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消息,找柜台那个老瘸子。”雪倾颜传音道,示意了一下酒柜后那个正在慢悠悠擦拭酒杯、一条腿有些不灵便的老者。
陆凡起身,走到柜台前,放下几块上品灵晶。“掌柜的,打听点事。”
老瘸子头也不抬,继续擦着杯子,声音沙哑:“本店只卖酒,不卖消息。”
陆凡不动声色,又加了一块蕴含着一丝混沌气息的奇异晶石(得自初火遗迹外围),推了过去。“酒不错,我想多买几坛,顺便聊聊星空趣闻。”
老瘸子擦拭的动作微微一顿,浑浊的眼睛瞥了一眼那块混沌晶石,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精光。他慢吞吞地收起晶石,终于抬起头,露出一张饱经风霜、布满疤痕的脸。
“客人想聊什么?”他声音依旧沙哑,却少了几分淡漠。
“聊聊最近的新闻,比如……巡天司的通缉令。”陆凡压低声音。
老瘸子咧嘴,露出焦黄的牙齿,笑容有些森然:“那可是大新闻。三个胆大包天的年轻人,搅动了半边天。怎么,客人对他们感兴趣?”
“赏格动人,难免好奇。”陆凡淡淡道。
“呵呵……”老瘸子低笑两声,凑近一些,声音如同砂纸摩擦,“看在‘酒钱’的份上,奉劝一句,那三位身上的水太深,巡天司、极乐楼、战神殿,甚至一些更古老的家伙都盯着呢,寻常人掺和进去,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顿了顿,若有所指地看了陆凡一眼:“不过……客人若真想找点‘特别’的东西,光靠好奇可不够。得拿出点……实实在在的‘诚意’,或者,等风来。”
陆凡心中一动,明白这老瘸子恐怕看出了什么,话里有话。“什么样的风?”
老瘸子重新拿起酒杯擦拭,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星盘东南角,三天后,‘暗市’重开。那里或许有客人想要的东西,也有……客人不想见的人。好自为之。”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陆凡。
陆凡回到座位,将情况告知二女。
“暗市……”雪倾颜蹙眉,“那里是星盘最混乱的地方,规则由组织者定,杀人越货司空见惯,但确实可能找到关于纪元坐标的线索。”
“不想见的人……”璃净则捕捉到另一个关键,“看来我们的行踪,并非完全隐秘。”
陆凡目光深邃地看向酒肆窗外繁华而危险的星盘夜景。通缉令的压力,暗藏的杀机,神秘的暗市……万界星盘的水,果然很深。
但无论如何,暗市必须去。这不仅是为了线索,或许也是一个引出敌人、破局的机会。
“三天后,我们去暗市。”陆凡沉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锋芒。
风暴,已在万界星盘悄然酝酿。
(第286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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