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杰,用迷烟放倒他们,” 赵毅低声道,“动作要快,别被其他巡逻兵发现。”
郑杰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迷烟壶,拔掉塞子,朝着四名御林军的方向轻轻一甩。迷烟无色无味,很快就弥漫开来,四名御林军闻到迷烟,纷纷倒在地上。
五人快速跳下城墙,来到偏殿门口。陈武掏出开锁工具,对着殿门的锁孔,轻轻摆弄起来。他的手指灵活得像弹钢琴,片刻后,“咔哒” 一声,锁开了。
赵毅推开门,殿内的烛火亮着,里面空无一人。偏殿的布置很简单,一张大案几,一个书架,几把椅子,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大家分头找,仔细搜查每一个角落,” 赵毅低声道,“注意别碰掉东西,以免留下痕迹。”
五人立刻行动起来。刘勇爬上房梁,检查是否有暗格;郑杰搜查书架,翻看每一本书;吴峰检查椅子和桌子的抽屉;陈武检查墙面上的装饰;赵毅则检查案几上的物品 —— 案几上放着几卷公文,一支毛笔,一个砚台,还有一个铜制的镇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五人把偏殿翻了个遍,却没找到任何书信。赵毅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 若是找不到证据,不仅任务失败,他们也可能无法离开皇宫。他看着墙上的山水画,心中突然一动:这幅画挂在偏殿的正中央,位置很显眼,而且画轴比寻常的画轴要粗一些,会不会有问题?
他走到画前,轻轻掀开画轴 —— 画的后面是一面墙,可当他用手指敲了敲墙面时,却听到了 “空空” 的声音,显然是空心的!他心中一喜,对陈武喊道:“陈武,过来看看!”
陈武赶紧跑过来,用手指敲了敲墙面,也听出了异样。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沿着墙面的缝隙,轻轻撬动起来。片刻后,墙面被撬开一个小口,里面露出一个暗格!暗格内放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盒子上了锁,锁是黄铜制成的,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
“找到了!” 赵毅低呼一声,眼中满是兴奋。陈武接过檀木盒,掏出开锁工具,小心翼翼地撬锁。他的手指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 —— 这盒子里,很可能就是石遵和段部鲜卑勾结的证据!
“咔哒” 一声,锁开了。陈武打开盒子,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十余封书信,信封上盖着段部鲜卑的狼头印章 —— 那是段部鲜卑首领段辽的专属印章,绝不会有假!
赵毅拿起一封信,拆开一看,上面的字迹是石遵的,内容赫然是:“段公若能助我登基,我愿割让幽州三郡予段部,岁贡绢帛十万匹,黄金万两,永不反悔。石遵顿首。”
“太好了!” 赵毅心中狂喜,把书信放回盒子里,盖上盖子,对其他人道:“快,我们走!”
可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和谈话声,而且越来越近!
“殿下,冉闵今日如此嚣张,您为何不当场将他拿下?若是放虎归山,日后必成大患!” 是张谦的声音,带着不满。
“你以为我不想吗?” 石遵的声音传来,带着烦躁,“冉闵在军中威望太高,他的五十名亲兵还在殿外,若是动手,肯定会引发混乱。而且,城外的漳河大营和城西大营也在他的控制之下,若是他们起兵,我们根本挡不住!”
赵毅心中一惊:石遵竟然提前回来了!他赶紧对其他人打了个手势,五人迅速躲到殿内的书架后面,屏住呼吸,拔出腰间的短刀,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殿门被推开,石遵和张谦走了进来。石遵穿着紫色蟒袍,脸上带着疲惫,显然是因为白天的事还在生气。他走到案前,坐下,拿起案几上的公文,却没心思看,随手扔在一旁。
“这画…… 好像被人动过,” 石遵突然皱起眉头,目光落在墙上的山水画上 —— 赵毅刚才掀开画轴时,不小心把画的位置挪了一点,露出了后面的暗格边缘。
赵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握紧了手中的短刀。张谦也注意到了画的异样,走到画前,伸手掀开画轴 —— 暗格的小口赫然出现在眼前!
“殿下!暗格被打开了!” 张谦惊呼一声,声音都变了调。
石遵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画前,看到暗格的小口,脸色顿时大变:“我的书信!里面的书信不见了!有刺客!快来人!”
殿外顿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和甲胄碰撞声,大批御林军朝着偏殿涌来,火把的光亮照得殿外如同白昼。
“撤!” 赵毅当机立断,带着四人朝着窗口跑去。刘勇率先跳出窗口,落地时轻盈无声,回头对着赵毅等人招手。赵毅抱着檀木盒,跟着跳出窗口,陈武、郑杰、吴峰紧随其后。
可此时,御林军已经包围了偏殿,无数火把将周围照得亮如白昼,箭矢如雨点般朝着五人射来。“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石遵气急败坏的声音从殿内传来。
吴峰回头,挥刀挡开一支箭矢,却被另一支箭矢射中了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夜行衣。“快走!别管我!” 吴峰喊道,挥刀朝着御林军冲去,想要为其他人争取时间。
“吴峰!” 赵毅大喊,想要回去救他,却被陈武拉住:“将军还在等我们,我们不能放弃!吴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赵毅看着吴峰被御林军包围,心中剧痛,却只能咬牙转身,跟着刘勇、陈武、郑杰朝着城墙的方向跑去。就在这时,皇宫东南角突然燃起大火,火势迅速蔓延,照亮了半边夜空 —— 是周威按照预定计划,点燃了柴火,制造混乱!
“走水了!快救火!” 宫人们的惊叫声传来,御林军的阵型顿时乱了,不少御林军都朝着大火的方向跑去。
赵毅抓住机会,带着三人快速跑到城墙下,刘勇再次爬上老槐树,放下绳梯。三人顺着绳梯爬上城墙,朝着将军府的方向跑去。身后,吴峰的惨叫声传来,赵毅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 吴峰是他最好的兄弟,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加入锐士营,如今却为了掩护他们,牺牲了。
“吴峰,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你报仇!” 赵毅在心中默念,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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