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寅教我的那段静心口诀,拗口得像外语,我盘腿坐在硬地板上,念得舌头都快打结了。按照他的说法,要“意守丹田,气沉涌泉”,可我连丹田在哪儿都是靠瞎蒙,涌泉穴更是只知道个名字。练了快一个钟头,除了腿麻腰酸,屁都没感觉到一个。
“心浮气躁,如何观气?”黄寅的虚影在一旁飘着,声音里听不出责备,更像是一种陈述事实的平静,“欲速则不达。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我讪讪地爬起来,揉了揉发麻的腿。看来修仙这活儿,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第二天是周三,上午有两节大课。我强迫自己把苏明远、杨振华这些破事暂时扔到脑后,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讲台上那个唾沫横飞的老教授身上。毕竟,学费不能白交。
课间休息,我正对着窗外发呆,琢磨着“气感”到底是个什么玄乎感觉,班长突然在教室门口喊了一嗓子:“林小穷!辅导员张老师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我心里咯噔一下。张老师?他找我干嘛?学费不是交了吗?难道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教室里几个同学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来,带着点好奇。我硬着头皮站起来,往外走。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走到张老师办公室门口,门虚掩着。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张老师的声音:“进来。”
推门进去,我一眼就看到张老师办公桌对面还坐着两个人。一个正是杨振华,依旧穿着那身灰色夹克,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平静无波。另一个人我没见过,是个年轻男人,板寸头,穿着件普通的黑色夹克,坐姿笔挺,眼神锐利得像鹰,一看就不是善茬。
办公室里的气氛有点凝滞。张老师脸上堆着不太自然的笑,看到我进来,像是松了口气,赶紧说:“林小穷来了啊!快,这两位是学校特调科的同志,有点情况想跟你了解一下。”
特调科?我心头一凛。果然还是来了!而且阵仗不小,还带了个看起来更不好惹的帮手。
杨振华冲我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语气还是那么平和:“林同学,又见面了。这位是我的同事,赵乾。”
那个叫赵乾的年轻男人没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从里到外扫描一遍。
我手心开始冒汗,强作镇定地问:“张老师,杨老师,找我有事?”
杨振华没绕圈子,直接开口:“林同学,不必紧张。我们只是循例做一些补充调查。关于前几天,也就是本月xx日晚上,你在南郊仁和医院的活动,有几个细节需要再跟你确认一下。”
他果然揪着医院的事不放!
“我上次不是说过了吗?就是跟几个朋友去搞直播探险。”我咬死之前的说法。
“直播探险。”赵乾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什么样的探险,需要动用高频能量冲击装置?医院旧址部分区域检测到异常能量残留,峰值远超正常范围,甚至干扰了附近的民用通讯信号。这可不是普通直播设备能做到的。”
高频能量冲击装置?我听得一愣,这都什么跟什么?但马上反应过来,这估计是他们用来解释黄寅和那病号服鬼魂战斗的“科学”说法?这帮人,是在用科学的幌子调查灵异事件?
“什么装置?我不知道啊。”我装傻到底,“我们就带了手电和GoPro,可能是医院老旧的电路问题吧?或者……或者有别人也在那儿搞什么实验?”
杨振华轻轻推了下眼镜,镜片反光一闪:“据我们所知,当晚除了你们四人,并没有其他人员进出记录。而且,能量源的中心点,与你们活动的区域高度重合。”
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透过镜片锁定我:“林同学,我们希望你能坦诚配合。这种强度的异常能量活动,具有潜在的危险性,我们必须评估其来源和意图,以确保校园及周边环境的绝对安全。任何隐瞒,都可能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张老师在一旁搓着手,陪着笑:“是啊林小穷,有什么情况就跟老师……跟特调科的同志说实话,学校会帮你处理的。”
我感觉到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杨振华是笑里藏刀,赵乾是锋芒毕露,张老师是和稀泥施压。他们一唱一和,就是要撬开我的嘴。
可我怎么能说?说跟我一起的是个民国鬼魂?说我们在医院跟另一个恶灵干了一架?他们信不信另说,黄寅肯定第一个倒霉!
我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用沉默抵抗。脑子里飞快转着,想着怎么把谎圆过去。
“我们注意到,”杨振华再次开口,换了个角度,“你最近的经济状况似乎有了很大改善,一次性缴清了全部学费。能说说这笔钱的来源吗?”
我心里骂了一句,果然查到这个了!他们这是要把经济问题和灵异事件往一块扯!
“是我家里……和我自己打工攒的。”我含糊地说,不敢看他们的眼睛。
“哦?二十万,可不是小数目。”赵乾冷冷地插话,“什么样的兼职,能短时间内赚到这么多?我们需要核实一下资金来源,这也是为了排除一些……不必要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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