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把人送到南三道街口,晃晃手里装账本的袋子:“账本我拿回去让技术科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有消息电你。你那边有情况直接给我打电话!”
“放心。”陈十安挥手,看警车拐远,才伸个懒腰,“走吧,回家继续煮二狗汤。”
往后三天,小院上空飘着一股子药味,始终就没散过。
第三次药浴,陈十安减了猛料,用一些温和滋养的药。
李二狗依旧嚎,但嗓门明显降级,泡完还能自己爬出桶,扶着墙走两步,看来像陈十安所说,泡多了就习惯了!
药浴完成,陈十安给李二狗检查身体,满意地点头:“熬炼成了,骨质量提升一成半,筋腱弹性涨两成,皮肉里含药量饱和。明天就开始魔鬼训练。”
李二狗一听“魔鬼”俩字,刚挺直的腰板又软了,哭丧着脸:“老弟,我能不能申请休息两天?哥这两天……实在太惨了……。”
“不行,要趁热打铁!”十安笑得慈眉善目,“放心,弟弟我下手有分寸,顶多让你三天上不了炕,七天离不开拐。”
胡小七在旁边嗑瓜子,看热闹不嫌事大:“二狗哥别怕,先生练你,那是爱你!”
“那这爱太疼了,我宁可单身。”李二狗嘟囔,却也不敢反抗,他也知道陈十安说的对,若想以后路走的长,就必须要变强!
清晨,小院里,李二狗穿着松垮垮的运动背心,正练鬼医长拳第一式,抓药手!
左抓当归右抓芍,弓步冲拳带风,汗珠顺着下巴把背心前襟浸透。
屋顶,胡小七盘膝而坐,对着朝阳吐纳,鼻尖萦绕淡淡雾气。
陈十安搬个小马扎坐在阴凉处,左手豆浆右手油条,吃一口点评一句:
“二狗哥,马步再低三寸!对,屁股像坐板凳,腰背挺直!拳!你那是出拳!软绵绵的你跟谁挠痒痒呢啊!!”
“小七,吸气别鼓腮帮子,用丹田,不是用嘴!你是狐狸不是仓鼠!”
俩人被训得龇牙咧嘴,却也不敢停,院里呼喝声此起彼伏。
就在李二狗一个横扫药碾带起尘土时,门外传来一声刹车响,打断了小院的热闹。
三人齐扭头,只见一辆挂“北A·S0009”黑色越野车停在门口,车门打开,跳下位三十来岁的男人,身材高瘦,面色黝黑,眼窝深陷却精光内敛。
他穿的是速干户外装,脚蹬山地靴,肩背一个鼓囊囊的帆布包,像刚从深山老林里钻出来。
男人三步并作两步进院,目光一扫,锁定陈十安,抱拳就是一揖:“陈师傅!李局让我找您!”
陈十安把最后一口油条咽下,拍拍手起身:“我就是。兄弟怎么称呼?”
“关宏毅,关外跑山的。”男人声音沙哑,却掩不住焦急,“我父亲半月前进山收老参,回来就一病不起,医院查不出毛病,家里还闹邪!夜里有人挖土声,老参还渗出血珠,擦都擦不净。李局说,这事只有您能解决,我连夜赶来,请您出手!”
说话间,他拉开帆布包,露出里面皮箱,“咔哒”打开,一沓沓粉红钞票码得齐整。
“规矩我懂!这是二十万定金,事后再给您三十!求您救命!钱不是问题!”
陈十安眯眼一扫,男人财帛宫红光带紫,是大富之相,眉宇带煞,也是历经杀伐之人!可眉心却缠了股灰黑秽气!
陈十安心头便是一沉,这不是普通阴邪,是山里的野煞。
他抬手按住皮箱,示意关宏毅合上:
“先别急。我出手先看因果。你把经过详细说,越细越好。”
关宏毅点点头,稳了稳情绪,这才道来:
关家祖上三代走山,老爷子关长山更是这一代走山把头,经验老道,带人进山从没空手回过。
半月前,老爷子领两个小辈进长白深处,说是踩盘时瞅见一株龙参,六品叶,通体横灵,估摸着百年往上。
他们搭窝棚、守规矩、压山绳,好不容易把参抬出来,可回程第一晚,怪事就来了!
窝棚外总有嚓嚓挖土声,却不见脚印。第二晚,装参的桦木匣渗出血珠,擦完又冒。
老爷子当时脸色就变了,说“这参惹了山闹”,连夜带队出山。
可回屯第三天,他就躺下了,高烧不退、四肢僵硬。
医院CT、核磁做了个遍,啥毛病没有,人却一直模糊,眼见消瘦,如今只剩一把骨头。
而那株惹事的龙参带回来后,就被老爷子锁在自家地窖,每日深夜依旧渗血珠。
关宏毅用朱砂、黑狗血、糯米全试过,压根压不住,这才拖人寻高手,找上了陈十安。
听完,陈十安心里有了谱:山参成灵,被人强行断根,怨气缠身;老爷子成了替身,若再拖,命不久矣。
他略一沉吟,点头:“这活,我接。”
关宏毅长松口气,脸上终于露出笑,陈十安又道:“我得带个人。”
他指了指屋顶:“小七,出门干活!”
胡小七眼睛一亮,一个鹞子翻身落地:“山林我熟,鼻子更灵,保证不给先生丢脸!”
关宏毅看得目瞪口呆,陈十安笑着解释:“别惊讶,他身份特殊,路上细说。二狗哥——”
他回头冲院里喊:“你留守家里,继续练拳,把我教那套‘抓药手’打满一千遍,回来我验收!”
李二狗正擦汗,闻声立正:“保证完成任务!你们放心去!”
事不宜迟,三人简单收拾,陈十安背起帆布包,装上银针、铜铃、古玉和黄符。
关宏毅开车,越野轰鸣,直奔城外高速。
车窗外的城市楼影迅速后退,陈十安坐在副驾,心里暗道:长白山,龙参,渗血,挖断根……又是一桩坏了规矩的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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