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电视事件后,袁满敏锐地察觉到,大白似乎变得更加沉默了。
他依旧会在她下班前把家里收拾得锃光瓦亮,依旧会面无表情地吃掉她做的、在“毒药”边缘徘徊的晚餐,但那双深邃眼眸里沉淀的东西,似乎比以前更重了。偶尔,她会捕捉到他望着窗外时,眼神里一闪而过的、类似于……审视与困惑的光芒。
像是在透过这个喧嚣的凡尘,努力回望着某个遥不可及的地方。
袁满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她不知道那天他到底想起了什么,或者说被刺激到了什么。问他,他也只是摇头。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她这个自封的“监护人”颇感挫败。
然而,生活的齿轮并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心事而停止转动。房租、水电、伙食费……这些现实的压力如同准时敲响的警钟,提醒着袁满她作为这个家(目前)唯一经济支柱的责任。
这天晚上,袁满正对着电脑,核对这个月的开销,眉头拧成了一个小疙瘩。信用卡账单的数字有点刺眼。
轩辕皓坐在她对面,安静地看着她对着屏幕唉声叹气,手指无意识地敲击计算器的样子。他虽然对现代货币体系没有具体概念,但从她凝重的表情和那些不断累加的数字来看,他大致明白——维系这个“家”的运转,需要一种名为“钱”的资源,而这种资源,目前似乎有些紧张。
而提供资源的人,只有她。
一种微妙的不适感,在他心底滋生。他轩辕皓,何时需要依附他人而存?即便记忆缺失,那种铭刻于骨血中的骄傲,也不允许他安然处于被供养的位置。
“袁满。”他忽然开口,清冷的声音打破了客厅的安静。
“啊?”袁满从账单中抬起头,脸上还带着点愁容,“怎么了大白?”
轩辕皓看着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确定:“我需要工作。”
“噗——咳咳咳……”袁满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瞪大眼睛看着他,“工、工作?你说你想去工作?”
她上下打量着大白——这张脸,这气质,出去工作?是去引发交通堵塞还是去给人家公司当镇宅门神?
“你……你知道工作是什么意思吗?”袁满试探着问。
“获取‘钱’的方式。”轩辕皓言简意赅。这几日通过观察和阅读,他已基本理解了这个世界的经济运行规则。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袁满挠了挠头,感觉这事儿比跟客户扯皮还难解释,“但是工作很复杂的,要跟很多人打交道,要懂很多规矩,而且你现在……”她没好意思说“你连身份证都没有,还是个常识匮乏的失忆人士”,只是委婉地道,“你对很多东西还不熟悉,直接出去工作可能会不太适应。”
她真怕他哪天一个不爽,用眼神把老板或者同事给冻成冰雕,或者因为无法理解职场规则而直接把公司给拆了。
轩辕皓眉头微蹙,显然对她的说法不甚满意,但并未反驳。他知道自己与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
袁满看着他紧抿的唇角,那里面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和……或许是属于他失忆前那份骄傲的残留?她心里软了一下。也是,让他天天闷在家里,确实不是个事儿。总得找点事情给他做,让他有点寄托,也能……稍微实现点人生价值?
“这样吧!”袁满灵光一闪,“我们先从一些可以在家里做的兼职开始,怎么样?不用出门,不用跟太多人打交道,试试水?”
轩辕皓思索片刻,点了点头。这似乎是目前可行的方案。
那么,问题来了。大白能做什么兼职呢?
袁满开始掰着手指头数:“写软文?不行,你文风估计跟奏折似的……做数据录入?太枯燥了,怕你直接把电脑捏碎……玩游戏代练?呃,感觉有点辱没您这气质……”
她愁得直薅头发。直到她的目光,无意中落在了沙发角落那本被大白翻过无数次的《国家地理》上。那本书里有一些极其复杂的地貌结构图和动植物细节图谱,旁边还有大白用她闲置的铅笔,在空白处随手勾勒的一些……补充线条?
那些线条精准、流畅,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感,将原本平面化的图谱勾勒得更加立体、充满生命力,甚至比原图还要精准优美!
袁满猛地瞪大了眼睛,一把抓过那本书,指着上面的涂鸦:“大白,这、这是你画的?”
轩辕皓瞥了一眼,淡然道:“嗯。原图有几处结构失真,我顺手修正了一下。”
袁满内心OS: 顺、顺手修正?!这堪比科学插画级别的精度和美感,你跟我说是顺手?!这家伙失忆前到底是干嘛的?人体扫描仪吗?!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袁满的脑海!
“有了!”她兴奋地一拍大腿,“插画!大白你可以画插画啊!”
她立刻打开电脑,翻出一些网络上约稿的平台,找到一些要求绘制复杂纹样、器物结构或者奇幻生物的单子给大白看。“你看这种,要求线条清晰,结构准确,有古风或者奇幻感的,你能画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天尊老公失忆后,被我捡回家了请大家收藏:(m.2yq.org)天尊老公失忆后,被我捡回家了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