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族内纷争
祠堂里的阴煞之气在煞眼被破之后,像退潮的海水般逐渐散去。那股刺骨的寒意消失了,空气温度慢慢回升,连墙壁上凝结的冰霜都开始融化。我深吸了口气,终于感觉胸口不再那么压抑。
可这份平静没能持续太久。
被武胜制服的那个苏家子弟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得吓人。他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名牌休闲装,看起来家境不错。此刻他浑身颤抖,额头上冷汗直流,显然是被刚才的场面吓得不轻。
武胜站在他面前,双手抱胸,目光沉稳地盯着他。那种眼神我见过,是军人特有的威慑力,不怒自威。被这种眼神盯着的人,心理防线会崩得特别快。
果然,不到三分钟,那人就撑不住了。
“我说,我全说!”他声音发颤,“是堂叔让我做的,我只是听命行事,真的不知道会闹出这么大动静!”
我走过去,蹲在他面前:“你堂叔是谁?”
“苏明远。”他咬着牙说,“我堂叔是族里的长老,前段时间一直说祠堂占地太大,应该卖给开发商盖商业楼。可族长不同意,说祖宗祠堂不能动。堂叔就让我来这里制造点动静,让族长以为祠堂真的不干净,这样族长就会同意卖地了。”
我心里涌起一股怒火。为了钱,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可我强压住情绪,继续问:“你具体做了什么?”
“堂叔给了我一套设备,说是从网上买的。”他指向横梁上的扬声器和机械装置,“我按照他给的图纸,把这些东西装在祠堂里。每天晚上定时启动,制造哭声和其他怪象。堂叔说只要闹得够凶,族长肯定会害怕,到时候卖地的事就好办了。”
叶知秋走过来,从背包里掏出平板电脑:“我查到了一些资料。苏明远最近和一家叫鸿运地产的开发商走得很近。这家公司几个月前就盯上了祠堂这块地,出价不低。而且我还查到,苏明远在家族会议上多次提议卖地,可每次都被族长驳回。”
她又划了几下屏幕:“更关键的是,苏明远前段时间投资失败,欠了不少债。我找人打听过,他至少欠了两千万,债主天天上门催。若是能促成这笔地产交易,他能从中拿到不少好处,足够还债了。”
我听完这些,心里的拼图终于完整了。苏明远有动机,有手段,还有足够的胆量去做这种事。他利用族内的矛盾,用人为手段制造祠堂闹鬼的假象,逼迫族长同意卖地。这招够阴毒,因为在岭南这种地方,风水和祖宗祠堂的观念根深蒂固。只要族长相信祠堂真的不干净,卖地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可我心里还有个疑问。
“陈先生。”我转头看向陈景瑞,“单靠这些人为设备,真的能造成这么强烈的环境异变吗?我之前测到的电磁场异常、氡气浓度偏高、次声波,还有武胜战友出现的那些症状,这些都不是机器能模拟出来的。”
陈景瑞站在神龛旁,手里转着罗盘,目光平静:“假戏真做,引动了真邪。”
他的声音很淡,可字字都像是敲在我心上。
“人心之恶,有时比鬼魅更易撬动阴邪之门。”他继续说,“祠堂本就建在地脉节点上,地下积存着大量阴气。正常情况下,这些阴气被风水局压制,不会外泄。可苏明远为了制造更真实的效果,擅自改动了风水局,破坏了原有的平衡。阴气失去压制,自然就会外泄,影响环境和人。”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苏明远以为自己只是在扮鬼,可他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无意间触动了祠堂下方的地脉阴气。那些阴气顺着被破坏的风水局涌上来,和人为制造的恐怖气氛叠加在一起,形成了更凶险的局面。
这就是为什么我测到的那些数据都是真实的。因为那些异常不是人为制造的,而是地脉阴气外泄的结果。
我看向那个瘫坐在地上的苏家子弟,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以为自己只是在帮堂叔做点小动作,可他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差点害死了人。无知不是借口,因为有些东西一旦被触动,后果就不是人能控制的了。
武胜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焦急:“那我战友呢?风水局破了,他的症状能好吗?”
陈景瑞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侧殿,我们跟在他身后。
侧殿里住着武胜的战友。这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躺在简陋的行军床上,闭着眼睛,呼吸急促。我走近一看,发现他脸色发青,额头上冒着细密的冷汗,整个人看起来虚弱得厉害。
陈景瑞蹲下身,伸手搭在那人的脉门上。过了几秒,他眉头微微皱起。
“人体小天地。”他缓缓开口,“风水局虽破,但侵入他经脉的煞气未除。这些煞气已经在他体内盘踞了十几天,若不及时导引出来,后患无穷。”
武胜脸色瞬间变了:“怎么导引?”
“需要特殊的手法,配合药物辅助。”陈景瑞说,“我有办法,但需要时间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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