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风雪依旧。
远远便见那道玄色的身影已如往常般立在风雪中,劲装挺拔,斗笠遮住了大半面容,领口袖缘露出一尘不染的白色中衣边,整个人利落清冷得仿佛今早的高烧与刚才那场令人面红耳赤的“意外”,都只是我的一场错觉。
内心OS:这恢复能力……属蟑螂的吧?要不是我一直盯着,真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听澜廊是西域皇宫中心湖上的一座孤绝亭台,四面透风,此刻却被炭火盆烘得暖融。只是这暖意,丝毫压不住牌桌上蒸腾的无声“杀气”。
三缺一,我麻溜补上。
上手是凤眸含威的萧太后,左手是风情万种的精绝女帝,右手是气质清冷的西梁女君。
萧太后摸牌,凤目斜睨我一眼,开口竟是地道的京片子味(!?):“呦,醒了?昨晚和你那姓洛的暗卫,进寝殿的时辰,可挺早啊。动静……也不小。”
内心OS: 洪晃大姐头?!不是,萧老师您这口音跟您这潘迎紫版武则天的外表、慈禧太后的做派,反差萌得我差点接不住戏!
我迅速在脑中过了一遍命本背景:萧太后,原辽国郡主,生于燕京(北京),后远嫁西域和亲,恰因这万里之遥躲过了辽被金灭的滔天大祸……
内心OS:破案了!辽被金所灭,血海深仇!难怪她死磕金国,不惜一切扶持西夏在边境搞事,合着幕后终极BOSS就是您老人家!这复仇剧本埋得够深!
见我沉默,精绝女帝娇笑着打圆场,眼神却在我脸上逡巡:“太后,您瞧您说的。长公主昨日在金殿之上,冲冠一怒为红颜,那可是传遍西域的风流佳话,风光得很呢。”
萧太后冷哼一声,保养得宜的指节敲着白玉麻将,发出清脆的响声,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评判:“要说那洛家小子,昨儿哀家也见着了,长相跟身架子确实不含糊!”
她话锋陡然一转,锐利如刀,直刺过来,“可劲儿撩又能咋地?终归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江湖野路子,对江山社稷有啥正经用?你倒好,风花雪月闹得满城皆知,连西夏那起子小戏都编排到哀家耳朵里了!年轻人,路边的野花揪一朵耍耍就完了,犯得着这么较真儿吗?”
内心OS: 哎呦喂,萧老师,和您商量一下,我可以现在、立刻、马上把您毒哑吗?您不说话的时候,跟时尚芭莎封面人物似的,高贵冷艳;一开口,整个一老北京西四胡同戴红袖箍查卫生的居委会大妈!再说,您老自己和神宗陛下那点剪不断理还乱的事儿,都快成敦煌壁画预备役,名垂青史了,倒有脸来教育我洁身自好?真是宽以待己,严于律人!双标得明明白白!
我心中万马奔腾,面上却不动声色,“啪”地一声打出一张“八筒”,力道十足,仿佛甩出的不是牌,而是一记无形的耳光。
抬眼,毫不避讳地迎上她审视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混不吝的痞笑,语气懒散却带着针尖:“太后,这人啊,跟牌一样,不能光看明面儿。您眼里是上不得台面的草莽,焉知不是我西夏埋得最深、杀力最大的一张——暗杠?”
“暗杠”二字一出,桌上气氛瞬间凝滞,连炭火盆里噼啪的爆响都清晰可闻。
精绝女帝眼波流转,趁机将话题切入核心,语气带着算计:“说起杀力……太后,今年从精绝国引水,价格,怕是还得再加三成黄金。”
萧太后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呦呵?坐地起价?”
精绝女帝掩唇一笑,目光却挑衅地瞟向我,意有所指:“若太后肯割爱,将昨日那位威风凛凛的洛统领赠予我精绝,今后引水之权,分文不取。”她纤细的手指摩挲着温润的玉牌,如同把玩着筹码,“如何?”
我捏着麻将的指节瞬间用力到泛白,狠狠剜了精绝女帝一眼。
内心OS: 这娘们还不死心呢?!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提前去躺板板,等过个几百年,你和胡八一演《人鬼情未了》的时候,换Shirley杨来收拾你?她下手可比我狠多了,专门拆大粽子!
萧太后根本不接这茬,转而望向窗外愈发猛烈的风雪,语气沉凝,带着压抑的怒火:“在座的谁不清楚,西域已大旱三年!突厥那帮狼崽子,攥着天山上游的水脉,一到枯水结冰期就筑坝截流,卡我们脖子,还年年压我货价,贪得无厌!今年更离谱,借着边境大会的机会,硬逼哀家十日后,去天山休和台签那丧权辱国的送城之盟!这简直是骑在脖子上拉屎,欺人太甚!”
她用尖锐的黄金护甲狠狠刮过玉牌边缘,玉屑簌簌落在桌面的“西风”牌上,目光如淬了毒的钉子,死死钉在我脸上:
“既然你把你那姓洛的夸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好啊,你们俩明日便随哀家动身,前往天山休和台!眼前这困局,就让他去解!若他能让突厥乖乖开闸放水,哀家便认他是个人物,此前种种,一笔勾销!若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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