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又有人死了。
距离龙也拖着那头巨大熊尸回村,才不过短短五天。村里刚刚升起的那点安稳气息,如同被戳破的泡沫,瞬间被更深的恐惧所取代。
这次遇害的是上山砍柴的阿吉,一个老实巴交、沉默寡言的汉子。直到傍晚他都没回家,他病弱的妻子哭着求到了源次爷爷那里。龙也二话不说,立刻叫上几个胆大的年轻村民,举着火把进山寻找。
没有太多波折,循着阿吉平日里砍柴的路径,在一片背风的松林边缘,他们找到了……或者说,找到了“现场”。
雪地被大片地染成暗红,已经半冻结,粘稠得令人作呕。几块被撕扯得不成样子的碎布散落在周围,那是阿吉常穿的棉袄碎片。除此之外,只有几根被啃噬得干干净净、连一点肉丝都不剩的骨头,以及一些飞溅到远处树干和积雪上的碎肉和内脏组织。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内脏破裂后的腥臊气。
“呕——”一个同行的村民忍不住弯腰吐了起来。
龙也脸色铁青,蹲下身,用一根树枝小心翼翼地拨弄着现场。火把的光芒在他脸上跳跃,映照出他紧锁的眉头和眼中压抑的怒火。
“没有大型拖拽痕迹……熊或者野猪通常会把人拖走……”他低声分析,更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思路,“看这血迹喷溅的范围和形状,阿吉是在这里被……瞬间撕碎的。骨头上的齿痕……太细碎了,而且力道惊人,这不是熊或者狼能造成的。”
他抬起头,看向黑暗中影影绰绰的山林,声音沉了下去:“有什么东西……动作极快,力量极大,咬合力惊人,而且……它似乎只为了‘吃’,甚至懒得把食物带走,就在这里……‘用餐’。”
一行人沉默地将那点可怜的残骸收集起来,用布包好,气氛凝重得如同结了冰。回到村里,阿吉妻子的哭声几乎响彻了整个夜空。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桃山村蔓延开来。
源次爷爷派人快马加鞭去了镇上的官府。回来的人带回来的消息却让人心寒:官府的人打着官腔,说什么“冬日猛兽饥馑,伤人实属寻常”,已记录在案,会“择日”派人探查,让他们“紧闭门户,小心火烛”。
“择日?等他们来,我们村还在吗!”龙也听着村民的转述,气得差点笑出来,内心疯狂吐槽:“这帮官老爷,是不是觉得我们乡下人的命不算命啊!”
他看着村里人人自危,天一黑就门窗紧闭,连狗都不敢叫唤的死寂模样,又想起佐藤一家和阿吉那惨不忍睹的残骸,一股强烈的责任感涌上心头。
“不能再等了。”龙也对自己说。
他仔细回想着两次惨案的地点,都在村子东边不远处的山林。佐藤家在村东头,阿吉遇害的林子也在东边。“这东西的活动范围,似乎就围绕着村子东边……它的‘猎场’就在这里。一旦饿了,就会下来。”
而且,根据现场的破坏力和那非比寻常的齿痕,龙也判断,这未知的“猛兽”,力气和凶悍程度,恐怕比之前那头恶熊还要强上数倍!
硬拼,绝对不行。
龙也开始准备。他翻出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又用之前留下的一些熊肉作为交换,从村民那里凑来了三个最大号的捕兽夹,铁齿狰狞。他又专门去拜访了村里那位已经多年不打猎的老猎户松本爷。
“松本爷,借您那杆‘老朋友’用用。”龙也看着墙上那杆保养得极好,但显然许久未用的村田枪。
松本爷浑浊的眼睛看了看龙也,又看了看窗外阴沉的天空,叹了口气:“龙也小子,那东西……恐怕不是寻常野兽啊。这枪,老了,子弹我也只剩两发了,准头……唉。”
“有两发就够了,壮壮胆也是好的。”龙也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
最终,松本爷还是把枪和两枚黄澄澄的子弹郑重地交给了他。此外,龙也还从村里的铁匠那里,软磨硬泡要来了一截小指粗细、异常结实的旧铁链。
“如果真是专门盯着人下手的‘东西’……”龙也看着准备好的装备,眼神锐利,“那放着现成的‘诱饵’不用,岂不是浪费?”
他指的,就是他自己。
夜幕再次降临,雪似乎小了些,但风更冷了。龙也背着沉重的装备,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村子东边,那片连接着阿吉遇害林子的雪林中。
他选择了一处相对开阔,背后有巨石可以倚靠的地方。仔细地将两个捕兽夹用积雪和枯叶伪装好,上面放上新鲜的、带着血丝的肉块。然后,他将第三个,也是最大的一个捕兽夹,放在了自己身前不远处,没有放诱饵。
“来吧,如果你真的那么想吃人……”龙也靠在冰冷的巨石上,将猎枪小心地放在手边,那截铁链则缠在腰上,猎刀紧握在手。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压下心中的紧张,内心戏又开始活跃:“啧,这算不算自己送外卖上门?希望‘客人’别太挑剔,也别太‘热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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