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弥嗤笑了一声,“你这个没有亲弟弟的得信我一次,你觉得那小子会听吗?他只会觉得我在放屁,然后更死乞白赖地黏在这儿等死!”
“不…我的天呐……你要是肯这么说倒也好了……”粂野匡近痛苦地捂住自己的额头,感觉自己对搭档那低得深不可测的“兄长情商”又有了全新的、令人绝望的认知。
他张了张嘴“阿巴阿巴”了几下,肚子里憋了一箩筐话,恨不得一股脑全倒进实弥那塞满了肌肉的脑子里。
“行了行了,打住!别唧唧歪歪个没完!”眼看匡近嘴巴开开合合,一副要开启长篇大论说教模式的架势,不死川实弥当机立断牢牢捂住了匡近的嘴。
“吵死了!咱们到了!!”
两人的目光越过前方稀疏的林木,一座孤零零的单层古宅骤然闯入视野。
宅院被疯长的荒草层层包围,残破的瓦片、歪斜的门扉,无不诉说着长久的废弃与荒凉。
森冷的月光洒下来,给这座沉默的建筑镀上了一层不祥的惨白。
“嘁……应该就是这鬼地方了吧?”不死川实弥“锵”地一声,将一直扛在肩头的日轮刀利落地甩到身前,翠绿色的刀纹在深沉的夜色中幽幽闪烁。
“嗯,”匡近被捂着嘴,只能闷闷地应了一声,用力掰开实弥的手才继续道,“情报没错的话,就是这儿了。”
粂野匡近拉住了试图直接走进去的好友,“你悠着点,这里消失了两个鬼杀队员,还有之前村里失踪的一些小孩……很邪门。”
他警惕地扫视着黑洞洞的门口,“据说失踪猎鬼人的搭档一转眼就不见了自己的队友,大概是撞上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血鬼术。”
实弥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率先迈开步子,踏上了通往宅门的碎石小径。
匡近紧随其后,刚一靠近那腐朽的大门,一股浓烈到刺鼻的熏香味便扑面而来,像是无数陈年香料混合着灰尘强行塞进鼻腔,呛得两人同时皱紧了眉头,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什么鬼味道,熏死人了!”实弥嫌恶地挥了挥手,试图驱散那股令人作呕的甜腻香气。
他习惯性地侧过头,压低声音对身边的同伴发出指令:“老规矩,匡近,你搜左边,我负责右边……匡近?”
没人回答自己。
不死川实弥猛地转过头,身边空空如也。刚才还紧挨着他的粂野匡近,就像被这浓重的香味无声吞噬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有那令人窒息的熏香,更加浓郁地在死寂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实弥!?”粂野匡近没有想到,就在他踏入这阴森古宅的刹那,再回头时,那个白发的暴躁身影已凭空蒸发。
“怎么回事……!明明没有恶鬼袭击的动静,没有血鬼术发动的迹象,怎么会就这么不见了?!”
匡近焦急地在古宅内到处搜寻起来,布满蛛网的卧室、年代久远的储藏间、甚至连角落里那个茅坑的小洞都不放过。
他还是找不到不死川实弥的身影,“难道我们已经中了血鬼术吗,不死川实弥!!!你跑哪儿去了!!!”
“搞什么!神神秘秘的!恶鬼,你一定在这里吧,滚出来!!”不死川实弥暴躁地挥动日轮刀,随着一声声脆响,木板应声碎裂,木屑纷飞。
他斩破了一扇又一扇隔断,古宅内弥漫的甜腻熏香钻入鼻腔,黏稠得让人窒息,实弥只觉得脑袋里像灌了铅,昏沉得要几乎站不稳。
实弥强撑着甩了甩头,驱散那股眩晕感。很快,他就有了收获,推开一间房门,映入眼帘的是六张病床……以及床上六个伤痕累累的身影。
有浑身都是伤痕的鬼杀队员,也有此前被报告疑似失踪的孩子。
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背对着他,正弯腰“照料”着伤员,“不……不对,不是在照顾!”不死川实弥马上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看见了。
那女人伸出苍白的手指,攥住一个小女孩纤细的手腕指尖发力一拧,随着“嘎巴”一声脆响,女孩的指骨应声而断。
“不哭不哭......妈妈帮你揉揉......”原本压抑的呜咽瞬间化作撕心裂肺的痛哭,女人却温柔地搂住她,轻拍后背低语安抚。
不死川实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这女人......在干什么呢?!”
实弥看见她端起一杯滚烫的热水,蒸汽腾腾,一眼就看出那水温足以烫伤喉咙。可女人毫不犹豫地扳开一名猎鬼人的嘴巴,不顾他在自己怀里虚弱地挣扎,将整杯水“咕咚咕咚”硬灌下去。
“唔……呜呜呜呜呜呜呜!!!!!”
猎鬼人喉咙里爆发出压抑的痛苦呜咽,身体剧烈抽搐,女人却像哄小孩子般柔声说:“乖嘛……身体不好,就要多喝热水哦……”
实弥的理智瞬间崩断,热血冲上头顶,“混账东西!你这算哪门子照顾啊!”他怒吼着,一个箭步冲上前,就要伸手阻止那个女人。
在他逼近的刹那,那女人缓缓转过身来,长发滑落肩头,露出一张苍白又美艳的脸庞,而那双眸子的瞳孔中,赫然烙印着刺目的“下弦·壹”的字样。
“啊啦......有新的孩子来了呢,大家要,好好相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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