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无故 。
我要您杀的,是鹰嘴山上的悍匪‘一只眼’。
他作恶多端,您若除掉他,是为民除害。
事成之后,我另备厚礼答谢。”
说着,耿天从天叔手中取来一只木盒,推到钱真人面前。
钱真人打开木盒,眼睛顿时发直——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根大黄鱼。
民国时,一根大黄鱼可换十根小黄鱼,一小黄鱼值一两黄金,约合三十块大洋。
这盒中,便是三千大洋。
“钱真人,您考虑得如何?”
钱真人早已心动。
见到这笔巨款,他已视“一只眼”
为死人。
至于那人是否真是恶徒,并不重要。
他合上盒盖,朝耿天郑重道:“贫道想清楚了,耿少爷的请求,我答应。
这本就是为民除害。”
“不过……”
“不过什么?”
耿天立刻追问,生怕横生枝节。
“我提两个条件,第一,要在贵府设坛作法;第二,你们得给我提供‘一只眼’的生辰八字。
没有八字,这法事就做不成!”
“这……”
没等耿天开口,易天先犯了难。
他倒不是介意让钱真人在耿家开坛,只是发愁上哪儿去弄一只眼的生辰八字。
“没问题,你的条件我全答应!”
旁人不清楚,耿天却记得。
小时候他曾见过一只眼的卖身契,他天生记性好,过目不忘,那八字至今还印在脑海里,没想到今日竟能派上用场。
“好,不知耿少爷希望何时开坛作法?”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四人当即离开道观,朝着耿家大宅而去。
夜色渐深,月朗星稀。
耿家大宅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诡谲气氛。
院子正中设了一座法坛,钱真人立于坛前,准备施法。
弟子钱水在一旁默默研磨朱砂。
耿天坐在后方,目不转睛地盯着钱真人。
老管家易天则静立一旁,随时听候差遣。
原本易天劝耿天先去休息,由他在此盯着便好,却被耿天一口回绝。
耿天嘴上说是想亲眼见识钱真人的茅山玄术,毕竟从未见过,实则心底仍存着几分怀疑。
当然,他还有一个念头——若这茅山术当真灵验,他定要亲眼见证钱真人是如何取走一只眼的性命。
“师父,朱砂备好了。”
钱水回禀道。
“好,点烛开坛!”
钱真人当即下令。
钱水应声点燃坛上双烛,钱真人踏步上前,法事正式开始。
他执起案头毛笔,横置眼前,口中念念有词。
咒语声落,笔锋蘸满朱砂,在黄纸上画出一道符箓。
搁下笔,他又提起桃木剑,如法炮制——横剑于前,诵念咒诀。
“水!”
钱真人喝道。
侍立旁侧的钱水连忙将水碗递至他唇边。
此时钱真人额上已沁满汗珠,似已耗去不少气力。
他接过碗仰头痛饮,顷刻间碗已见底。
清水下肚,钱真人精神稍振,将桃木剑往案上重重一拍,正压住那道符纸,随即又抄起一旁的铜铃。
钱真人手持法剑与铜铃,脚踏禹步绕着道坛行走,那道符咒不知怎的便紧紧贴在了桃木剑上。
一圈!
两圈!
三圈!
三圈走完,他回身站定,举剑向前一刺,犹如发号施令,剑上符纸霎时自燃。
随后,钱真人放下法器,取过一个绑着写有一只眼生辰八字的稻草人,再次念咒施法。
法毕,他虽汗流满面,却面露笑意,拿起一枚钢针,狠狠扎进草人心口。
此时,鹰嘴山上一只眼的寨中却气氛热烈,大摆宴席。
“兄弟们尽管喝,尽管吃!今晚酒肉管够!”
一只眼高举酒碗,豪情万丈。
当年他因偷窃被耿家赶出,带了几人上山落草,如今手下已有两百多人,成了崇文镇一方人物。
这回不但从耿家抢了五千大洋,三天后更有二十万到手。
他盘算着招兵买马,有了枪与人,福康县谁不低头?说不定还能过一把大帅的瘾。
“大哥!”
二当家一声叫唤把他拉回现实。
一只眼向来不喜这位二当家,觉得他心思太多,最近更传言想夺自己的位置。
“大哥,耿家真能拿出三十万现大洋吗?会不会要得太多了?”
二当家并非心软,而是担心耿家现钱不够,万一撕票引发大户联手组建保安团,反而引火烧身。
“老二放心,”
一只眼不以为然,“耿天那小子肯定在变卖家产。
耿家做了这么多年粮食生意,三十万还凑不出来?”
心里却暗嗤对方胆小如鼠,也配觊觎首领之位?
“大哥说得对!”
三当家抱着酒坛凑过来,“不过大哥,耿天若真交出三十万,您就放了他?听说您跟他有过节啊!”
他是当年一同上山的兄弟,对一只眼始终忠心耿耿。
“哼!我绝不会放过他!他的钱财我要夺走,他的性命我也要取!”
“三天之后,我就来个一举两得!”
一只眼狠狠地把碗砸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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