锖兔小心地收起那柄断裂的日轮刀,这是鳞泷师父的赠予,即便损毁也不能随意丢弃。
龙也则迅速在附近搜寻,凭借敏锐的观察找到了几种能止血消炎的常见草药,又摘了些野果。两人默契地没有多言,迅速返回隐藏义勇的树洞。
树洞内光线昏暗,义勇依旧昏迷,呼吸微弱但平稳。锖兔解开染血的绷带,露出那三道深可见骨的爪痕,皮肉外翻,触目惊心。
他熟练地用清水清洗伤口,捣碎草药敷上,再换上从自己或龙也医疗包里匀出来的干净绷带。龙也则在一旁放哨,同时递上水囊和清洗过的野果。
“他失血太多,需要休息和补充。”锖兔的声音带着疲惫,但更多的是安定,“多亏你及时赶到,龙也。”
“应该的。”龙也盘腿坐下,啃着野果,“倒是你,昨晚那‘生生流转’的威力,真让我开眼了,水之呼吸名不虚传。要不是刀……”他适时收住了话头。
锖兔看着义勇苍白的脸,眼神复杂:“是我大意了,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若非你支援,后果不堪设想。”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那些师兄师姐的仇……谢谢你给我亲手了结的机会。”
龙也摆摆手:“别谢来谢去了,现在重点是让这家伙好起来,还有熬过剩下的几天。”
“嗯,虽然藤袭山的鬼以我们的实力不成问题,但依然要小心再出现类似手鬼那样的特殊存在。”
翌日清晨,微光透入树洞。富冈义勇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意识回笼的瞬间,剧痛和虚弱感席卷而来,但更清晰的是锖兔关切的脸庞和一个陌生的黑衣少年。
“醒了吗,义勇?”锖兔的声音温和。
义勇喉咙干涩,艰难地点了点头,目光扫过自己被妥善包扎的伤口,又看向龙也。他记得昏迷前,锖兔是独自离开去找补给,那么眼前这个气息凌厉的少年是……
“这位是出云龙也,是鳞泷师傅的好友,桑岛慈悟郎前辈的弟子。”锖兔介绍道,“昨晚我遇到了一头特殊的鬼……差点就死在那里了,是龙也救了我,我们一起解决了它。”
义勇知道锖兔的实力,能让锖兔陷入险境甚至需要他人救援的鬼……那么眼前这个少年的实力,便一定比自己这个根本帮不上忙的人要强多了。他的眼眸看向龙也,里面是毫不掩饰的震惊和探究。
龙也咧嘴一笑:“哟,红狐狸兄台,感觉咋样?你这伤挺严重的,看着就疼,不过命肯定是保住了。”
义勇张了张嘴,那句“谢谢”在喉咙里滚了几圈,最终出口的却是一句沙哑的:“……麻烦。”他的目光微微移开,似乎并不想看龙也。
“啊,他的意思是,‘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您的大恩大德我一定谨记在心此后必有重谢’,可不是在嫌你麻烦,扭头也是因为不好意思,别误会。”锖兔显然早就在防备着富冈义勇开口,立刻给龙也递上了一本“富冈义勇台词理解百科全书”。
“他这个人是这样子的,你跟他多说点话就习惯了。”
富冈义勇显然已经习惯了由锖兔来为自己的台词进行解说的行为,乖巧地在一边摆出残念的眼神连连点头。
龙也对“心口不一”这个词有了更深的理解,顿时起了一丝调戏富冈义勇的心思:“哈哈,不客气!我们的师傅之间经常互相交流书信,鳞泷师傅经常在信里说,自己的徒弟富冈义勇有水柱之资!”
效果拔群。
这边富冈义勇的脸肉眼可见地涨红起来,一双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原本耷拉在脑后的马尾像刺猬一样炸毛:“我我我我我我我我不不不不一样样……”
锖兔一巴掌把义勇抖成波浪的嘴按回去:“嗯,他的意思是‘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都很厉害,而我很弱’。你就别逗他了,他很容易破防哈哈哈。”
粉毛兔子说到这里,脸色又回归了郑重:“龙也,你帮了我和义勇很大的忙,这份大恩我们一定会记得。离选拔结束还有5天,我想邀请你和我们一起同行。”
龙也并没有拒绝,有可靠的队友在身边总是好事:“咱仨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互相照应嘛!来,喝点水,吃点果子补充体力,准备迎接新的一天……嗯,希望是平安无事的一天。”他故意用轻松的语气冲淡此前沉重的氛围。
在龙也和锖兔的照料下,义勇恢复得很快相对伤势而言。确认义勇能勉强行动后,三人按照计划组成了小队。
期间,锖兔把手鬼和鳞泷师傅长达几十年的恩怨简单介绍给了义勇,气得义勇整整手抖了三天。
接下来,藤袭山的考验变得相对“平淡”。正如龙也所判断的,藤袭山圈养的大多是实力较弱、被紫藤花削弱多年的鬼物,最多也就吃过一两个人,用以筛选基础合格的剑士再适合不过。
除了最初两天因混乱和恐惧造成的伤亡,以及手鬼这个隐藏的致命BUG,山中严格来讲并无其他特别强大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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