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不顾一切挡在她身前，看着他以弱击强，看着他施展出与自身同源却又截然不同的力量，看着他为了守护而燃烧一切……
尤其是刚才，那混沌开天、地水火风重演的景象，似乎触动了她灵魂最深处，某个被坚冰死死封印的角落。
“凡……”
一个极其微弱、带着茫然与痛苦的音节，如同冰层下艰难涌出的泉水，微不可察地从冰凰口中溢出。
她那双冰封万古的凤眸之中，那坚不可摧的寒冰意志，竟在此刻，出现了一道细微的、几乎不可见的裂痕！
一丝属于“沈清秋”的、带着担忧与眷恋的情感，如同阳光，试图透过这道裂痕，照射出来！
她抬起一只覆盖着冰蓝翎羽的凤爪，似乎想要触碰前方那道背影，但动作却僵硬在半空，冰封的意志与苏醒的情感在她体内激烈冲突，让她发出了痛苦的低鸣。
陆凡似有所感，猛地回头，正好对上冰凰那双挣扎的、冰蓝与人性交织的复杂眼眸。
四目再次相对。
这一次，陆凡清晰地看到了她眼底那丝痛苦与挣扎，看到了那冰层下试图冲破封锁的熟悉光芒！
“清秋！”他心中呐喊，一股巨大的惊喜与心痛同时涌上心头！
然而，还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
“结束了。”
虚空高处，那凝聚了太虚道尊真正杀意的终极一击，已然成型！整个星域的光芒仿佛都被吸入了那双金色眼眸，唯有毁灭的黑暗，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
（第197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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