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宏毅连忙问:“那怎么能让他解开心结?”
陈十安思索片刻:“需要动用鬼门十三针中沟通心念的问心针,与这魂直接对话。但此举有一定风险,稍有不慎,便容易惊了魂,引起魂变,所以得有一个绝对安静和安全的环境来施阵。”
“没问题,我来安排!”
关宏毅大手一挥,营区西北角的小楼被单独划了出来,门口加双岗,枪都上了膛。关宏毅下了死命令:方圆百米内,除了陈十安和他指定的两个人,谁靠近一步,按窃取国家机密处理。
安排完,关宏毅又问什么时候开始。
陈十安说:“今晚子时。到时候你们在外头守着,别让人打扰我。我这针一下去,可就不兴半途开门。”
“放心,我亲自带枪守!”
离天黑还有好几个钟头,关宏毅干脆让副官领着他们在营区里转转。副官是个黑脸中尉,姓魏,一口山西口音,走路带风,介绍起营史简直如数家珍。
李二狗自打进营区大门,俩眼就不够使了。
看见坦克挪地方,他嗷一嗓子:“哎妈,这大铁疙瘩真大呀!”再看见侦察连跑障碍,他又嚷:“我的娘,这墙说翻就翻啊!”魏副官被大嗓门儿震的脑袋嗡嗡响,又不好意思拦,只能加快脚步,生怕这黑大嗓再喊出什么来。
陈十安和胡小七跟在后头,一个揣兜晃悠,一个东张西望。
胡小七对啥都新鲜,揪着魏副官问:“班长,你们这枪跟俺山里猎枪比,哪个威力大?”魏副官本来绷着脸,被他一句班长叫得心里一热,当场把95式拆给他看,乐得小七龇着虎牙直喊班长讲究。
转了一圈,几人坐在训练场边树荫下面歇脚。李振国从上车就话少,背着手,远看靶场,近看跑道。陈十安递过去一瓶矿泉水:“李局,咋了?从进门你就拉着脸,部队欠你钱了?”
李振国接过水,没喝,叹了口气:“当年我也是从这里走出去的。我当兵那会儿,这地儿营房还是平房,跑道是简陋的。一晃二十多年,再回来……都换成塑胶的了。”
他抬手摸摸自己发福的肚子,苦笑:“当年我跑五公里,背二十斤负重,十八分钟拿第一;现在爬个三楼都喘。人老了,部队却越来越年轻,越来越精神。”
陈十安听得出他嗓子发涩,没插话,只把瓶盖替他拧开。
李振国抿了一口,望着远处炮团阵地上那排整齐的炮管,轻声道:“脱下军装那天,我以为这辈子再没机会踏进来,没想到托你小子的福,还能再回来看看。”
李二狗可没那么多感伤,嘿嘿两声:“李局,您是老班长啊?那今儿可得给我讲讲你们当年多苦,让我也开心开心。”
李振国被他这憨样逗乐了,抬手给了他一脑瓢:“苦啥苦,当兵的哪天不是好日子?站岗放哨、摸爬滚打,夜里摸黑吃饼干都觉得香。”
李二狗揉着脑袋,也看向训练场:“我打小就想穿军装,可家里穷,还得种地,后来娘病了,更走不开。这回算抄上了,虽然不是兵,可也踩了训练场,看了真坦克,值了!”
他一边说,一边抻着脖子往靶场望,嘴里嘟囔:“要是能让我搂两枪,死都值了。”
魏副官也挺喜欢这个憨直的黑大个,回头冲他一扬头:“想打枪?成!待会儿去靶台,给你五发体验弹,算我私人请客。”
李二狗又嗷一嗓子,一把搂住陈十安脖子:“老弟,听见没?五发真子弹!今晚我请全营区……呃,请咱几个加班长吃烧鸡!”
陈十安被他勒得直翻白眼:“就五发子弹把你嘚瑟成这样,要是让你开坦克,我看你得把家底全捐了。”
说笑间,已是黄昏,训练场收操号响起。战士们列队跑步,歌声震天。
李振国听着号子,下意识挺直腰板,脚跟一碰,抬手敬礼。陈十安瞄见,心里也很是触动:这大概就是军魂,哪怕脱了军装,骨子里也是军人!
他脑中闪过那具躺着的军官尸体。那身旧军装,那口未咽的气,那军人的执念,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口。
“先生,想啥呢?”胡小七用肩膀撞他。
陈十安搓了把脸,叹口气:“想咱们华夏男儿,谁小时候没披过床单、拿扫帚当步枪?一身军装,保家卫国,听着号声起床,迎着国旗睡觉,那才算没白活。”
李二狗赞同道:“对!我明天就打枪去,回来天天晨练,争取练成腹肌,下回再有机会,咱也报名参军!”
李振国被他逗笑,又给他一巴掌:“你小子都多大了,还下回?真想穿军装,给部队做贡献,不一定非得拿枪。把身子骨练硬,把日子过好,把身边人照顾好,一样是给国家省心。”
陈十安点头:“李局说得对。百十年前,想保家卫国得拿命填;如今咱赶上好时候,把自个儿活成个人样,把规矩守好,把病人治好,也算没活一遭。”
等远处传来熄灯号前的小操号,营区也渐渐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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