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像层薄纱裹着瑶安堂的青砖黛瓦时,门板被叩得咚咚响,力道蛮横得像要把门拆下来。赵虎刚拉开条缝,就见萧逸穿着件月白锦袍站在晨光里,腰间系着玉带,手里提着个描金食盒,身后跟着四个精壮家丁,个个腰佩短刀,排场摆得比去相府赴宴还足。
“苏小姐在吗?” 萧逸脸上堆着温和的笑,眼角的淤青却没遮住 —— 那是前日被苏瑶一掌拍飞时撞在廊柱上的痕迹,紫得像块劣质胭脂,“本公子特来赔罪。”
苏瑶正在后院晾晒草药,听到动静从竹架后探出头,手里还捏着把艾草,青绿色的汁液染了指尖,带着清苦的药香。“赔罪?” 她扬声笑道,声音里带着晨露的凉意,“萧公子烧了我的医馆,派了刺客杀我,现在提着盒点心就想赔罪?难道萧府的金子是大风刮来的,连赔罪都这么寒酸?”
萧逸的笑容僵在脸上,嘴角的弧度像被冻住一般,随即又强行化开,提着食盒跨步进来,家丁想跟着却被赵虎伸手拦住。赵虎的铁掌按在门框上,指节泛白:“我家小姐只让你一个人进。”
萧逸眼底闪过一丝愠怒,却没发作,将食盒重重放在石桌上,打开时露出里面的水晶糕和杏仁酥,糕点上还缀着红玛瑙似的樱桃碎:“这些都是你以前爱吃的,我让后厨特意做的。你看,这水晶糕得用晨露调藕粉,杏仁酥要去了皮的南杏仁,都是按你从前的口味做的。”
苏瑶瞥了眼点心,忽然想起前世自己病中,萧逸也是这样提着食盒来看她,里面却藏着让她绝育的药粉。那时她还感动得掉眼泪,把他当成世间难得的良人,捧着那碗加了料的燕窝粥,一口口喝得心甘情愿。
“误会?” 她将艾草扔回竹篮,拍拍手上的草屑,草汁在掌心留下青绿色的印子,“萧公子不妨说说,哪处是误会?是火神手拿着你的亲笔信纵火是误会,还是刺客腰牌上刻着萧府的徽记是误会?哦对了,那些刺客临死前喊着‘萧公子饶命’,想来也是误会吧?”
萧逸的脸色白了白,像被人兜头浇了盆冷水,端起食盒里的茶盏递过去,白瓷杯沿还沾着点糕点屑:“苏小姐,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我毕竟有过婚约,何必闹得这么僵?仔细想想,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还比不过这点小事?” 他的指尖有意无意擦过她的手背,带着黏腻的暖意,像条吐信的蛇。
苏瑶猛地后退半步,手腕翻转如灵蛇出洞,精准扣住他的脉门,古武心法在丹田流转,气劲顺着指尖涌入他的经络。指腹发力时听见他骨头咯吱作响,像朽木被生生折断。“婚约?” 她凑近萧逸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像毒蛇吐信,带着彻骨的寒意,“你和苏婉在假山后苟合时,怎么没想过婚约?你亲手剜我眼睛时,怎么没想过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萧逸疼得额头冒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滚,浸湿了锦袍的领口,却强撑着笑道:“苏小姐,你弄错了,我对婉妹妹只是兄妹之情……”
“兄妹之情?” 苏瑶忽然松手,在他踉跄后退时抬脚踹在他膝弯,动作快如闪电,正是古武 “惊鸿掌” 里的变招 “断鸿影”。萧逸 “噗通” 一声跪在艾草堆里,锦袍沾了草叶和泥土,下摆还被艾草汁染出片青黑,狼狈得像条落水狗。“那我就让你尝尝兄妹该有的规矩!”
她从墙上摘下晾衣用的藤条,藤条足有拇指粗,是赵虎特意找来的黄荆条,打人最疼却不伤筋骨。她扬手劈头盖脸抽下去,藤条带着风声,抽在萧逸背上时发出闷响,像打在鼓上。他疼得蜷缩起来,却还嘴硬:“苏瑶!你别太过分!我可是萧府嫡子,你这样对我,就不怕我父亲上奏朝廷治你罪吗?”
“过分?” 苏瑶又一藤条抽在他肩上,力道比刚才更重,“我这才叫刚开始!” 她想起前世自己被绑在柱子上,萧逸就是这样拿着藤条,一下下抽得她皮开肉绽,还笑着说 “瑶瑶乖,忍忍就好了,等我和婉妹妹成了亲,就把你接回府里当妾”。那时的疼,比现在狠上百倍千倍。
藤条抽断时,萧逸已经趴在地上哼哼,月白锦袍被抽得裂了好几个口子,渗出的血迹晕在布上,像极了冬日里绽开的红梅。苏瑶扔掉断藤,弯腰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眼神冷得像冰:“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萧逸疼得说不出话,只能连连点头,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淌,滴在艾草叶上,晕开一小片湿痕。赵虎递来壶凉茶,苏瑶接过来,劈头盖脸浇在他脸上,茶水顺着他的发髻往下流,浸湿了衣襟。萧逸被冰水一激,忽然像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张银票,手指抖得厉害:“这是五千两,够你重修医馆了,不…… 不够的话我再让人送一万两来!”
银票飘落在地,被风吹得贴在艾草叶上,红色的印章在青绿色的草叶间格外刺眼。苏瑶踩着银票蹲下来,鞋尖碾过那张薄薄的纸片,眼神比地上的晨霜还冷:“我要的不是钱,是萧府勾结影卫的证据。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影卫是什么,刺客腰牌上的‘暗’字,你该认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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