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的怒吼声响彻殿内:你怎会变成这副模样?莫非是那侧妃邓氏祸害了你?孤早就听闻你将王氏囚禁,干出宠妾灭妻这等事来。
原想给你自省的机会才隐忍不发,如今你竟越发不知尊卑!
秦王朱樉闻言浑身战栗不停。
他暗自庆幸父皇只知此事,尚未察觉当年蓝玉所为。
那时锦衣卫的耳目还未如此无孔不入。
看着长子脸上罕见的森冷神色,朱元璋心头一沉。
这般局面继续下去,只怕兄弟阋墙在所难免。
秀英啊秀英......老朱心中悲叹,你若还在世,何至于此?他强压怒火对朱标道:标儿宽心,谅他也不敢太过分。
想必是被邓氏蛊惑,曾在东宫冒犯过什么人罢了。
这说辞连他自己都不信。
朱元璋百思不得其解:原本好好的儿子,怎会变成这样?定是那邓氏之过!邓愈何等英雄,却生出这等祸水女儿。
自朱樉与她厮混,行事便日渐荒唐。
还不快说!朱元璋厉声喝道,目光在兄弟二人之间来回扫视。
朱标领会父皇心意,上前搀扶朱樉:冠军侯贾瑛为人正直,从无虚言。
二弟,你我骨肉至亲,但说无妨。
难道为兄在你眼中就这般可怕?
刚被扶起的秦王听闻此言,双腿一软又跪倒在地。
朱元璋与朱标面面相觑。
太子心头疑云更甚:莫非这个弟弟当真做过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没出息的东西!朱元璋一把拽起朱樉,才跪片刻就这般作态,莫不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朱元璋是从战场上拼杀出来的枭雄,一身胆气无人能及。
秦王朱樉勉强被人扶起,双腿却不受控制地发抖,嘴唇颤得厉害。
见此情形,朱元璋再次为二儿子辩解:“标儿,别多想,老二心性不坏,只是身子骨弱了些……”
他最疼爱的始终是朱标,此刻说这番话,也是看在马皇后的情面上,盼着一家和睦。
太子朱标目光冰冷地盯着秦王,对父皇的解释充耳不闻。
朱标的反应让朱元璋心中刺痛。
今日这事必须问个明白,否则兄弟之间恐生嫌隙。
“朱樉,今天不说清楚,你休想离开!”
朱元璋话音一落,秦王朱樉如惊弓之鸟般低头缩颈,恨不得将脸埋进地里。
“你不会……真对标儿下手了吧?”
想到此处,朱元璋猛然一脚踹出,将朱樉踹翻在地。
秦王摔得狼狈不堪,万万没想到父皇会如此猜测——他岂敢做这等事?
然而他所犯的过错,与这相比也不遑多让。
见他抖如筛糠,朱元璋已然确信,揪着朱樉衣领怒吼:“孽障!果真如此?!!”
“不……不是,可……”
朱樉慌忙否认,转念又想,若认下此事或能换取朱标求情,索性颤声道:“就当是吧……”
“究竟是何事?比这更甚?!”
朱元璋暴怒,扬手一记耳光重重扇去。
这一掌来得不快,朱樉本可躲开,此刻却哪敢动弹?
硬挨了一巴掌后,他再次跪伏于地,仍然支支吾吾不肯吐实。
“来人!”
朱元璋一声厉喝,锦衣卫应声而入。
“取杀威棒来!”
“遵旨!”
他冷冷俯视着地上颤抖的儿子。
“咱这辈子就盼着你们兄弟齐心,待咱去见秀英和雄英时也能瞑目。”
“你为何偏要作孽?!”
朱标敏锐地注意到,当父皇提及“雄英”
时,朱樉的身子忽然剧烈一颤。
朱标猛然醒悟,箭步上前紧攥秦王朱樉的臂膀:是雄英...父皇提及雄英时你为何神色异常?难道是你害了雄英??
朱元璋骤然僵立。
不,与我无关!朱樉慌忙否认,额角渗出冷汗。
这事他心知肚明绝非己过,怎敢担此罪名?
雄英殁了,
照拂雄英的马皇后也去了,
若认下这桩罪,
岂非等同弑母?
绝非如此!朱樉咬紧牙关辩解。
那你且道明缘由!朱标怒喝。
锦衣卫已将杀威棒呈上。
朱元璋冷声道:折断它。
这根丈余长的刑具本用于廷杖,如今被一折为二。
朱元璋抄起半截硬木,挟风砸向朱樉脊背。
说!给朕如实招来!
木棒与皮肉相撞,发出沉闷声响。
今日不交代清楚,太子会如何作想?
第二记重击令朱樉身形踉跄。
非要闹得骨肉相残不成?
第三棒落下时,朱樉唇角已渗出血丝。
秦王深知今日难以幸免,艰涩开口:当年...蓝天曾寻过我...
朱元璋陡然停手。
蓝天?
自贾瑛现身,朱标与皇帝早已知晓——这是蓝玉长兄,贾瑛外祖!
此事竟与他有关?
殿内死寂,森然阴谋如浓雾渐散。
朱元璋与朱标目光如炬紧盯朱樉,等待他解释蓝天之事。
秦王明白已无退路,今日若不和盘托出,定难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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