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某天深夜,苏软软对着密密麻麻的路演城市日程和航班时间头痛欲裂,试图在“红眼航班节约时间但累死”和“正常航班舒服但浪费半天”之间做出抉择时,陆靳寒拿过她的日程表,用笔划掉了几段,调整了顺序,言简意赅:「这样走,时差少,效率高。机票周铭订。」
苏软软看着被他优化后、明显合理多了的行程,第一次对“资本家的时间管理能力”产生了直观的敬佩。
这些举动细碎、平常,甚至带着点他特有的、不容置疑的霸道。但奇异的是,在这种高压、混乱的节奏下,这种“被安排”的感觉,非但没有引起苏软傻的反感,反而让她产生了一种诡异的……依赖感?好像有个人在你忙到快散架的时候,默不作声地帮你把散落一地的零件归了位,还顺便给紧了的发条上了点油。
她没时间去深思这种变化,只是本能地接受,然后投入下一轮战斗。直到上市前夜,真正来临。
挂牌仪式定在明天上午九点整。所有准备工作在今晚十点前,终于,全部就绪。招股书已公告,发行价已确定(位于询价区间高端,市场反响热烈),股份已完成配售,连明天交易所敲钟用的那柄定制小锤,都安静地躺在铺着天鹅绒的盒子里,等着见证时刻。
团队集体入住位于港岛核心的五星级酒店,方便明天一早前往交易所。威廉·陈做东,包下了酒店顶层餐厅,举办了一场小型而隆重的“战前动员宴”。香槟、鲜花、精致的食物、恰到好处的恭维与鼓励。每个人都穿着最得体的衣服,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相互举杯,说着“明天就看我们的了”、“一定成功”之类的话。气氛热烈,充满希望。
但苏软软站在喧嚣的人群中,手里握着晶莹的香槟杯,看着窗外维多利亚港举世闻名的璀璨夜景,心里却奇异地平静下来,甚至生出一丝抽离感。那些灯火,那些霓虹,那些在夜色中川流不息的船只,仿佛都与她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明天的锣声、闪光灯、股价跳动……似乎也变成了遥远而模糊的背景音。
她悄悄地退出了热闹的中心,走到露台上。初夏的晚风带着海洋的湿润气息拂面而来,吹散了宴厅里的嘈杂与酒气。她靠在冰凉的栏杆上,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气。
真安静啊。她想。脚下是世界上最繁忙的金融中心之一,此刻却觉得,这一方小小的露台,静谧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不知道站了多久,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没有回头。能在这个时间,以这种方式靠近的,大概只有一个人。
陆靳寒走到她身边,同样倚着栏杆,没有说话。他脱掉了西装外套,只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子挽到小臂,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少了几分白日里的冷峻,多了些随意的气息。手里也没拿香槟,端着一杯清水。
两人就这样并肩站着,望着眼前这片被誉为“世界三大夜景之一”的繁华。游轮缓缓驶过,拖出长长的、碎金般的光带。远处太平山上的灯火,如同洒落的钻石。
“紧张?” 陆靳寒忽然开口,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有些低沉。
苏软软想了想,诚实地摇摇头:“好像……没有。更多的是不真实感。感觉像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明天早上闹钟一响,就要醒了。” 她顿了顿,自嘲地笑了笑,“会不会一睁眼,发现我还窝在创业园那个小隔间里,对着永远调不通的BUG发愁?”
陆靳寒侧过脸,看了她一眼。霓虹的光在他深邃的眸子里明明灭灭。“不会。”他说,语气平淡却笃定,“你走得太远了,回不去了。”
苏软软心头微微一震。这句话,比他任何具体的帮助或指导,都更直接地戳中了她内心那一点点隐秘的惶恐。是的,回不去了。无论明天锣声敲响后,是鲜花掌声,还是荆棘密布,这条路,她都已经踏上了,并且,走了这么远。
“明天之后,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对吧?”她轻声问,像是在问他,也像是在问自己。
“嗯。”他应了一声,喝了口水,“会有更多眼睛看着你,更多声音议论你,更多手想伸向你。好的,坏的,善意的,恶意的。” 他顿了顿,目光重新投向远处闪烁的灯火,“但路,是你自己走出来的。敲钟只是一个开始,声音再响,也传不了多远。能走多远的,是公司的脚,不是锣的声音。”
这话很“陆靳寒”,冷静,现实,甚至有点残酷,但奇异地安抚了苏软软心中那点浮动的情绪。是啊,锣声再响,也就是那一下。后面的路,还得一步一步,自己走。
“你觉得……我们能走多远?”她忍不住问,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寻求确认的意味。
陆靳寒沉默了片刻。就在苏软软以为他不会回答这种近乎“幼稚”的问题时,他开口了,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你想走多远,就能走多远。”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她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眼神专注,“你的公司,你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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