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细密的汗珠从额角渗出,呼吸早已紊乱,破碎的喘息抑制不住地从唇齿间溢出。
“嗯……姜姜……”
他徒劳地扭动着的手腕,声音里带着难耐的哭腔,
“别……别画了……受不住了……”
那作乱的笔尖顿了顿,随即,一个轻柔如叹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戏谑:
“知道错了?”
“知道了……知道了!”
进忠忙不迭地应声,声音带着哀求,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私自行动了!以后做什么都先跟你商量!姜姜……好姜姜……饶了我这回吧……”
他几乎是语无伦次地保证着,平日里那些冷峭算计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浓浓的依赖。
毛笔尖在他心口的位置,慢条斯理地画着圈,痒意直钻心底。
“错在哪儿了?”
姜云舒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像猫爪般挠着他的心。
“错……错在不该瞒着你设计凌云彻……不该以身犯险……”
进忠急促地喘息着,眼睛里沁出生理性的泪水,浸湿了丝绸,
“我……我就是一时被醋意冲昏了头……我见不得他用那种眼神看你……我害怕……”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委屈:
“我怕你……觉得他好……怕你不要我……”
最后几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
终于彻底停了下来。
姜云舒沉默了片刻。心中最后一丝因他擅自行事而起的怒气也烟消云散了。原来他这般不管不顾,根源竟在这里。
她俯下身,隔着丝绸,轻轻吻了吻他的眼睛,感受到那布料下的湿润。
“傻子。”她的声音柔和了下来,带着难以言喻的心疼,
“我若是觉得他好,当初又何必选你?嗯?”
她伸手,解开了那丝绸。
突然的光亮让进忠不适地闭上眼,
泪痕未干的眸子泛着红,像只受尽委屈的兔子,怔怔地望着上方姜云舒带着无奈笑意的脸。
“我生气,是气你不爱惜自己。”
姜云舒用手指揩去他眼角的泪,语气郑重,
“你的命,比他珍贵千万倍。为了他搭上自己,在我这儿,就是最大的错,明白吗?”
进忠望着她眼中清晰的担忧,心脏像是被温水浸泡着,又酸又胀。他用力地点着头,哽咽道:
“明白了……我再也不会了……姜姜,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看着他这副可怜又认真的模样,姜云舒心底软成一片。她低下头,吻了吻他还在微微颤抖的唇,不再是之前的蜻蜓点水,而是带着安抚的深入。
一吻结束,进忠的气息依旧不稳,却不再是因为难受,而是因为失而复得的安心。他蹭了蹭她的鼻尖,带着浓浓的依赖:
“那……能不跪了吗?膝盖疼……”
姜云舒失笑,终于动手解开了束缚。
束缚一松,进忠立刻急切地钻进她怀里,紧紧抱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胸前,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仿佛要将刚才所有的委屈都驱散。
姜云舒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孩子一样:
“好了,不跪了。下次若再犯……”
“没有下次!绝对没有!”
进忠立刻抬头保证,眼圈还红着,眼神却异常坚定。
看着他这急于表忠心的模样,姜云舒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摸了摸他的头。
半晌
方才那场带着安抚意味的亲昵过后,寝殿内的气氛变得温存而缱绻。进忠像只被顺毛捋舒服了的大型犬,赖在姜云舒怀里不肯起来,鼻尖蹭着她颈间的肌肤,汲取着那份独属于他的安宁。
姜云舒想着他方才在榻上跪了许久,虽说锦褥柔软,但久了膝盖难免不适,便轻轻推了推他:
“起来,我去拿点药油给你揉揉膝盖。”
进忠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稍稍松开了手臂。
姜云舒起身,弯腰去取常备的药箱。等她拿着小巧的白玉药瓶转过身时,却见进忠不知何时已经从榻上下来,正蹲在角落那个他专属的紫檀木箱子前翻找着什么。
那箱子里装的,多是进忠平日里搜罗来的一些……不太能见光的小玩意儿,或是他觉得姜云舒穿上会很好看的特殊衣物。
只见他窸窸窣窣地翻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件物事,站起身,转向姜云舒。
那是一件……很难称之为衣服的“衣服”。料子是极好的玄色软绸,但与其说是遮盖,不如说是点缀,关键的部位仅有几条细细的、闪烁着幽光的银链巧妙地连接遮掩,大片雪白的肌肤几乎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外。这是前两日底下人刚孝敬上来,据说是江南最新巧思的“特制”寝衣,进忠当时看了就眼神发亮,偷偷收了起来。
此刻,他捧着这件“衣服”,脸上还带着方才哭过的微红,眸子里水光未完全褪去,就那样眼巴巴、带着十二分期待的望向姜云舒,声音沙哑,带着未散的委屈腔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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