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出了饭店,周倩按了两下喇叭,四人鱼贯上车,周倩一脚油门,车子蹿进春城夜色里。
昆明分局给安排的住处,是一间别墅,别墅区在城边,靠山,空气里带着花草潮味。
门卫见是民调局车牌,直接放行。车子停在一栋三层小楼前,欧式外墙,角落还摆着一排绿植,夜风里沙沙响。
耿泽华下车就哇了一声:“这条件,比我们煤城招待所强多了!”
周倩把车钥匙往包里一扔,带头走进别墅,指着楼上:“楼上三间卧室,你们四个男的自己分;我们仨住楼下。明早六点起床,七点出发,别迟到。”
说完,她自顾自提着行李进了一个房间,两个特勤歉意一笑,也各自回了房间,留下四个大老爷们儿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来到楼上,陈十安和李二狗一间,胡小七和耿泽华都是自己一间。
夜里,众人都熟睡了。
陈十安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床,把背包打开,一件件检查。
破煞符三十张,真火符二十张,银针两盒,糯米两斤,朱砂一小袋,药材包,防水手电,绳索,全摆床上,琢磨着还缺啥。
李二狗打呼噜震天,他只好戴上耳塞,把古宅资料又翻一遍,才慢慢有了困意。
第二天一早,周倩三人已经出门又回来了,站在门口,身后是张健和李妍,还有一个陌生男人,这人黝黑精瘦,耳戴银环,一身粗布褂子,脚上是解放鞋,腰里别着一把短刀,刀柄缠着红布。
“刀老三,本地向导,哀牢山的活地图,接下来的行程少不得他。”周倩介绍完,转身去后备箱拎装备。
刀老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几位老板,接下来几天,就是我带你们进山。山里湿气重,你们多带几套干衣裳,鞋要防滑,还有防雨罩别忘了。”他说话带着浓重的滇南口音,尾音拖得长。
陈十安上前握手:“三哥,麻烦你了。山里情况你熟,请多关照。”
刀老三摆手:“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规矩我懂。不过咱先把丑话说前头,山里磁场乱,指南针失效,你们得跟紧我,别乱跑,跑丢了我不负责。”
李二狗拍拍胸脯:“三哥放心,我方向感强,丢不了。”
刀老三瞅他一眼,笑:“大块头,方向感强不强得看山,不看人。行啦,进山前还得买点东西。”
一行人上车,直奔昆明老街。刀老三带着他们钻进一条窄巷子,两边是木板房,门口摆着竹筐、山货、草药。
他熟门熟路,先带他们买鞋,登山靴,底厚防滑,又买雨衣,再买干粮,如压缩饼干、牛肉干、咸菜疙瘩之类的,按人头分装。最后买水,矿泉水外加净水片。
陈十安额外买了点糯米和朱砂、一小瓶高度白酒,塞进防水袋。胡小七把火符折成小块,用保鲜膜包好,塞进兜里。耿泽华从背包里掏出一只巴掌大的布袋,换成防水布袋装好,那里头是他的家伙事。
采购完,众人找了一家老字号茶楼,要了个靠窗的包间,点了一壶普洱,几碟点心,边喝边等周倩他们办进山手续。
刀老三喝了口茶,咂咂嘴:“这茶不行,山里我采的野生普洱,那才叫香。”
胡小七感兴趣:“三哥,改天带我们去采!”
刀老三笑:“采茶得看季节,现在不行。先说正事。”
他掰着手指头数:“哀牢山分三段,外围、中层、核心区。外围能进,中层有雾,核心区磁场最混乱。咱们要去的地方,在核心区边缘,明代土司府遗址,当地叫镇南司,去年我还带过考古队,进去一次,出来用了三天。”
陈十安问:“里面有什么危险?”
刀老三说:“山里嘛,蛇多,毒虫多。单与别的山不同的就是,哀牢山磁场特别混乱。去年考古队三个教授,两个被蛇咬,一个被雾迷了眼,差点没出来。近半年更邪性,鬼火、绿光、外地人失踪,就连我们土着都不敢深入。”
耿泽华皱眉:“鬼火?是磷火还是别的?”
刀老三摇头:“不是磷火,是绿光,像手电,一闪一闪,追着人跑。我怀疑是人为,但只是怀疑。”
正说着,茶楼外突然一阵喧哗,十几个人涌进来,领头的是个矮个子,皮肤黝黑,腿短胳膊长,走路一摇一摆,像只鸭子。
他脑后扎个小辫子,手里盘着两条活蛇,蛇信子嘶嘶作响。
刀老三见到来人,脸色一沉,低声说道:“这人叫矮脚,苗族,会驱蛇,跟我斗了好几年了,今天肯定是冲我来的,一会情况不对,你们赶紧走。”
矮脚一进茶楼,眼睛就锁住刀老三,咧嘴一笑,露出两颗黑牙:“刀老三,又带肥羊进山?咱俩的账,今天算一算?”
刀老三站起身,挡在众人前头:“矮脚,我今天还有事,咱俩的事以后说。”
矮脚哪能罢休,带着一群人围过来,手里蛇一扬:“以后说?行,哥哥今天给你个机会,从我裤裆钻过去,我就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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