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将整个陈留县都浸泡在浓稠的黑暗里。
一道鬼祟的身影,在寂静无人的小巷中快速穿行。他没有走灯火通明的大街,而是专挑那些最阴暗、最曲折的路径,像一只习惯了生活在下水道里的老鼠。
吴尊提着袍角,走得踉踉跄跄。他没有修为,只是个养尊处优的文官,平日里走得最远的路,便是从县衙后堂到书房。此刻,冰冷的夜风灌入他的领口,脚下凹凸不平的青石板好几次险些将他绊倒。他像一只受惊的老鼠,不断地回头张望,深邃的黑暗仿佛随时会扑出一头猛兽,将他撕成碎片。
他没有走宽敞的大道,而是专挑那些偏僻无人的小巷,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了一处早已荒废的庄园前。
那地方阴森偏僻,寻常百姓都说那里闹鬼,白天都无人敢靠近,更别提是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而这,也正是吴尊将其选为自己秘密巢穴的原因。
终于,一座巨大的、轮廓狰狞的庄园出现在巷子尽头。
吴尊快走几步,来到那扇斑驳的朱漆大门前,按照特定的节奏,轻轻叩了三下。
“吱呀——”
沉重的木门被从内拉开一道缝隙。一个佝偻着背、身形干瘦的老仆人出现在门后,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在黑暗中没有一丝光彩。
这是他豢养的哑仆,一个无名无姓的人,也是这座魔窟唯一的看守。
见到吴尊,哑仆没有出声,只是恭敬地弯下腰,将大门完全敞开。一股混合着腐朽木头与淡淡血腥味的阴冷气息,瞬间从门内扑面而来,让吴尊精神一振,脸上那因为恐惧而紧绷的肌肉,竟诡异地松弛下来。
他回家了。
……
几百米外,一棵大槐树下。
王大刚等人屏住呼吸,将身体压得极低,像几尊融入夜色的雕塑。
他看着吴尊的身影消失在庄园大门后,心中惊疑不定,终于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凑到陈十三身边:“头儿,俺就纳闷了,你是怎么知道那姓吴的畜生的行踪的?”
不光他纳闷,身后那十几个精挑细选出来的弟兄,个个心里都犯着嘀咕。
这几天,陈十三什么都没让他们干,就是让他们养精蓄锐,每天就说一个字:“等。”
今天夜里,突然就把大家伙儿叫起来,二话不说就开始一直跟在吴尊后面。
陈十三没有回头,目光依旧死死锁定着那座庄园,嘴角却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他当然不会告诉王大刚,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他当然不会告诉王大刚,自己那套听起来娘们唧唧的《红袖添香》招法,在修炼至圆满后,竟激活了一项堪称神技的隐藏特性——“留香”。
他可以在与人接触的瞬间,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对方身上种下一道无色无味的气味标记。
这种奇特的气味,仿佛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自己能够感知。无论对方如何隐藏,如何沐浴更衣,在特定距离内都无法摆脱他的追踪。
这几日,他每天都去县衙点卯,每一次,都会“恰好”从吴尊身边走过,每一次,都在不断地加固和刷新这道独属于他的“催命符”。
这张天罗地网,早在五天前就已经撒下。吴尊的一举一动,早已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等的,就是这条毒蛇自己从洞里爬出来的这一刻。
陈十三没有解释,只是做了一个“跟上”的手势。几人身形晃动,如夜枭般悄无声息地割伤,借着树木的阴影,迅速靠近了庄园。
……
庄园深处,一间被改造过的密室。
吴尊熟练地点亮墙壁上的烛台。昏黄的烛光摇曳,照亮了这间野兽的巢穴。
墙壁上,挂满了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皮鞭、烙铁、银针、铁钩……每一件都泛着暗沉的光,仿佛浸透了无数人的血泪与哀嚎。
而在密室的正中央,一个巨大的“人”字形木架上,赫然绑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少女。
少女衣衫褴褛,头发散乱,正是前些日子失踪的城西张铁匠家的独女,张小草!
她嘴里被塞着破布,发不出声音,只能用一双写满了极致恐惧的眼睛,死死地看着眼前这个走进来的男人。
看到少女那惊恐的模样,吴尊脸上露出了病态的、极度享受的笑容。
他缓缓脱下外袍,露出了里面干净的白色里衣,然后随手从墙上拿起一根布满了细小倒刺的皮鞭。
那个平日里在公堂之上温文尔雅、满口之乎者也的县令大人,在这一刻,彻底撕下了他的人皮面具,化身为了从地狱归来的恶魔。
连日来被陈十三压迫的恐惧、阿七惨死的愤怒、家族迟迟没有回信的焦躁……所有负面情绪,在这一刻尽数化为暴虐的欲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贱人!”
他用一种不似人声的嘶哑嗓音低吼着,面容因为兴奋而扭曲。
“都是你们这些贱人!为什么要反抗!为什么不乖乖听话!”
他一边嘶吼,一边高高扬起了手中的皮鞭,对着少女那单薄的身体,狠狠地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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