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全都是假的?
“小公子,洛姑娘在院门口等您呢,说今日要教您新的剑法。”春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点小心翼翼。
张昭的身子猛地一僵,像被施了定身咒。
张曦的眼神立刻变得锐利:“你就说你不舒服,今日不去了。”
“我……”张昭张了张嘴,喉咙像被堵住,发不出声音。
“快去!”张曦推了他一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张昭踉跄着走到门口,春桃正站在廊下,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小公子,您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我不舒服,今日不去练剑了。”张昭的声音干涩,不敢去想洛倾城听到这话时的表情。
春桃愣了愣,还是点了点头:“那我去回了洛姑娘。”
看着春桃离去的背影,张昭靠在门框上,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他能想象到洛倾城站在院门口的样子,玄色的身影,银白的长发,墨色的瞳孔里没有丝毫波澜……可他不知道,那平静的表面下,是否真的藏着信里写的那些阴谋。
“进来吧。”张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别被她看出破绽。”
张昭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书房,却不敢再看桌上的锦盒。那些信像有生命般,在他眼前晃动,每一个字都在尖叫着:“她在骗你!她在利用你!”
深秋的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烛火摇曳,映得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扭曲、纠缠,像一场无声的厮杀。张昭知道,从他看到这些信的那一刻起,有些东西,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对洛倾城的依赖,他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都在这一刻,被蒙上了厚厚的尘埃。
而他不知道的是,廊下的柱子后,一个小侍女正悄悄退去,快步走向洛倾城的院子——她是张曦特意安排的人,要“恰好”让洛倾城看到张昭与姐姐在书房密谈,看到张昭苍白的脸色,听到那句“不舒服,不去了”。
这只是第一步。张曦看着窗外飘落的枯叶,眼神冰冷。她要让洛倾城知道,张昭已经开始怀疑她了。她要让他们之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猜忌的毒液里,慢慢腐烂。
为了弟弟,她别无选择。
洛倾城确实在院门口等。她手里拿着块刚打磨好的剑穗,黑色的丝线缠着银色的流苏,末端坠着颗小小的玄铁珠,是她昨夜特意做的,想给“影”剑配上。
春桃过来回话时,她只是点了点头,没问为什么,转身回了院子。银白的长发在秋风中飘动,玄色的衣袍像融入了阴影,没人看到她转身的瞬间,墨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极淡的疑惑——张昭不是会无故失约的人。
她回到院子,坐在海棠树下,指尖摩挲着剑穗上的玄铁珠,冰凉的触感让她混乱的思绪清晰了些。最近府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张岚看她的眼神多了些审视,林猛的护卫也悄悄加强了,连张昭……似乎也总有些心不在焉。
是因为安昌郡主?还是……别的什么?
她想起昨夜打坐时,察觉到的那道窥探的气息,来自文相府的暗卫。张岚终究还是对她动了疑心。
洛倾城轻轻叹了口气,将剑穗放在石桌上。她本想等突破金丹期就离开,不想与文相府有过多牵扯,可现在看来,怕是等不到那时候了。
正想着,院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动,是那个负责洒扫的小侍女,此刻正慌慌张张地往这边跑,像受了惊吓。
“洛姑娘!”小侍女跑到她面前,喘着气,脸上带着惊慌,“我……我刚才看到小公子和大小姐在书房吵架,大小姐哭了,小公子脸色很难看,还摔了东西……”
洛倾城的指尖顿了顿,墨色的瞳孔里没什么情绪:“他们吵架?”
“是啊!”小侍女用力点头,眼神里带着刻意的引导,“好像是为了您!大小姐说……说您别有用心,小公子好像不信,两人就吵起来了……”
洛倾城沉默了。她看着小侍女闪烁的眼神,心里瞬间明白了——这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张曦想让她知道,张昭对她的信任,已经动摇了。
好手段。
她站起身,往张昭的院子走。有些事,总得问清楚。她不在乎张岚的猜忌,却在意张昭那声“不舒服”——那声音里的犹豫和慌乱,不像作假。
刚走到垂花门,就看到张昭从书房出来,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哭。洛倾城的脚步顿住了,墨色的瞳孔里第一次有了明显的波动——他真的信了?
张昭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猛地抬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张昭的眼睛红红的,里面充满了震惊、痛苦和……一丝难以察觉的戒备。他看到洛倾城,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猛地后退一步,转身就跑,脚步踉跄,差点摔倒。
洛倾城站在原地,看着他仓皇逃窜的背影,银白的长发在秋风中凌乱。石桌上的剑穗仿佛还带着她的体温,可此刻握在手里,却冰凉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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