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之后,姜姜周身的黑气果然消散了大半,虽未根除,但至少不再会侵蚀她的神智。本以为一切回到了正轨,
然而,
那原本势同水火的两人,如今再碰面,气氛总是变得极其微妙。
他们不再剑拔弩张,反而总是……心照不宣的脸红。
有时在宫道相遇,两人的目光刚一接触,便会迅速移开,一个看天,一个看地。
这反常的迹象,自然落入了身边亲近之人的眼中。
一日,李玉带着进保,与欢欢、蕊蕊在御膳房外不期而遇。看着远处又一次“偶然”路过的进忠,进保挠了挠头,凑到欢欢身边,压低了声音,一脸认真地求证:
“欢欢姑娘,我师兄……是不是跟你们姜大人……那个……好上了?”
话音刚落,欢欢面无表情地抬手,一拳头就砸在了进保的脑门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闭嘴,蠢货。”
一旁的蕊蕊捂着嘴憋笑,被欢欢冷冷的瞪了一眼才勉强收敛。
而进忠本人,行为则愈发可疑。
他总能恰巧出现在姜姜可能经过的地方,有时是她常去查阅卷宗的档房,有时是她练习身手的僻静院落。
这日,宫墙拐角。
姜姜刚处理完事务,正准备原路返回,一道身影便突然堵住了去路。
进忠斜倚着朱红宫墙,日光在他身后勾勒出轮廓,看不清表情,只有那熟悉的嗓音响起:
“姜大人,留步。”
姜姜脚步一顿,面上却强自镇定:
“进忠公公有何指教?”
进忠向前一步,凑近了些,目光在她周身残余的黑气上扫过,眉头微蹙,语气却带着几分调侃的调子:
“小爷瞧着,你身上这黑气……似乎又浓了些。这病根未除,恐有反复啊。”
他刻意拉长了尾音,意有所指,
“看来,还得……再治治。”
“治治?”
姜姜抬眼看他,努力维持着冷静,但微微泛红的脸颊却泄露了心事,
“进忠公公何时兼修了医术?”
进忠轻笑,声音压低,:
“旁的门道,小爷我倒是不通。但专治你这疑难杂症的法子,倒是独此一家。” 他目光意有所指地掠过她的唇瓣。
姜姜心头一跳,偏过头:
“不劳公公费心,我觉得……尚可。”
“尚可?”进忠挑眉,又凑近一寸,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姜大人,讳疾忌医可要不得。您这病,时好时坏,若不及早根除,下次发作起来,怕是连李玉都抱不住你。”
这话里的酸意几乎能溢出醋坛子了。
姜姜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却见他眼神认真,并非全然在开玩笑。她自己也清楚,那黑气并未根除,只是被他暂时压制。
“……怎么治?”她终究是妥协了,声音细若蚊蚋。
进忠得逞般地弯起唇角,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理直气壮:
“老法子,见效快。”
姜姜脸颊爆红,攥紧了拳头,真想给他那副无赖的嘴脸来上一拳。可理智告诉她,这或许是现阶段唯一有效的方法。
最终,她像是赴死般,飞快地凑上前,在他唇上轻轻一碰,一触即分。
“可以了吧!”她羞恼地低吼,感觉自己像个被调戏的良家妇女。
进忠舔了舔唇角,仿佛在回味,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
“嗯……药效尚浅,但聊胜于无。下次,记得加大剂量。”
他这才心满意足地侧身让开道路,看着姜姜如同受惊的兔子般快步逃离,心情颇佳地扬了扬嘴角。
两人之间这隐秘的治疗关系,就这么维持着,心照不宣,却又彼此贪恋那份接触带来的悸动。
直到一日午后,阳光正好。
姜姜奉命巡查御花园,刚走到一片繁盛的紫藤花架下,脚步便猛地顿住。
不远处,潺潺溪流旁,那个让她心烦意乱的进忠,正站在那里。
而他对面递上一方绣帕的,正是那个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姜云舒”。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男的身姿挺拔,女的柔美温婉,画面竟有几分……刺眼的和谐。
姜姜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心头,比那黑气侵蚀时更让她窒息。她死死攥紧了拳,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
原来……他的“独门疗法”,并非只对她一人有效?
姜姜胸口堵着一团无名火,烧得她五脏六腑都难受。
她知道自己没身份上去质问,但那刺眼的一幕如同针扎般让她无法视而不见,更不可能就这么灰溜溜地转身离开!
她思索片刻,悄悄地攀上了一旁的假山高处。目光锁定下方溪边的两人,冷哼一声,抱起一块不小的石头,对准两人面前的溪水,狠狠砸了下去。
噗通!
水花四溅。
正试图将绣帕塞给进忠的“姜云舒”,猝不及防的被冰冷的溪水淋了满头满身,精心打扮的妆容和衣裳瞬间狼狈不堪,惊得她尖叫一声。
进忠也被溅了一身水,眉头刚皱起,眼角余光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假山上一闪而过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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