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神迹下的阴影》
陈文强蜷缩在顺天府大牢最深处死囚室的冰冷角落,刺鼻的霉味和血腥气几乎凝固成实体,沉重地压在他的肺腑上。隔壁囚犯垂死的呻吟断断续续,像钝刀刮擦着他的神经。“勾结天地会,图谋不轨……呵。”他扯了扯嘴角,干裂的嘴唇渗出血丝,那煤渣生意挡了谁的路?年小刀递上去的所谓“证据”,不过是几块刻了模糊反诗的碎煤。黑暗里,陈文强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死也不能认!可要如何翻盘?绝望如冰冷的潮水,一寸寸淹没了他。
夜,浓得化不开。顺天府大牢最深处,死囚室的空气凝滞成一种令人窒息的粘稠。陈文强蜷缩在冰冷的石地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气和刺鼻的霉味,沉甸甸地坠入肺腑。隔壁传来不知哪个囚犯濒死的呻吟,断断续续,像钝刀在神经上反复刮擦。
“勾结天地会,图谋不轨……”他无声地翕动干裂渗血的嘴唇,喉间逸出一声嘶哑的冷笑。挡了谁的路?不过是那几车煤渣生意,动了某些人的奶酪。年小刀递上去的所谓“铁证”——几块刻了模糊反诗的碎煤,竟成了催命符。黑暗里,他攥紧拳头,指甲深陷掌心,疼痛带来一丝虚假的清醒。死也不能认!认了,就是抄家灭族,就是妻儿永坠深渊。可这铜墙铁壁,这死局,要如何翻盘?绝望如冰冷的潮水,无声无息,一寸寸淹没他的口鼻。
牢房外甬道尽头,传来极轻微的、有节奏的叩击声。笃,笃笃。陈文强猛地一震,黯淡的眼眸里骤然爆发出最后一丝火星——那是儿子陈浩然与他约定过的暗号!他挣扎着扑到冰冷的铁栅边,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爹!” 一声压抑到极致、带着哭腔的低吼穿透铁栏的缝隙,撞进陈文强耳中。是浩然!
“浩然?” 陈文强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两个字,“你…你怎么进来的?快走!这地方沾上就是死!”
栅栏外,陈浩然的脸在昏暗中显得异常惨白,唯有那双眼睛燃烧着孤注一掷的火焰。“爹,没时间了!明日午时…他们就要押你去菜市口!年小刀买通了牢头,要坐实你的死罪!” 他语速极快,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在陈文强心上,“别怕,爹,有办法!你听我说,待会儿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千万别慌!闭眼!抱头!躲到最角落去!相信我!”
陈浩然的声音被甬道远处狱卒不耐烦的呵斥打断:“那边谁在嘀咕?找死啊!” 灯笼昏黄的光摇晃着逼近。陈浩然猛地退入更深的阴影里,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父亲绝望而惊疑的脸,如同鬼魅般消失不见。
陈文强滑坐在地,背靠着冰冷刺骨的墙壁,浑身都在抖。浩然的计划是什么?这铜墙铁壁,插翅难飞!明日午时…菜市口…妻儿的脸庞交替在眼前闪现。他死死咬住牙关,指甲抠进石缝,几乎折断。信!除了信儿子,他别无选择!他艰难地挪到牢房最角落的阴影里,蜷缩起来,用破败的囚衣蒙住头脸,像一头濒死的兽,等待着未知的风暴。
时间在死寂中流淌,每一息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不知过了多久,牢狱深处那令人作呕的、混杂着腐朽和绝望的气息,似乎被一股难以言喻的焦糊味悄然渗透。陈文强埋在臂弯里的鼻子抽动了一下,这味道…干燥、陌生,带着金属灼烧后的刺鼻感,绝非牢中应有。
紧接着,一种沉闷而怪异的嗡鸣声由远及近,并非雷霆,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头发毛的震动,仿佛地底深处有巨大的齿轮在生涩地碾磨。那声音穿透厚实的石壁,直抵耳膜深处。
“什…什么声音?”隔壁牢房传来囚犯惊恐的呓语。
“地龙翻身了?不对…”另一个嘶哑的声音满是恐惧。
嗡鸣声陡然拔高、变得尖锐!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同时刺穿耳膜!整个死囚区瞬间被惊惶的骚动淹没,铁链疯狂撞击着栅栏,绝望的哭喊和求饶声四起。狱卒的呵斥声也变得扭曲、变调,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慌:“妖…妖怪!天罚!快跑啊——!”
就在这混乱的顶点,一股无比强盛、绝非人间烛火所能比拟的刺目白光,毫无征兆地撕裂了死囚区浓稠的黑暗!
那光,纯白得近乎冷酷,带着一种金属的质感,像一把无形的巨刃,瞬间劈开了所有阴影!它并非来自某个固定的方向,而是充斥了整个空间,将斑驳的污秽石壁、扭曲的人脸、冰冷的铁栅,所有一切都照得纤毫毕现,如同曝晒在正午最炽烈的太阳之下!
“啊——我的眼睛!”惨叫声此起彼伏。
陈文强透过囚衣的缝隙,窥见了永生难忘的一幕:那光的源头,竟似悬浮在牢狱中央的虚空之中!一个巨大、清晰、散发着神圣金光的佛陀虚影,在刺眼的白光背景中巍然浮现!佛陀双目低垂,面容悲悯,周身环绕着奇异的、流动的、非金非玉的璀璨光晕。一种低沉、庄严、仿佛来自九天之外却又清晰无比的梵音,伴随着那尖锐的嗡鸣,在狭小的空间里层层回荡,震得人魂魄欲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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