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哥守正与二哥守信两家人,陆续扛着桌椅板凳走进院子。
今日是张守仁儿子张道睿的百日宴,作为至亲,他们一早就来帮忙张罗。
“三弟,桌椅放哪儿?”张守正声如洪钟。他是个典型的庄稼汉子,身材敦实,脸上总带着憨厚的笑。
张守信则更显精干,已利落地开始摆放桌椅。
张守仁赶忙上前接过一张八仙桌,指挥安放。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在这时代,血缘确是最坚实的依靠。
他前段日子刚突破至气血二层,气血较前浑厚,体力也明显增强,搬抬重物更显轻松。
只是心中暗忖:突破一层用了一月,二层却耗了一个半月,所用“淬血散”也多了近半。
修炼越往后越难,资源消耗也越大。想到此,他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前几日所熬淬血散已用尽,趁这次进城采买百日宴物品,他咬牙又购回一份药材,花去不少银钱,压力再次袭来。
正忙碌间,村中大厨黄晓明扛着锅具走进院子。
他是大嫂黄晓兰的亲哥,年近四十,面色红润,身材微胖,一看便是掌勺人。
他子承父业,成为村中红白喜事的掌勺大厨,手艺虽不及县城师傅,在乡间宴席上却已绰绰有余。
“晓明哥,辛苦你了。”张守仁上前招呼。
“守仁,恭喜!道睿百日是大喜,我自然得来露一手。”
黄晓明爽朗笑道,随即熟练地指挥帮手搭建灶台,处理鸡鸭鱼肉和蔬菜。院里烟火气升腾,满是喜庆的忙碌。
近九时,宾客陆续登门。
最先到的,是大伯张遵山一家。
张遵山是张守仁父亲张遵岳的亲兄,年近七旬,头发全白,脸上刻满岁月沟壑,背已佝偻,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
身后跟着他独子、张守仁的堂哥张守和。
守和堂哥四十五岁,看上去比实际更苍老。
张家在爷爷那代乃至更早,家境极贫,仅有五亩地度日。
直到张守仁父亲张遵岳年少被迫从军,在战场立下军功,家族命运方得转变。
张遵岳退伍归来时,爷爷奶奶已过世,老家田产由一直奉养父母的长兄张遵山继承。
张遵岳未争家产,而是用军功赏赐换得六十亩良田和三十亩山地,又以饷银盖起带院仓的五间大瓦房,在村中堪称气派。
后张守仁的大哥、二哥成家,张遵岳又分别为他们各建三间带院仓的房屋,老宅则由幼子张守仁继承。
张遵岳始终感念兄长尽孝之恩,不仅让出老宅田产,平日也常接济困窘的大伯一家。
父亲临终前嘱咐三兄弟尽量帮助大伯一家,他们未曾忘记,故与大伯家关系一直很好。
张遵山望着忙碌的三兄弟,尤其精神焕发的张守仁,眼中流露出欣慰。
他走到张守仁面前,声音沙哑:“守仁啊,恭喜。你爹……若知你也有了后人,延续香火,在九泉下不知该多高兴。”
张守仁忙放下活计,恭敬扶住老人:“大伯,您快里边请。天热,注意身体。”
望着大伯苍老的面容,他心中感慨:若非父亲当年从军,自家如今恐怕也如大伯家般在贫困中挣扎,甚至未必有我。
张遵山依次拍了拍张守仁三兄弟的肩膀,脸上绽开朴实的笑容:“好啊,好啊!我们老张家,你们这一脉是兴旺起来了。我是不中用了,你守和堂哥……唉,以后还得指望你们兄弟多帮衬点。”
张守和也上前,有些拘谨地向张守仁道喜。
张守和已是做父亲的人了,他的大儿子年纪比张守仁还大,但家境的贫寒使得他在堂弟面前总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张守仁客气地回应着,将他们迎入院内,安排到主桌旁的位置坐下,吩咐妻子陈氏端上茶水。
紧接着到来的是大姐张守静一家。
大姐夫谷正军家住五里外的小谷村,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家境普通。
大姐张守静一手牵着六岁的儿子谷浩然,一手抱着三岁的女儿谷嫣然,笑着走进院子。
“舅舅!舅妈!”小浩然看到张守仁和陈氏,兴奋地跑过来。
“哎哟,浩然来啦!长高了不少嘛!”张守仁弯腰摸了摸外甥的头,心情愉悦。
陈氏也笑着迎上前,从大姐手中接过小嫣然:“嫣然也来了,真乖。大姐,姐夫,一路辛苦,快坐下歇歇。”
张守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红布包,打开是一对做工精致的银手镯,她小心翼翼地给襁褓中的张道睿戴上,眼里满是疼爱:“给我们小道睿的百日礼,戴着保平安。”
随后,岳父一家也到了。
岳父陈家渊是个童生,虽未进一步考取功名,但身上自有一股书卷气。
他出身小地主家庭,分家时得了八十亩良田,家底还算殷实。
今年四十三岁的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些。
岳母苗翠兰穿着得体,面容和善。
小舅子陈雅泽今年十六岁,还是个半大少年,眼神灵动,对姐夫家的一切都充满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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