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哎妈你可算回来了!”
陈十安刚推开招待所房门,一条黑影扯着嗓子扑过来,差点把他撞墙上去。
李二狗光着膀子,大巴掌啪啪拍他后背:“哥听小警察说,你们今儿端了个人坛子?十三口?我的天,我咋还睡着了呢,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哥跟你去见见世面!”
陈十安一使劲儿推开他,往屋里走:“见啥世面?臭酱油拌烂肉,闻一口能把隔夜饭吐三回!”
他掏出邪骨钉,语气转冷:“这是邪修拿人骨磨的,三岁孩子骨头!三岁啊!活着被虐杀,死了怨气冲天,利用完还被打的魂飞魄散!幕后那孙子,当真是恶毒阴损至极!”
李二狗咽口唾沫,后背发凉。
陈十安叹口气,把邪骨钉重新揣好,等事情告一段落了,把这骨钉送去寺庙,也算对那枉死的孩童有个交代。
他掏出信封,往李二狗怀里一拍:“拿着,这趟出工的钱。”
“多、多少?”李二狗一捏,惊讶问道。
“一千。你守那根棺材钉,差点把小命搭进去,老弟不能让你白干。”
“不行不行!”二狗脑袋摇成拨浪鼓,“我就蹲了一宿,还睡过去了,值不了这么多。老弟你快拿回去!”
陈十安直接把钱塞进二狗裤兜,还顺手在他肚子上拍了两下:“让你拿你就拿,哪来那么多废话!回头娶个大屁股媳妇,多生俩娃!”
李二狗搓着衣角,眼圈通红:“十安,哥嘴笨,不会说那些……反正以后上刀山下火海,你一句话!”
“拉倒吧,谁闲得没事上刀山?我还惦记给老头子养老送终呢!”
陈十安拎起暖壶倒了半碗水,咕咚咕咚灌下去。
“说正事儿,房子有着落了,老道外南三道街,独门独院,有炕有暖气。你搬不搬?”
李二狗一听直点头,连磕巴都没打:“搬!哥回去卷铺盖!”
“成,那就麻溜的。”
李二狗凑过来神神秘秘地问:“那啥……房租贵不?”
陈十安咧嘴一乐:“李局自家的,我交了十个月房租。你人过去就行,水电我包,你就负责烧炕,别的少操心。”
李二狗听完,又一膀子抱住陈十安:“贵人,老弟你就是我贵人啊!”
“撒开!李二狗你给我撒开!什么毛病你!!”
两人说干就干。
李二狗回裤裆街大通铺,三两下收拾完。
两套换洗衣服、一双胶鞋、半包旱烟、铝饭盒、搪瓷缸子,外加老娘给缝的狗皮褥子,往麻袋里一塞,齐活。
陈十安更简单,帆布包一背,铜铃、银针、骨钉全在里面,其余家当都是新置的,局里额外给了三百块安家费,他在招待所门口的副食日杂商店买了牙刷牙膏、毛巾肥皂、二斤五花肉、一瓶大曲、两口炒锅,还拎了捆大葱。
赶来帮忙的苏冉笑呵呵道:“陈十安,乔迁之喜呀!”
“借你吉言,晚上过去暖宅,给你做红烧肉!”
“哎哟,那敢情好!”
出了门,李二狗把麻袋往肩上一甩,见陈十安大包小裹,忙伸手接:“来来,哥扛!”
“拉倒吧,你伤刚好,别再闪着腰。”
“小看人是不?哥扛一百斤大米上五楼不喘大气!”
仨人逗着上了苏冉的车。陈十安和李二狗心里都热乎乎的。
穷人家的孩子,头一回在城里有了窝,在这偌大的哈城,有了家!
南三道街小院,青砖灰瓦,门口两棵老榆树,推开门,满院子阳光。
里面有正房三间,东屋厨房,西屋储物,中间房间大炕足能躺五个人;偏房还带个小厕所,手压井在院当腰。
墙根一排木板,码得整整齐齐,李局提前派人把炕席、炉子、烟囱、煤坯子都备齐了,连酱油醋都摆满灶台。
李二狗进门就开始惊叹:“我的娘,这比我那狗窝强一百套!老弟,咱不是做梦吧?”
陈十安把肉往案板上一扔:“梦啥梦,今晚就开伙!你先去把炕点着,潮气烘一烘。”
“好嘞!”
二狗抄起斧头,劈柴生火,陈十安系上围裙,刀背敲肉,焯水、切块、下锅,糖色一炒,酱香窜满屋,看得苏冉直咽口水。
饭做好,小院里肉香四溢。
李二狗盘腿上炕,抱着碗白米饭,瞅着油汪汪的红烧肉,眼泪差点掉碗里:“十安,哥半年没吃这么痛快了!”
“慢点吃,别噎着。你说你这么大个老爷们儿,咋动不动就哭呢!”
“你懂个屁,哥、哥这是感性!”李二狗不好意思的抹了把眼睛。
陈十安笑着给他倒杯散白:“从明儿起,咱就正式过日子。你主外,劈柴、锻炼、看门;我主内,画符、治病、唬鬼。咱俩一文一武,雌雄……啊呸,阴阳双煞!”
“哈哈哈,对,双煞!”二狗一口闷了酒,辣得直哈气,“哥就认一条,跟着你有肉吃!”
“陈十安,那我呢?”苏冉嘴里塞满肉,也跃跃欲试。
“你?你负责装点门面,够漂亮就行,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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