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站得笔直，目光扫过全场，凡是被他目光扫过的人，无不低下头颅，不敢与之对视。
他一步步走向那堆废墟。
碎石滚动，凌云伸手，如同拎死狗一般，将浑身是血、右臂扭曲、气息萎靡的凌岳从废墟中提了出来，随手丢在院子中央。
凌岳尚未昏死，但眼中已满是恐惧和绝望，他看着凌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凌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冰冷，如同九幽寒风吹过：
“现在，可知谁是蝼蚁？”
“带着你的废物儿子，滚。”
“告诉凌家所有人，包括那位大长老……”
“我凌云的地方，谁再来聒噪，这便是下场。”
“至于赔偿……”凌云目光扫过凌岳腰间的储物袋，随手摘了下来，“这，就当是利息了。”
凌岳闻言，又气又怕，一口逆血喷出，终于彻底昏死过去。
凌云不再理会他，目光转向瘫软在地的凌玉成和那些瑟瑟发抖的执法弟子。
“十息之内，带着他们，消失在我眼前。”
“否则，死。”
冰冷的话语如同最终宣判。
那些执法弟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冲过来，抬起昏死的凌岳和吓傻的凌玉成，如同丧家之犬般，仓皇逃离了这个让他们终生难忘的小院。
围观的人群也瞬间作鸟兽散，生怕慢了一步，惹恼了那个煞星。
转眼间，小院内外，只剩下凌云一人，以及满地的狼藉和那堵倒塌的院墙。
阳光透过扬尘，照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凌云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的不适。他知道，真正的风暴，即将来临。
但他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来吧，让这无聊的凡尘，稍微热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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