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未曦把自己在主卧的床上埋了整整十分钟,直到感觉快要窒息,才猛地抬起头,大口喘气。
脸颊依旧滚烫,心跳依旧失序。陆夜北那句“认我的床”像魔音穿脑,配合着监控截图里自己那副梦游的蠢样,让她羞愤得脚趾抠地,能直接在床垫上抠出三室一厅。
她猛地掀开被子,像被火烧了屁股一样弹起来,看也不敢看旁边那个好整以暇、嘴角还噙着笑意的男人,赤着脚就往次卧冲。
“砰!”
次卧的门被她用力甩上,再次反锁。她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发出一声绝望的哀鸣。
没脸见人了!真的没脸见人了!
她在次卧的地板上坐了不知道多久,直到门被轻轻敲响。
“林未曦。”陆夜北低沉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听不出情绪,“出来吃早餐。”
“我不吃!”她把脸埋进膝盖,闷声拒绝,带着赌气的成分。
门外沉默了几秒。
“需要我进去请你?”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
林未曦:“……” 她毫不怀疑这个男人做得出来!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被请”出次卧的社死场面!
她磨磨蹭蹭地爬起来,打开门,低着头,像个小媳妇一样挪到客厅。
吧台上依旧放着早餐,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陆夜北已经换好了西装,坐在对面,手里拿着平板在看财经新闻,仿佛早上那个将她圈在怀里、语带戏谑的男人只是她的幻觉。
林未曦拉开离他最远的椅子坐下,拿起一片吐司,小口小口地啃着,根本不敢抬头。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安静,只有平板电脑里新闻主播毫无感情的声音。
“今天有什么安排?”陆夜北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林未曦愣了一下,下意识回答:“去……去陶艺工作室,茶壶今天出窑,最后一道工序。”
“嗯。”陆夜北应了一声,放下平板,目光落在她低垂的脑袋上,“我送你。”
“不用!”林未曦立刻拒绝,声音有点大,引来他探究的目光。她赶紧压低声音,“我……我自己开车去就行,不麻烦你。”
她需要空间!需要冷静!需要远离这个让她方寸大乱的男人!
陆夜北看了她几秒,没有坚持:“随你。”
吃完早餐,林未曦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公寓,开着车,一路心不在焉地到了郊区的陶艺工作室。
老匠人正在给烧制好的茶壶做最后的打磨和检查。看到成品的那一刻,林未曦暂时忘记了早上的尴尬,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成就感。
茶壶的形态完全按照她的设计,线条流畅古雅,釉色是雨过天青般温润澄澈的青色,光泽内敛,触手温润如玉。
壶身一侧,她用极细的工笔勾勒了几笔远山淡影,若有若无,与整体的气质相得益彰。
壶盖的钮,则设计成了一枚小小的、未经打磨的天然金块形状,与青瓷的温婉形成巧妙的反差,平添了几分拙趣和贵气。
“养得不错。”连一向寡言的老匠人都难得地点评了一句,眼中带着对作品的满意。
林未曦小心翼翼地将茶壶包装好,付清尾款,抱着那个沉甸甸的盒子,像是怀抱着自己一颗怦怦直跳的心,开车回了市区。
她把车停回公寓地库,却迟迟没有下车。怀里这个盒子,此刻变得格外烫手。
送?还是不送?
怎么送?
直接给他?说什么?“喏,生日礼物,谢谢你帮我打弟弟和应付我妈?” 这也太奇怪了!
她趴在方向盘上,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和陆夜北之间的关系,因为早上那一出,变得更加微妙和难以界定。
这份礼物,似乎也被赋予了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在车里磨蹭了快一个小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陆清清。
林未曦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赶紧接起。
“未曦!宝!在哪儿呢?”陆清清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活力四射。
“在……在地库。”林未曦有气无力地回答。
“地库?跟我大哥在一起?”
“没有,我一个人。”
“那正好!出来玩!陪我逛街!我快闷死了!”陆清清在电话那头嚷嚷,“我跟你说,我发现一家超棒的甜品店,他们家的栗子蛋糕绝了!快来!”
若是平时,林未曦可能会犹豫,但此刻,她急需一点外界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逃离那个让她心烦意乱的公寓和那个男人。
“好,地址发我,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林未曦深吸一口气,将那个装着茶壶的礼盒小心翼翼地放回后备箱藏好,然后重新发动车子,朝着陆清清发的地址驶去。
和陆清清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轻松愉快的。
她像个永动机,有说不完的八卦和笑话,拉着林未曦逛遍了商场,试了无数件衣服,最后坐在那家传说中的甜品店里,对着精致的栗子蛋糕大快朵颐。
“唔!太好吃了!”陆清清满足地眯起眼,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凑近林未曦,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对了,跟我大哥……进展到哪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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