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得能听见烛火爆开一粒灯花的轻响。
母亲王桂芬留下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和一碗莲子羹,便悄然离去。
陈十三坐在桌边,看着碗里升腾的热气,心却怎么也暖不起来。那碗莲子羹他一口没动,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一个能在关键时刻保命的丹药,一个能一眼看穿他内伤的母亲,一个从京城“下放”却甘于蛰伏的县令,一个在山南府对他语带敲打的知府,一个京城里对他恨之入骨的王府公子……
短短几个月,他从一个只想逆练神功、保住兄弟的小捕快,被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昨夜与那黑衣杀手的生死一战,更是像一盆冷水,将他从“神探破案”的成就感中彻底浇醒。
这个世界,终究是武力为尊的世界。律法和智谋能让他声名鹊起,但真正能让他站稳脚跟,活下去的,只有拳头。
而他的拳头,还不够硬。
“寂灭莲华”是压箱底的核武器,用一次自己就得去半条命,常规战斗手段却依旧匮乏。他现在就像个抱着炸药包的偏科生,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得把自己也炸个灰头土脸。
“妈的,压力山大啊。”陈十三抓了抓头发,只觉得一阵烦躁。
吴县令给了三天假,本是让他休养生息,可他现在待在家里,只觉得心神不宁。
他需要换个环境,喝点酒,找个能说上几句话,但又不会问东问西的人聊聊。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张妩媚动人,眼波流转间皆是风情的脸。
醉香楼,萍姐。
这个女人很聪明,也很有趣,更重要的是,她总能把握好一个完美的距离,既不疏远,也不过分亲近。跟她待在一起,很放松。
陈十三站起身,换了身干净的便服,跟屋里正在盘算着如何将他“清河破案”的故事卖个好价钱的妹妹陈念之打了声招呼,便径直出了门。
……
醉香楼。
即便已是深夜,这里依旧灯火通明,丝竹悦耳,空气中弥漫着酒香、菜香与一种若有若无的女子香气,交织成一种醉生梦死的味道。
这里是陈留县最销金的窟,也是最能让人忘却烦恼的所在。
陈十三要了个二楼临窗的雅座,只点了一壶最普通的烧酒,自斟自饮。
他不喜欢这里的喧嚣,却喜欢这里的距离感。坐在这里,看着楼下那些推杯换盏、搂红倚翠的男人们,仿佛在看另一出与自己无关的戏。
“哟,这不是我们陈留县大名鼎鼎的陈捕神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
一阵香风袭来,一道窈窕的身影款款落座在他对面。
来人正是醉香楼的老板娘,李萍儿。
她今日穿了一身石榴红的紧身旗袍,将那玲珑浮凸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云鬓高挽,斜插着一根流苏金簪,媚眼如丝,唇若点朱,一颦一笑间,皆是风情。
陈十三抬眼看她,心跳没来由地快了半拍,体内那股初生的纯阳内力,竟隐隐有些躁动。
“萍姐说笑了,我哪算什么捕神。”他端起酒杯,掩饰着自己的不自在。
“还说不是?”李萍儿玉手撑着香腮,好笑地看着他,“奴家可是听说了,陈捕头单枪匹马去了趟清河县,只用了几天功夫,就破了人家半年的悬案,还顺手挖出了个连环杀人案。这故事,现在说书先生那儿都卖断货了。”
她说着,主动拿起酒壶,给陈十三斟满酒,温热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手背。
“嘶……”
陈十三只觉得一股热流从手背窜起,瞬间涌遍全身。他脸上“腾”地一下就红了,像是被煮熟的虾子,连忙缩回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试图用酒精的辛辣压下体内的燥热。
该死的《葵花宝典》!
他在心里暗骂一句。逆练这玩意儿,别的都好,就是阳气太盛,身子跟个火药桶似的,经不起半点撩拨。
李萍儿见他这副纯情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花枝乱颤。
她见过太多男人,有故作正经的,有色厉内荏的,有猴急不堪的。唯独陈十三,每次被她一撩,那副脸红心跳、手足无措的窘迫样,偏偏眼神又清澈得很,让她觉得分外有趣。
“怎么?奴家身上有刺,扎着陈捕头了?”她故意往前凑了凑,一股成熟女子特有的体香,混着淡淡的兰花香,直往陈十三鼻子里钻。
陈十三只觉得浑身气血直冲天灵盖,差点当场道心破碎。他下意识往前一靠,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姐姐,你这是在玩火。”
灼热的、浓浓的男人气息刺激着李萍儿的神经,差点娇躯一软,几欲瘫在陈十三怀里。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小家伙还挺不禁逗。”李萍儿神色一凛,见好就收,知道再逗下去,这纯阳的小火炉怕是真的要炸了。她坐直了身子,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幽幽叹了口气,眼神里那抹媚意散去,换上了几分萧索:“你今日来得正好,再晚些时日,怕是就见不到姐姐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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