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石榴得和丈夫说话呀,要不然两个人一天原本就没多少时间在一起,也就晌午一会儿,晚汤后睡觉前,都咕嘟着嘴,那算啥?哑巴社?
只是一说话就是过日子的事儿,孩子一天天长大,需要添这添那的。她想买个啥,都没钱啦等等。一说到这些,男人就缄口成默,一声不吭。为这事儿,两人总是闹得谁也不想理谁。
也就三毛五毛,块儿八毛的事儿,男人是真的没有。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他有啥办法?
他总不能为了几毛钱,张嘴去要,再听一顿说教。他也是有脸的。他吸烟几毛钱就能买一捆烟叶,能吸好长时间,他也买不了呀。只能蹭人家这个一把那个一把。脸都蹭的起着刺儿。
掌柜的不吸烟,他就认为别人也不应该吸烟。他为何不认为别人也需要花钱呢?
这个年轻人热出百汗在队里干活,到头来他只有干活儿的份。劳动的收入和他好像没关系。说起来都是给他攒的,他不要不识好歹。
有专制必定会造成压迫,有压迫自然会引发巴结、谄媚,献媚以至献身。这是必然的结局。
石榴见丈夫在家里没有一点地位,一分钱也给不了她,就只能去巴结公公。希望在公公那里得到点恩惠。
其实这些她希望得到的,原本就是她自己的:她丈夫挣的工分是家里最多的。
她可想不开这理,也不敢掰扯这理:这世界从来就是谁掌握就是谁的。
被拿去的,你再去乞求,那不仅要感激,还得有额外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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