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去铺子查账,果然比预想中费时。等张昭处理完所有事,回到府里时,天已经擦黑了。他提着给洛倾城买的桂花糖糕,匆匆往她院里走,远远就看到她院门口的灯笼亮着,在暮色中像颗温暖的星。
“我回来了。”张昭推开院门,笑着扬了扬手里的油纸包,“你看,我给你带了……”
话音顿住了。
洛倾城正站在院子中央,手里握着那柄短剑,剑尖指着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的喉咙被抵住,浑身发抖,地上还躺着几个同样打扮的人,显然是刚经历过一场打斗。
“这是……”张昭愣住了,手里的糖糕差点掉在地上。
“安昌郡主的人。”洛倾城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剑尖微微用力,黑衣人立刻发出一声闷哼,“说,她让你们来做什么。”
黑衣人吓得魂飞魄散,结结巴巴地说:“郡……郡主说……要……要把您抓回去……给她当护卫……”
张昭心里一沉。安昌郡主竟然还没死心,不仅想找他的麻烦,连洛倾城都不放过!
“不知好歹。”洛倾城的眼神更冷了,手腕微抬,眼看就要动手。
“等等!”张昭连忙上前,“别杀他!把他交给林猛吧,让阿娘来处理。”杀了人,只会给文相府招来麻烦,安昌郡主正好可以借机发难。
洛倾城看了他一眼,墨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收回了剑,一脚将黑衣人踹倒在地:“捆起来。”
张昭这才松了口气,把糖糕放在石桌上,看着地上呻吟的黑衣人,心里又气又怕。他走到洛倾城身边,才发现她的衣袖破了个口子,手臂上划了道浅浅的伤口,血珠正慢慢渗出来。
“你受伤了!”张昭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连忙从袖中掏出手帕,想替她包扎,“疼不疼?我去叫大夫!”
洛倾城按住他的手,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不用。”她指尖凝聚起一缕淡青色的灵气,轻轻拂过伤口,那道血痕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印。
张昭看得目瞪口呆:“这……这也太厉害了!”
洛倾城收回手,仿佛只是拂去了衣袖上的灰尘:“小伤。”
她转身往屋里走,刚走两步,又停住了,回头看了看石桌上的油纸包:“糖糕……留下吧。”
张昭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好!”
等林猛带着护卫来把黑衣人拖走,院子里总算清静了。张昭坐在石桌前,看着洛倾城小口吃着糖糕,月光落在她银白的发梢上,泛着柔和的光。她吃东西的样子很安静,细嚼慢咽,不像他,总是狼吞虎咽。
“你说,安昌郡主干什么总盯着我们不放?”张昭托着下巴,语气里带着不解,“我又没得罪她。”
“因为你挡了她的路。”洛倾城放下手里的糖糕,擦了擦指尖,“听说陛下有意给她指婚,对象是镇北侯家的世子,而镇北侯……与文相府素来不和。”
张昭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安昌郡主针对他,根本不是因为赏花宴上的冲突,而是把他当成了打击文相府的靶子。“真是莫名其妙。”他撇撇嘴,心里有些烦躁,“这些大人的弯弯绕绕,真麻烦。”
洛倾城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放在他面前:“这个你拿着。”
张昭拿起瓷瓶,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几枚黑色的药丸,散发着淡淡的腥味:“这是什么?”
“避毒丹。”洛倾城的声音很认真,“安昌郡主手段阴狠,保不齐会用些下三滥的招数,这丹药能解百毒,贴身带着。”
张昭看着那几枚黑不溜秋的药丸,心里却暖烘烘的。他知道洛倾城不喜欢说漂亮话,可她做的事,总比千言万语更让人安心。“谢谢你。”他小心翼翼地把瓷瓶放进袖中,像藏了个宝贝。
“‘传功’吧。”洛倾城在石凳上坐下,闭上眼睛。
张昭点点头,在她对面盘膝坐好。熟悉的暖流缓缓注入体内,带着洛倾城独有的清冷气息。他能感觉到灵气在经脉里快速流转,然后不受控制地向外散去,被洛倾城的灵力牵引着,汇入她的体内。
这个过程,他已经重复了无数次,早已习惯了这种“付出”。他从不觉得亏,反而有种奇异的满足感——能帮到洛倾城,能让她快点恢复修为,对他来说,是件值得开心的事。
就像小时候帮张曦捡剑,帮陈砚磨墨,帮沈阳整理账册,他喜欢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尤其对方是洛倾城。
“你的体质,好像又精纯了些。”洛倾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惊讶,“转化灵气的速度,比上个月快了近两成。”
“真的?”张昭眼睛一亮,“那是不是意味着,你能恢复得更快?”
“嗯。”
“太好了!”张昭笑得眉眼弯弯,像得到了夸奖的孩子,“那我们以后再加把劲!”
洛倾城没回应,只是牵引灵气的力道加重了些。张昭能感觉到她的气息比往日更沉稳了些,像积蓄力量的火山,随时可能爆发。他知道,离她恢复修为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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