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火窟深处,时间仿佛被岩浆的热力与岩石的沉默拉长、扭曲。梁勇在那方靠近岩壁的平台上,已静坐参悟了三日。
这三日,他并非枯坐。神识如最精密的探针,细致地扫描、分析、理解着周围环境中每一丝能量波动、物质特性、以及它们之间复杂而动态的相互作用。他以在神农洞天中领悟的“药性视角”来解读这片地火世界,收获远超预期。
岩浆是“君药”,主“离火”,性暴烈狂猛,蕴含毁灭与新生之力,需以“厚土”(岩壁平台、大地)为“臣”承载制约,以“寒金”(岩壁深处某些特殊矿物散发的肃杀冷凝之气)为“佐”稍加克制其过盛火力,再以地缝中偶尔溢出的、属性各异的“使药”(如某些阴煞之气、轻灵之气)来引动、调和其药性走向特定方向。
整个地火窟,在他眼中,宛如一个正在自行运转、不断炼化着的巨大“天地丹炉”!而他,身处炉中,既是观察者,亦是被炼化、被滋养的一部分。
“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一句古老的道偈莫名浮现心间。梁勇对《太初医经》中“调和”二字的理解,又深了一层。调和,并非简单的平衡或中和,而是顺应天地万物本有的“药性”脉络,因势利导,使其各归其位、各展其能,最终达成一种动态的、生生不息的“和谐”状态。
这种感悟,不仅仅停留在认知层面。他的混沌太初元力,在无意识运转中,开始自然而然地带上了这种“调和”的韵味。丹元流转间,不再仅仅汲取、炼化单一的灵气,而是开始主动与环境中不同属性的能量产生微妙的“共振”与“交换”,如同一位高明的医者,以自身为媒介,引导着周围能量的“气机”进行更有序的流动与转化。
这种变化极其细微,却真实存在。他身周丈许范围内,狂暴的岩浆热力变得温顺了一些,混杂的各类地气似乎也规整了一丝,连空气都显得不那么灼热窒闷。他自己则如同扎根于此的古老植物,气息与这片地火环境愈发交融。
第四日清晨(地底无日月,梁勇凭自身生物钟感知),他从深层次的感悟中缓缓退出。双眸睁开,眼底似有混沌初开、万药生发之象一闪而逝,随即复归平静。
“是时候尝试一下了。”梁勇心中一动。光有感悟不够,还需实践印证。
他目光落在不远处岩壁的一条裂缝上。那条裂缝中,正持续溢出一种淡灰色的气体,散发着阴寒、污秽、令人作呕的气息,乃是地肺深处沉积的“阴秽煞气”,对寻常修士肉身与神魂皆有腐蚀之害,避之唯恐不及。
但在梁勇的“药性视角”中,这“阴秽煞气”虽然“毒性”猛烈,却也蕴含着极其精纯的“阴煞”与“污秽”特性。在某些特殊情况下,若能妥善处理,或可转化为“以毒攻毒”的疗伤奇药,或是炼制某些特殊法器、符箓的辅助材料,甚至用于磨砺特定属性的功法。
“《太初医经》有云:‘毒药猛剂,善用者生,妄用者死。’今日,便试上一试。”
他心念微动,并未调动太多丹元,只是以神识为引,辅以一丝蕴含“调和”道韵的混沌太初真气,小心翼翼地靠近那缕阴秽煞气。
神识与真气并未强行拘束或净化煞气,而是如同最轻柔的流水,包裹、浸润、感知着煞气的每一分特性与波动规律。同时,梁勇引动了周围环境中一丝温和的土行灵气(承载)、一丝微弱的离火余温(阳和)、以及从岩浆奔腾韵律中捕捉到的一丝“生发”之意。
他以自身为“丹炉”,以混沌太初真气为“炉火”与“调和剂”,尝试引导这几股性质迥异的能量,在阴秽煞气周围形成一个微型的、动态的“转化场”。
这是一个极其精细且危险的操作,要求对每一分能量的特性、比例、介入时机都有精准的把握。若非他刚刚经历万药炼心,神魂感知与控制力大增,又有造化生机洗礼后更加强韧的肉身与经脉,绝不敢如此尝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梁勇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心神高度集中。
那缕阴秽煞气在微型转化场中,起初剧烈抗拒、翻滚,散发出的腐蚀寒意让梁勇的神识都感到刺痛。但随着几种能量在“调和”道韵的引导下,以某种玄奥的节奏不断与其碰撞、交融,煞气的抗拒渐渐减弱,其内部结构开始发生缓慢而奇妙的变化。
一部分最污秽、最暴烈的毒性被土行灵气吸附沉降,被离火余温缓缓焚化;一部分精纯的阴煞之气被保留下来,但在“生发”之意的浸润下,少了几分死寂,多了几分幽深灵动;甚至有一丝极其微弱的、混合了多种特性的奇异能量被提炼出来,性质难明,却给梁勇一种“可塑性极强”的感觉。
约莫半个时辰后,转化完成。
原本淡灰色、令人望而生畏的阴秽煞气,此刻化为三小团悬浮的能量:一团是灰黑色的沉淀物(被剥离的杂质与部分毒性);一团是深灰色、散发着幽幽寒气的精纯阴煞气;还有一丝头发丝粗细、颜色混沌、气息奇异的“未知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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