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府衙,庄严肃穆。
陈十三站在正堂之外,看着那高悬的“明镜高悬”牌匾,以及两旁手持水火棍、神情冷峻的衙役,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压力。这地方的气场,确实比陈留县那小小的县衙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在一名青衣小吏的引领下,他穿过回廊,绕过影壁,来到了一处雅致的书房。
“陈留县捕头陈十三,拜见知府大人。”陈十三走进书房,对着书案后的那个身影,不卑不亢地拱手行礼。
萧怀安抬起头,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他的目光落在陈十三身上,带着一种温和的审视,没有丝毫压迫感,却仿佛能看透人心。
“不必多礼,坐。”他指了指一旁的客座,声音温润如玉。
陈十三道了声谢,依言坐下。他挺直了腰板,目光平视,暗中打量着这位知府大人。果然如传闻中一般,儒雅随和,像个饱读诗书的大学士,多过像个手握重权的官员。但陈十三那来自前世私家侦探的直觉告诉他,这温和的面具下,隐藏着的是深不见底的城府。
“陈捕头,比本府想象中,还要年轻许多,你那首《将进酒》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佳作。”萧怀安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茶,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了文人的雅致。
陈十三面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惶恐与谦逊:“大人谬赞,不过是醉后胡言,当不得真。”
两人没有立刻进入正题,而是像老友一般,聊起了陈留县的风土人情,又谈到了诗词歌赋。萧怀安引经据典,言语间尽显学识之渊博。陈十三则凭借着脑中整个世界的文化瑰宝,总能恰到好处地接上几句,时不时还能抛出一两个新颖的观点,让萧怀安眼中异彩连连。
一番交谈下来,书房内的气氛变得十分融洽。
就在陈十三以为这场“面试”快要结束时,萧怀安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地问道:“对了,本府的书房前几日丢了一件小东西,是一枚私印,虽不值钱,却是先人遗物,颇有纪念意义。府衙上下找了三天,也没找到。陈捕头断案如神,不知可否帮本府参详一二?”
来了!
陈十三心中一凛,知道真正的考验开始了。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问,实则是一道难题。这书房是知府的私人空间,能进来的都是心腹,在这种地方查案,一个不慎,就会得罪人,甚至会触怒知府本人。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站起身,目光在书房内缓缓扫过。
这间书房很大,布置得井井有条。一排排的书架直抵屋顶,上面摆满了各类典籍。书案上,笔墨纸砚摆放得整整齐齐。除了他和萧怀安,房内再无第三人。
“大人,可否告知,那枚私印是何种材质?平日里放在何处?”陈十三问道。
“一枚普通的白玉印章,平日就放在这书案的笔洗旁。”萧怀安指了指书案一角。
陈十三走到书案前,仔细观察。笔洗旁空空如也,桌面光洁,没有丝毫印记。他微微俯身,用他那被纯阳内力强化过的嗅觉,轻轻一嗅。
空气中除了墨香、茶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极淡的檀香味。这味道,与书房内燃着的沉香不同。
他的目光,落在了墙角一个不起眼的博古架上。架子上摆放着一些古玩玉器,其中有一个小巧的檀木盒子,盖子虚掩着。
“大人,可否容许小子查看一下那个盒子?”陈十三指着博古架。
萧怀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点了点头:“自然可以。”
陈十三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打开檀木盒子。盒子里面,一枚温润的白玉印章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萧怀安故作惊讶地“哦?”了一声:“怪哉,本府明明记得已经找过这里了。它是如何跑到这里去的?”
这便是第二道考题了。找到东西,只是第一步。解释它是如何“丢失”的,才是关键。
陈十三将印章取出,双手奉还给萧怀安,然后才缓缓开口:“大人,这并非失窃,也非遗失,恐怕只是个小小的误会。”
他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每日为大人打扫书房、整理书案的,应该是一位年纪较长、有些眼花的仆役吧?”
萧怀安眉毛一挑:“何以见得?”
“此人做事极为细心,甚至有些刻板。大人请看,这书案上的所有东西,都摆放得如同尺子量过一般,一丝不苟。年轻人鲜有这份耐性。”
“其次,此人应该有风湿之类的旧疾。小子方才闻到,这枚印章上,除了大人的墨香,还沾染了一丝极淡的药油味,与府衙中常用的跌打损伤药油相似。”
“最关键的,是眼花。”陈十三指了指那檀木盒子,“这檀木盒中原本放的,应该是一方砚台。那老仆在擦拭书案时,许是手上沾了药油,觉得不敬,便先将印章拿起。擦完之后,因一时眼花,或是记性不好,误将白玉印章当成了原本放在盒中的白玉砚滴,顺手就放了进去。而那一方小小的砚滴,恐怕此刻正躺在原本放置印章的笔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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