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开始倾斜了。
“好!就算纸和印泥都有问题!”赵虎终于坐不住了,站起来吼道,“那他和江晏的交易又如何解释?有江晏证词,陈安也亲口承认!”
“人证?”陈十三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本簿子,重重摔在地上,“这是城东驿站的公务出行登记簿!大周启明三年,九月初八,卯时一刻,家父便已出城,前往四十里外的大牛村核对秋粮,直至酉时三刻方归!敢问赵捕头,在所谓的午时交易之时,家父是如何分身乏术,飞回县城完成这笔交易的?!”
全场死寂!
赵虎的额头上,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嘴巴张了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赵无量的脸色,已经从难看变成了铁青。
“肃静!肃静!”吴尊敲着惊堂木,却怎么也压不住百姓们越来越大的议论声。
“大人!”陈十三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平地惊雷,“最关键的是,家父的供词,根本就不是出自他的本意!他是被人下了药!”
他转身,再次高喝:“传人证,仁心堂,佟掌柜!”
被两名衙役架上来的佟掌柜,已经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当他用颤抖的声音,说出“曼陀罗花”四个字,并描述其能让人神志不清、问啥答啥的功效时,整个公堂,彻底炸了!
“什么?!”
“下药?太歹毒了!”
“杀人灭口,伪造供词,这帮畜生!”
人群中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怒吼。
四道利刃,环环相扣,已将赵氏叔侄所有的伪证,砸得粉碎!
陈十三的目光,却在此刻,如利剑一般,越过惊慌失措的赵氏叔侄,死死地盯在了他们身后,那个从头到尾都低着头,假装不存在的文书——李福!
“李福!”
陈十三一声暴喝,同时“红袖添香”悄然发动,那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在李福耳边轰然炸响。
“那盒廉价的松香印泥,我已在你房中搜出!你一个新来的文书,为何对五年前的账册存放位置了如指掌?说!是谁指使你的!”
李福猛地抬头,眼神涣散,知道已经回天无力,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指,指向了前方。
“是……是县丞大人……和赵捕头……”
赵无量“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脸色惨白如鬼!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陈十三的声音冰冷刺骨,他从怀中拿出最后一样东西,一张被烧得残缺的字据!
“看看这是什么!赵虎,你敢说,这不是你的私印?!”
赵虎看着那张字据,面如死灰,兀自狡辩:“伪造的!这是伪造的!”
“伪造?”陈十三笑了,那笑容,残酷无比。
“王大刚!”
“在!”
“把人带上来!”
义庄的门板被抬了上来,上面躺着一个浑身缠满绷带,只露出一双燃烧着滔天恨意的眼睛的女人。
“王……王氏……”赵虎看到那个女人,最后一丝血色也从脸上褪去,整个人如遭雷击。
“我……我夫君江晏,是被他们逼的!”王氏沙哑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公堂上响起,“赵虎绑了我的两个孩儿,逼我夫君做伪证!事成之后,他们又放火烧了我的家,想要杀人灭口!我的两个孩子……我的两个孩子……都死在了那场大火里啊!”
字字泣血,句句诛心!
人证!物证!铁证如山!
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官是民,都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畜生!”
“杀人偿命!”
百姓的怒吼,几乎要掀翻县衙的屋顶。
“不……不是我!是陈十三!都是他陷害我!”赵虎彻底疯了,他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双眼赤红,猛地从腰间拔出佩刀,咆哮着冲向陈十三。
众人一片惊呼!
“十三小心!”陈安大声惊呼。
然而,陈十三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那扑来的身影,眼神冷漠如冰。
够了。
这场戏,该落幕了。
就在赵虎的刀锋即将及体的瞬间,陈十三的手腕,快如闪电般轻轻一弹。
一道几乎看不见的银光,一闪而逝。
嗤!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像是滚油里溅入了一滴水珠。
冲在半途的赵虎,身体猛地僵住,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瞬间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和神智。他保持着前冲的姿势,脸上的表情凝固在最狰狞的一刻,然后,“扑通”一声,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人事不省。
一点血红自后心缓缓扩散。
全场,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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