”张顺一愣。猛地站了起来,意识到遗漏了什么!他饭也顾不上吃了,转身就往衙门跑。当他气喘吁吁地将这个猜测告诉王大刚和赵小六时,两人也是一脸震惊。
三人顾不上休息,立刻折返回柳絮巷。
孙氏见到他们去而复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王大刚二话不说,冲进屋里,一把将钱大的尸体扶起。他那双蒲扇般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拨开孙木匠那又厚又脏的头发。
赵小六凑过去,瞪大了眼睛,一寸一寸地仔细查找。
“找到了!”
就在孙木匠头顶正中央的百会穴上,一个比芝麻粒大不了多少的黑色小点,藏在发根深处。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赵小六用指甲轻轻一刮,竟刮下了一点铁锈。
一根细长的铁钉。
三人倒吸一口凉气,好歹毒的手段,随即脸上涌起狂喜之色!
破了!案子破了!
他们兴冲冲地押着面如死灰的孙氏回到衙门,向陈十三汇报。
陈十三听完整个过程,也颇感欣慰,没想到还真让他们把案子给破了。
“张顺,不错啊,心细,有想法,这个月的先进非你莫属”陈十三拍了拍张顺的肩膀
张顺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老老实实地回答:“不,头儿,是……是我家那婆娘提醒的。”
陈十三的眼神,瞬间变得意味深长,神情有些古怪。
他盯着张顺,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内心,一字一顿地问道:“张顺,我再问你一句话,你可得想好了再回答。”
“你夫人是不是有个前夫也是暴毙而亡的?”
“轰!”
张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脸上褪去,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想起来了,他妻子确实有个前夫,三年前,在家中……无病无灾,突然暴毙的!
这种连干了十几年案子的老捕快都闻所未闻的杀人手法,一个深居简出、性情温婉的寻常妇人,又怎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除非……她不是听说过。
而是,亲手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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