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陈安气得目眦欲裂,指着赵虎大骂:“你血口喷人!”
“肃静!”吴尊一拍惊堂木,“本官自有公断。”
他看向陈安,语气平淡:“陈安,赵虎所言,你可认罪?”
“诬陷!下官一生清廉,请大人明鉴!”陈安虽愤怒,却也不卑不亢。
“好。”吴尊点点头,“既然你说冤枉,那本官就给你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来人!即刻封存账房,将所有账册带上公堂!再派人,去陈主簿家中搜查,看看有无赃款赃物!”
赵无量立刻躬身道:“大人英明!”
很快,赵虎便亲自捧着一本账册,大步走了进来。
“大人!找到了!”他将账册呈上,“这本是去年的旧账,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陈安曾多次以衙门采买的名义,向江氏绸缎庄支取银两,但采买的布料,却从未入库!数额巨大,触目惊心!”
接着,去搜查的衙役也回来了,手里捧着一个托盘。
托盘上,赫然便是那半块伪造的印章。
“大人!这是从陈主簿书房暗格中搜出来的!经比对,与江氏绸缎庄江老板的私章,材质雕工完全吻合,可合二为一!”
人证物证俱在。
陈安看着那本被动了手脚的账册,看着那块他从未见过的印章,整个人都懵了,如坠冰窟。
他浑身冰冷,百口莫辩。
“带人证,江晏!”吴尊再次下令。
绸缎庄老板江晏被带了上来,他脸色惨白,双腿发软,几乎是被衙役拖进来的。
他不敢去看陈安那双质问的眼睛,只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赵虎走到他身边,看似在搀扶,实则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阴冷地说道:“想让你老婆孩子活命,就该知道怎么说。”
江晏身体剧烈一颤。
“江晏,”吴尊问道,“本官问你,你可曾贿赂过主簿陈安?”
江晏闭上眼,两行清泪流下。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声音嘶哑而绝望:“草民……草民认罪。草民,确实曾多次……贿赂陈主簿,求他行个方便。”
轰!
这最后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
陈安不可置信的看着江晏。
“人证物证俱在,陈安,你还有何话可说?”吴尊的声音,像最后的审判。
“……我...”陈安一脸错愕,一时间不知如何自证。
“好!”吴尊一拍惊堂木,声震四梁,“主簿陈安,贪赃枉法,罪证确凿!来人!摘去他的官帽,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两名如狼似虎的衙役上前,一把扯掉陈安的乌纱帽,就要将他拖走。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慢着。”
陈十三从人群中缓缓走出,他先是走到父亲身边,俯下身,轻轻拍了拍父亲颤抖的手,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爹,没事,有我。”
陈安浑浊黯淡的眼中,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火星,骤然闪过一丝微光。
陈十三站直了身子。
他的目光平静地越过所有人,最终,精准地落在了县丞赵无量,和捕头赵虎的脸上。
他的脸上,没有愤怒,没有悲伤,甚至看不见丝毫焦急。
只有一抹极淡的,近乎于玩味的笑意。
“赵县丞,赵捕头。”
他开口了,声音依旧平淡,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出戏,演得不错。”
“环环相扣,天衣无缝。”
“辛苦了。”
赵无量嘴角的笑意微微一僵。
赵虎脸上的狰狞快意,也凝固了。
叔侄二人看着少年脸上那抹诡异的笑容,心脏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一股说不出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了上来。
陈十三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他只是就这么笑着,看着他们。
他当然不担心。
凭他如今的身手,要从这小小的县衙大牢里劫个人出来,易如反掌。
更何况,家里还有那位深不可测的母亲坐镇。
大不了,带着家人远走高飞,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
但,那也太便宜他们了。
猫捉老鼠的游戏,如果只是简单地一脚把猫踩死,那多无趣?
要玩。
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先拔掉它的利爪,再敲碎它的尖牙。
要让它在最得意,最自以为是的时候,眼睁睁看着自己搭好的戏台,被一把火烧个干干净净。
赵家叔侄。
你们想玩,我便陪你们,好好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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