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也有些眼熟,神似某位动作影星,却又并不完全一样。
易天见耿天似有兴趣,凑近低声道:“这人就是张大胆,自称全镇胆子最大。”
张大胆拍胸脯道:“耿老爷,我可不是自称,是全镇公认的!我敢三更半夜在坟地过夜!您以后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这人最讲义气!”
耿天笑着点头,表示以后一定。
他对这胖乎乎的张大胆并无恶感,反而觉得挺可爱。
酒过三巡,耿天忽然想起这张大胆是谁——
正是《鬼打鬼》剧情里的男主角。
故事由谭老爷勾搭张大胆的妻子、并企图害他性命开始,而张大胆最终拜徐真人为师,入了茅山。
想到这里,耿天不动声色地问:“张大胆,听说你给谭秀才赶车?他怎么待你不好,还让你出来做帮工挣钱?”
记忆中,他的前身一直称谭老爷为“谭秀才”
——那不是尊称,而是蔑视。
耿天年纪轻轻便已是举人,若非科举废止,进士功名唾手可得。
而谭老爷一生苦读,直至最后一场科举才勉强中了秀才。
耿天因此认定谭老爷才疏学浅,甚至怀疑他是靠考官怜悯才得以中榜,故而向来轻视对方,常在众人面前直呼其为“谭秀才”。
如今的耿天延续了前身的习惯,并不打算改口。
二人因这称呼早已结怨,谭老爷屡次指责耿天不敬尊长,此时再改也于事无补。
“谭秀才?耿少爷说的是谭老爷吧。”
张大胆稍作迟疑,随即会意。
“正是。”
耿天颔首。
张大胆接着说道:“谭老爷待我极好,差事轻松,往来还有马车接送。”
“哎!张大胆,若谭老爷真待你这般好,你又何须出来做帮工?”
“说得是!谭老爷可是崇文镇的大户,指缝里漏些银钱都够你吃饱穿暖了。”
一旁的其他帮工纷纷打趣。
“去去去!我才跟了谭老爷半个月,怎好开口讨工钱?”
张大胆反驳道。
他近日才被谭老爷高价聘为车夫,只需送谭老爷至某间客栈,等候一炷香后再接回即可。
这般清闲又酬劳丰厚的工作,实在难得。
张大胆未透露具体差事,因谭老爷曾叮嘱他不可外传。
耿天闻言心下了然——鬼打鬼的剧情即将上演,张大胆的妻子已与谭老爷暗通款曲。
他望向张大胆的目光不由带了几分同情,仿佛瞧见对方头顶已是一片草原。
耿天忽然心生招揽之意,说道:“大胆,方才见你独自搬动这么多箱笼,想必身怀武艺。
可愿来我手下做事?”
他看出张大胆乃纯阳之体,是修道的良材。
即便不修道,单凭能独斗五六人的身手,当个护卫也是极好的。
张大胆虽有些心动,但想到谭老爷处既轻松又钱多,最终还是摇头婉拒。
耿天不以为忤,含笑说道:“无妨。
日后若需相助,可来耿家大宅寻我,能力所及定当施以援手。”
耿天并未指望仅凭一言半语就能拉拢张大胆,他只需在对方心中埋下一颗善意的种子。
待到谭老爷与张大胆的妻子合谋陷害之时,走投无路的张大胆自然会投向他这方。
届时耿天便可借张大胆作证,以私通之罪彻底扳倒谭老爷。
谭老爷暗中觊觎耿家产业,而耿天何尝不是怀着同样的心思。
张大力听完这番话,郑重地点了点头。
宴席很快散去,张大胆与其他帮工走出耿府,手里紧握着易天发放的安家费和工钱。
同行的工友们仍在奉承张大胆,盼着他日后飞黄腾达时能提携旧友。
望着众人远去的背影,耿天转向正在收拾残席的易天说道:“天叔,明日去招些仆役吧。
经过今日之事,全镇人都该明白耿家还是从前那个耿家,想来应征者不会少。”
乱世之中,虽未波及崇文镇,终究民生艰难。
先前无人敢来是惧性命之险,如今危机既除,自有饥寒交迫者愿来谋生。
“明白了,少爷。”
易天颔首应道。
耿天话锋一转:“天叔,听说近日在选镇长?”
“正是。
谭老爷已与各乡绅谈妥,今年镇长非他莫属。”
易天答道。
自明清以来,崇文镇镇长皆由乡绅与各族族长轮值,任期一年。
而今民国虽行选举制,乡绅们仍沿袭旧规。
今年本该谭老爷执掌权柄,他早已打点妥当,此事看似已成定局。
若耿天此时争位,便是打破数百年陈规,与全镇乡绅为敌。
他本可静候十年八载轮到自家,但系统任务迫在眉睫,加之与谭老爷积怨已深,岂容对方执掌大权?
“难怪系统判定夺取镇长之位难于前两个任务。”
耿天暗自思忖。
以耿家现在的实力,要对抗整个崇文镇的乡绅,还是有些吃力。
不过耿天已经想好了破局的办法,如今万事俱备,只差一个人。
就在此时,一道风尘仆仆的身影匆匆赶向耿家大宅。
“少爷,我回来了!”
那人喊道。
东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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