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凝固了。
林未曦的视线像是被钉在了陆夜北敞开的领口,那片带着水汽的紧实肌肤在昏黄灯光下泛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光泽。
她能清晰地看到一滴水珠顺着他锁骨的线条滑落,没入更深处的阴影。
大脑宕机了几秒后,强烈的羞耻感和慌乱猛地炸开。
她“啊”地低呼一声,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转过身,背对着他,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对、对不起!我……我来拿东西!马上就走!”她语无伦次,举了举手里的文件袋,声音都在发颤。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伴随着陆夜北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声音:“拿到了?”
“拿到了!”林未曦死死盯着大门,只想立刻消失。
“嗯。”他应了一声,脚步声似乎停在了她身后不远处。
林未曦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能清晰地感觉到他靠近时带来的那股带着湿意的、压迫性的气息。
她甚至不敢大口呼吸。
“很晚了。”陆夜北的声音从她头顶后方传来,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预报,“留下吧。”
留下?!
这两个字像惊雷一样在林未曦耳边炸开。
她倏地转身,因为动作太快,差点撞进他怀里,又赶紧后退一步,后背抵住了冰冷的防盗门,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不用了!我回工作室睡!”
陆夜北就站在她面前,距离不到一步。
浴袍依旧松散地穿着,水珠顺着他略显凌乱的湿发滴落,有的滑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有的直接落在他裸露的胸膛上。
他的眼神深邃,在昏暗的光线下,让人看不清情绪。
“从这里到你工作室,打车需要四十分钟。”他陈述事实,目光落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红的眼眶上,“明天你不是要见客户?”
他连这个都知道?林未曦一愣,是了,她刚才情急之下说了要找资料见客户。
“我……我可以早起……”她试图挣扎,声音却没什么底气。
“次卧是空的,没人住过。”陆夜北打断她,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浴室有新的洗漱用品。明天早上我可以送你过去。”
他说完,不再给她反驳的机会,转身走向开放式厨房的吧台,拿起水壶倒了杯水。动作自然流畅,仿佛留下她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林未曦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走吧,确实太晚了,而且他说的有道理,明天一早的客户很重要。
留吧……跟一个只见过几面、法律上是丈夫但实际是陌生人的男人,而且是刚刚那种……状态下共处一室?
她的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陆夜北喝了两口水,放下杯子,见她还像个小可怜一样贴着门站着,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林未曦。”他叫她的全名,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我们是合法夫妻。”
他顿了顿,看着她骤然睁大的眼睛,补充了一句,语气平淡得像在念法律条文:
“婚内合法的,你怕什么?”
这话像是一根针,精准地扎破了林未曦紧绷的那根弦。
怕?她怕什么?怕他图谋不轨?
可就像他说的,他们是领了证的,真要发生什么,从法律上讲似乎也……无可指责?
更何况,协议里好像也没明确禁止肢体接触……
这个认知让她更加混乱了。
陆夜北没再理会她的心理斗争,径直走向次卧的方向,推开房门:“床单被套都是新的。早点休息。”
说完,他转身走向主卧,关上了门。
“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公寓里格外清晰。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林未曦一个人,还傻傻地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沐浴后的清爽气息,以及……那句在她脑子里不断回响的“婚内合法的,你怕什么?”
她慢慢地、慢慢地滑坐到冰凉的地板上,把滚烫的脸颊埋进膝盖里。
完了。她好像……彻底被绕进去了。
在原地坐了足足十分钟,林未曦才认命地爬起来。
事已至此,再折腾回去也不现实。她踮着脚尖,像做贼一样溜进次卧,反锁了房门。
次卧很大,装修风格和客厅一样,极简到近乎性冷淡,但确实干净整洁,床品看起来崭新而昂贵。
独立的卫生间里,洗漱用品一应俱全,都是未拆封的高档品牌。
她快速洗了个澡,换上浴室里准备的浴袍,紧紧系好了带子!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却毫无睡意。
一墙之隔的主卧里,住着陆夜北。
这个认知让她神经紧绷。耳朵变得异常灵敏,仿佛能听到隔壁任何细微的动静,尽管那边其实一片寂静。
她翻来覆去,脑子里乱糟糟的。
从他面无表情地签协议,到民政局那个触感真实的钢印,从陆家餐桌上他石破天惊的“我嫌脏”,再到刚才他浴袍松散、水珠滚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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